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想法真是难猜。随便吧。
后来某天德拉科也开始用同一种目光偷偷打量他。
看着他们一绿一蓝两双眼睛,西弗勒斯回想起自己遥远的学生时代。
那时,莉莉和卢修斯在他心中的地位几乎是不相上下的。
莉莉是他第一个朋友,第一个同类,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卢修斯在他刚分到斯莱特林时就让他坐到他身边,是魔法世界对他的接纳。
后来他害死了莉莉,也对卢修斯有了芥蒂。
过去面对他,哈利的绿眼睛只有警惕,德拉科的蓝眼睛只有讨好;现在,虽然这样说很肉麻,但是他发现自己更喜欢现在这个样子。
那就请他们吃蟑螂堆吧。
再没人吃,要放坏了。
在等待塞拉醒来的日子里,两个孩子的陪伴让西弗勒斯意识到——
爱比恨更有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哈德:都是斯内普教授要关我们禁闭!绝对不是我们自己想逃训!而且对位选手也被关了所以绝对没有问题的!
下一段六点发,还没写好
谢谢“nazika”宝宝的营养液!谢谢大家滴评论!
但是我就要断哈哈哈一章写多了东西太杂感觉不行
字数又没有减少!读者宝宝们!你们不吃亏的呀!
第44章 女巫
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塞拉蜻蜓形态的人之一,麦格在遇到西弗勒斯时偶尔会停下来和小蜻蜓打个招呼,或者说说话。每次这样的时候两个人其实都有些尴尬,但是也都一直没有叫停。
邓布利多给麦格的解释和跟弗立维说的差不多,只是麦格一开始没搞明白校长为什么要让西弗勒斯照顾小蜻蜓——明明她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吧?
在目睹小蜻蜓的区别对待之后,她也不好提出异议。
但是,时间长了,麦格有了一些非常狂野的、让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能想出来的猜测。
五月中旬,麦格终于下定决心,在一个周末拜访了地窖。
“西弗勒斯,我们必须谈谈。”她先是扫了一眼西弗勒斯头上的蜻蜓,然后板起脸,非常严肃地看着他,像是在教训学生——实际上他的确曾经是她的学生。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请她到休息室落座,还给两人倒了茶。
麦格对他的做法明显有些惊讶,表情缓和了不少;如果说她刚刚是在用看坏学生的眼神看他,那么现在她的态度大概是觉得他只是犯了个小错。
“……我不得不说,这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麦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一般只在外面的办公室和西弗勒斯交谈,这是她第一次被邀请进入他的私人领地。“我需要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她拿起杯子喝了口红茶。
魔药教授的休息室和办公室完全是两种风格。办公室几乎只有沉闷的黑色,而这里却有钴蓝色的双人布艺沙发、几把同色带软垫的椅子、铺着米白色底蓝格纹桌布的圆桌、浅色的松木书柜以及让整个房间都显得轻盈的,淡蓝色和淡绿色交织的苏格兰格子地毯。
麦格恍惚以为自己不是在地窖,而是在塔楼。
一个半人高的长方形木几摆在沙发对面靠墙处,上面放着显眼的生态箱。
此时,两人都坐在椅子上,只要稍微偏头就可以看到那个绿意盎然的玻璃箱。
“漂亮的房间,让我想起地中海的风景。”麦格点评道。“塞拉就住在这里吗?”
西弗勒斯轻轻颔首,小蜻蜓一进门就飞到了箱子里的水草上。麦格不知道的是,他卧室里还有一个箱子。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
他想不到能为塞拉做点什么,什么都不做又难受得要命,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棵伴随着“哧哧”声被缓慢锯断的树。
两个月下来,就折腾了这些。他认为眼下这种环境和通体嫩绿的小蜻蜓还算相配。
“阿尼马格斯是很危险的法术。练习的过程中,巫师很容易走火入魔,变不回来。”麦格开口了,“不过,我想这些你都知道了。”
“嗯。”西弗勒斯说,“塞拉变成这样是因为之前受了精神伤害……魔法导致的。阿不思告诉我,她这是在自我治疗。”
“说得通。”麦格点点头,“既然阿不思都试过了,那我的反咒估计也不能起作用。”麦格挺直了脊背,“我们来说点别的吧。”
麦格不知道邓布利多受了诅咒用不了魔法,其实并没有给塞拉施过反咒。不过,西弗勒斯想,还是等塞拉自己变回来吧。
“好的。”西弗勒斯感到有点紧张,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缓缓收拢,下意识看了眼小蜻蜓。
“放轻松,”麦格笑了笑,“我感觉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你,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于是也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一口茶。
“你知道,塞拉没有父母。”麦格恢复了严肃,“没有人教她这些事情,也没有人帮她把关。”
“我想,她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西弗勒斯说。
“那是迫不得已。”麦格说,“去年,我本来想在她的生日送她一只手表的。”
巫师有父母给成年子女送手表的传统。
“她可能更愿意你把她当成朋友。”西弗勒斯说,“她一直很喜欢你。”塞拉在私下谈到麦格时总是称呼她为“米勒娃”,带着淡淡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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