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什么?”朱雀推了把正在发呆的安倍京子,不耐道:“晴明大人让你过去。”
话音刚落,背后是一股猝不及防的巨力。京子踉跄着,差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老祖宗土下座。她勉强站稳脚步,憋气地扭头瞪了眼朱雀,得到一句他用口型无声嘲笑“笨蛋”。
更加气了。
如果眼神有温度,朱雀此刻应该已经被她烤成了烧鸡。
站在安倍晴明跟前,近距离对上这张谪仙脸庞。心中突然冒出道惊叹,若是这世间真的存在着神明,应该就是这幅模样了。
“坐吧。”他拍着地板,用清凌凌的嗓音温柔问着:“会喝酒么?”
安倍京子温顺在他的身侧坐下,鼻端萦绕起冰雪与美酒交织的味道,冷冽中带着股醉人的气息。她偷偷斜觑着这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紫眸,不知不觉中,紧张悄然散去。
“不会。”安倍京子乖乖摇头。
“唔……真遗憾。”
安倍晴明转眸看向另外一侧的两个男子,玩笑似地又道:“你们也过来,站在那里是要我亲自来请么?”
狗卷棘沉默地走到京子另一旁坐下,而朱雀则熟门熟路地拎起地板上酒壶,倚着栏杆仰头喝起酒来。
“老……”京子刚起了个音,瞅着安倍晴明不见一丝皱纹的脸庞,连忙改口:“晴、晴明大人。我这次来是想解除身上的诅咒。”
说着,她主动将草薙剑的碎片献上。
安倍晴明却注意到了她食指上的伤口。他接过牛皮袋,放到一边,转而握住少女的手问:“疼么?”
耳边的嗓音柔和极了,是京子曾经幻想过的父亲声音。
肌肤相触,属于相同血脉的温暖顿时将她笼罩。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京子忍不住地颤了眼睫,喉咙干涩地说:“划得时候有点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说完,便见他低下头,朝着自己受伤的食指吹了口气。
温热吐息直接顺着指尖冲上大脑,京子猛然瞪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地开口:“晴、晴明……”
安倍晴明则是笑眯眯地揉乱少女头发,邀功般地打断她:“好了。”
京子闻言,瞅着自己白皙、不见一丝伤痕的手指,颇为新奇地弯了弯指节。
“哦,还有可以直接叫我晴明。”他顿了下,笑容里不经意流露出点点恶趣味,“亦或是老祖宗。这个称呼也挺有趣的。”
京子:“。”
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安倍晴明戏谑地弯起眸,等着眼前少女的选择。
很快,一声不自在的“老祖宗”传入耳中。
他愉快地喝着酒,朗声回应:“嗳。”
逗弄了会小辈,安倍晴明这才把注意力移到草薙剑。他随意地将碎片摆在地板,扭头冲狗卷棘道:“你的能力是咒言,对吧?”
狗卷怔住。还没等他回答,京子率先出声:“欸?老祖宗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倍晴明笑容神秘地冲他们眨眼,“秘密。”
京子一听,当场便失落地叹起气。
“不过,我有个问题想听一下棘的答案。什么是咒?”
狗卷恍然陷入沉思。半晌后,他用指尖沾着酒液,在地板上写下两个字。
——[束缚]。
安倍晴明紫眸亮起,他轻轻鼓掌,说:“没错。所谓的咒,简而言之就是束缚。好比世间上最短的咒,是名。像山、海、树、草、虫子等,这样的名字也是咒的一种。而名字正是束缚事物根本形貌的一种东西。”*
京子歪起头,完全不懂地问:“老祖宗,这和复原草薙剑有什么关系?”
安倍晴明点了下她的额头,口吻里含着宠溺:“笨。”
京子抿唇,心说他们俩能不能直截了当点,弯弯绕绕,跟打谜语似的。
就像是听见了她的腹诽,安倍晴明失笑。
“就像是它。”安倍晴明随手捡起一块银白碎片,“它是一块碎片,也是草薙剑的碎片,这就是它的咒。如果我把它和另外的碎片拼凑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准确地将这些碎片拼凑,很快草薙剑的基本雏形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而现在,它又可以说是草薙剑。这是我赋予它的咒。”
话音甫落,就有几乎能将人致盲的光芒照亮整块夜幕。耳边的虫鸣消失了,天地间的所有能量都集中在一起缓缓倾入七块碎片。
等白光散去,京子先是揉了下眼睛,她完全不敢置信地盯着这把横躺在地板上的冷冽长刀。
等等,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赋予咒后,它就复原了?
京子茫然地看了眼笑吟吟的安倍晴明,再扭头看向若有所思的狗卷棘。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坐在他们中间,满心都是学渣混在学神间的迷惘。
安倍晴明把长刀丢给朱雀,顺带着把斩断诅咒的活也一并交给了他。
京子爬起身,她站在朱雀的身前,偷偷摸摸地问:“刚刚你听懂了么?”
“当然。”朱雀顿了下,尾音微扬地回着。随后端倪起少女身上的猩红诅咒,它化为一根根枷锁,紧密地将少女缠绕。
朱雀横过刀,火焰跳跃在冰冷刀尖,他轻而易举地挑断其中一根。
京子还想继续问,体内蓦然传来细微疼痛,但更多的是轻松。就像是血管内堵塞已久的淤块消失,血液得以顺畅地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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