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汗毛都竖起来了,赵延更是崩溃大叫,将头发抓成了鸡窝:“走不出去!我们根本走不出去的!”
断了腿又被背着走了这么久的涂霜月已经痛得晕了过去,意识昏昏沉沉。一群人在山林里打转,走了很久看到一扇大门,原来他们又回到了城堡外。
老管家一点都不意外,拿了烛台在门口等着他们,笑着打开门:“欢迎回来,各位。由于今天工作量没达标,所以伙食减半。”
走又走不出去,一伙儿人灰溜溜地再次回到古堡。伙食减半意味着米粥只有半碗,小土豆也没了。而涂霜月的伤腿只得到很简单的救治,用的还是他们自己带来的药粉。老管家友情提供了一管纱布还有几根树枝,用来代替石膏绑腿正骨的。
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涂霜月当晚发起了高烧,昏迷了三四天才醒过来。意识一清醒,他的腿就疼得厉害,撑着身子从床板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城堡中。
他记得赵延他们把自己送下山了啊,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
涂霜月又气又痛,恨不能把涂霖还有宁夏都弄死。来之前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处境会这么艰难,现在尝到苦头他就想走了。幻想着下山后多叫一些帮手来,直接将整座古堡一窝端了。
等了又等,他把收工的赵延一行人等了回来,说要带大家离开。接连遭受刺激的赵延眼底一圈黑青,苦笑一声:“离开不了的。没有得到那位亲王的允许,我们谁都走不了。”
“什么意思?”涂霜月这几日一直昏迷着,还不知道赵延他们试图下山,却怎么都走不出这片山林的事情。听了赵延的叙述,他愣了几秒喃喃道:“怎么可能?”
要是下不了山,他的腿怎么办?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治好,不得落下个终身残疾?
涂霜月惦记着自己的腿,其他人却在忧虑自身的安危,氛围一时低迷下来。到了下午上工,老管家发现涂霜月醒了,高兴地递给他一把种子,让他负责播种。
血是止住了,可这腿还伤着,走路都要撑着拐杖,让他去干活不是故意折腾么?其他人有些不忍,起初表示愿意帮涂霜月把他那份活儿干了。
但大家都是没干过农活的,做自己的事就很艰难了,还要把涂霜月那份一起包揽,逐渐就显得吃力起来。后头没人乐意了,为了有饭吃,涂霜月还得自己下地干活。
翻了土后就是播种,城堡外围有一大片空地,近乎四分之一拿来种了各种蔬菜跟水果。又用篱笆圈了一块地出来养鸡养鸭养鹅,羊跟牛也有养,不过养在离城堡远点的地方。铲牛粪、羊粪、鸡屎这些也是涂霜月一群人的工作,不仅累,身上还时常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臭味。
也就大半个月,城堡外面的景致就完全变了样。播下去的种子长出了一点点青绿色,鸡鸭鹅在圈好的空地上到处乱跑,小羊羔跟小牛犊也在埋头吃草,死水般的城堡仿佛一下活了过来,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老管家不知道做这些有什么用,但亲王殿下的吩咐他一向是严格执行下去的,连建房子也是一样,就差拿尺子比着量了。涂霜月一行人都要被折磨疯了,这段时间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关键吃得还不如狗,所有人都瘦了一大圈,之前带来的换洗衣服穿着都宽松了不少。
他们完全搞不懂吸血鬼又不吃人类的食物,种菜种水果养鸡养鸭干嘛?还要在城堡附近修房子,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唯一过得安稳的只有涂霖了,他来古堡这么久,非但没有遭受到任何折磨,反而养出了点肉来,看着比来时健康多了。老管家喜欢下厨,总是换着花样做菜让他吃,而后让他形容那些菜的味道。听他说一遍,好似自己也尝到了一般。
就是他不常见到这座古堡的主人,那个耀眼到令人不敢直视的纯血血族。只知道她很忙,除了饭点见不到人。
在研究所被折磨了两年,涂霖没想过自己还能过上如今这样的日子,有尊严有自由地活着,而不是作为一个实验工具。他都有些怀疑这会不会只是他的一场梦,梦醒他还在研究所里,又或者这些美好都是假的,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总会有一阵宁静的时光。
他没有什么事可做,老管家给他送了很多书过来,足以让他打发时间。涂霖是上过几年学的,不过没能参加升学考试,因为涂家不愿让他在外面露面,也不愿让他走向更广阔的天空。
他的学识没有在外留过洋的涂霜月那么好,可看些并不深奥的书也够用了。又一次吃过晚饭,涂霖叫住了离开的宁夏,抿着唇问:“我需要做什么吗?”
“什么?”这还是少年头一回主动开口说话,宁夏露出诧异的神情,听清他问什么后有些想笑,故意反问他:“你能够做什么?”
涂霖暂短地沉默了会儿,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不到一分钟坚定了眼神:“你需要什么,我就能做什么。如果你要我的血,也没有关系的。”
宁夏失笑着摇头,拒绝了:“我不需要你的血,也不用你做什么。”
“可是你提供给我住的地方,还有各种吃的,我总是要拿东西来交换的。除了这具身体还有里面流着的血,我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了。”涂霖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意,也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幸运,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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