见她真的不记得了,宁成夜继续往下编:“我本该拒绝你的,但是你对我又搂又抱的,让我十分难办。我只好哄着你上床,陪你睡了一觉。”
洛樱连尴尬的笑都挤不出来了,她一手捂住脸摇了摇头,像是对自己失望至极。
宁成夜憋着笑,委屈道:“我瞧你这幅模样,像是不愿对昨晚的事负责?”
“不、不是,这个……”
洛樱心虚的笑了笑,委婉道:“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大合适,既然我与魔尊只是同床就寝,并未发生其他出格之事,想来不会影响魔尊的名声。”
宁成夜凑近了她:“嗯?”
洛樱缩在角落里,低着头,双手挡在她们之间:“再、再者,魔尊既已有了婚配,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便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也就不会对您造成什么影响,您觉得呢?”
她把其他的都忘了,竟还记得他说的已有婚配。
宁成夜哭笑不得,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他应了声:“进来。”
洛樱怕被别人瞧见她们两个坐在床上,立马站了起来。
秣横带着两个魔将端了些东西进来放在桌上,恭敬道:“魔尊,您吩咐的醒酒汤,还有换洗的衣裳都已备齐。”
宁成夜点了头:“嗯,出去吧。”
秣横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洛樱,带着一众魔将出了门。
守息兴冲冲道:“诶,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就说昨天魔尊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睡在他的寝殿里,你们还不信。”
秣横瞥了他一眼,鄙夷道:“哪里是睡在寝殿里,方才看着明明是站着的。”
幽都认同的点点头:“对啊,是站着的。”
守息顿了一下,不服气的争辩道:“那不管是站着的,还是怎么的,总之你们不觉得魔尊把她留在寝殿里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
秣横道:“许是魔尊缺个女使,顺便带了一个回来而已。”
幽都附和的点头:“咱们魔尊什么时候有过女人?如果一定要有的话,那肯定是缺个女使了。”
守息从怀里掏出画本给他们看:“画本上都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定有奸情。”
“什么奸情?”
一个打扮妖艳儿的女人揉了揉眉心往这边走,看样子昨晚喝了不少酒。
幽都上前笑嘻嘻道:“玉娆姐姐,你醒啦?刚刚守息说魔尊跟带回来的那个女的……”
秣横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没什么,魔尊带了个女使回来。”
“女使?”
玉娆昨晚从驻地赶回来已经有些晚了,她只看到了宁成夜,并未看到什么女使。
不过宁成夜那个万年不开窍的,这次回来居然带了个女使回来,确实有些不正常,她皱眉道:“那女使现在何处?”
幽都指着宁成夜的寝殿,被秣横按住了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这三人都知道玉娆明恋魔尊许久,要是知道他屋里多了个人,管她是女使还是什么,但凡是个女的,指不定她要发什么疯。
玉娆肯定不敢对魔尊发疯,那就只有折磨他们这些可怜的男人了。
三人果断的选择了逃走。
“喂!”
玉娆冲着他们迅速溜走的背影吼了一声,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又揉了揉眉心抬脚上了阶梯,去敲了宁成夜寝殿的门。
宁成夜正在给洛樱倒醒酒汤,听到有人敲门,他皱眉问:“谁?”
“魔尊,玉娆前来拜见。”
一个温柔妖娆的声音传来,洛樱心下一慌,那不会是宁成夜那个婚配之人吧?
“魔尊你先去忙吧。”
她十分懂事的捧过他手上的醒酒汤一饮而尽。
宁成夜抬手替她擦了一下嘴角的一点汤渍,拿了衣服给她:“你先换上,我等会儿来看。”
洛樱愣愣的接过衣服,看他出了门,她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下来,她拿着衣服坐在床上,看了看这个偌大的内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
她怎么就跟宁成夜这样不清不楚的睡了一张床,还这么不清不楚的躲在他的房间里换衣服。
想想都头大。
门开了,玉娆进殿左右看了看,没有瞧见他们说的什么女使,她看向宁成夜笑了笑:“魔尊,南都按您的指示改造成了一片花园,不知您今日可有时间前去一赏?”
当年魔族大败,宁成夜若携魔族奋力抵抗,天族最终也落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于是玄昭提出,只要他愿舍命,便放过魔族其余人。
宁成夜看着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皆道愿为魔尊战死沙场,不愿苟活于世。
如此重情重义,他又怎么舍得让那他们再受更多的伤害。
于是吩咐下去,命秣横、玉娆、守息、幽都、四人分别镇守东南西北四都,将其改造成适合种植花草粮食的地方。
这才有了如今花叶繁茂,硕果累累的魔都。
其实宁成夜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给魔族剩余族人找些事做,以免他们在仇恨中度日,非但过得不愉快不说,更是怕他们生出邪念出去作恶,让天族有借口再次攻打魔族。
如今看来,收效甚好。
不仅改善了魔都,还壮大了魔族,最重要是大家都过得很开心。
宁成夜想到洛樱昨夜宿醉,今天身体疲乏,故而推辞道:“近日魔都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待有空之时再去赏花。你昨夜从南都赶过来,一路匆忙劳累,这几日便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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