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小小地惊呼了一下,迅速将视线移到前方,发现父母毫无反应后,就又立刻眨着亮晶晶地杏眼,欣喜道,“苏梅和齐缪之后都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他们真的好讨厌。”明珠想到了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皱了皱鼻子,“今天这点惩罚算是轻的了。”
程景沉脚步一顿,沉声道:“谢谢你。”
“但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他补充,“这样不好。”对你不好。
明珠闻言孩子气地嘟了嘟嘴,就像一个本来是来讨表扬却被老师批评了的小学生一样,她情绪明显低落,垂下了头,看着红地毯,“哦”了一声。
看着一下子变成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明珠,程景沉有些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不用为了我这么做。”
明珠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很轻很轻地哼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往他那边迈了一小步,直到自己白色的裙摆悄悄靠上了他黑色的西装裤。
白色与黑色,随着他们的走动,分开又快速重合。
明珠玩得有些出神。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是她才不要听他的呢。
她像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一样想,她不仅要管,她还要一直管下去。
直到他万事如意,事事顺遂,直到他能全心全意地投身于自己的热爱,不用再顾其他一切杂事。
过去的一路上,他们彼此都默契地没有去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提到刚刚发生的两场意外;
没提到齐缪临走时对明珠说的那句「程景沉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确定了对方没有受什么伤之后,就开始,或者说是明珠单方面聊今天宴会里有些什么好吃,聊那些本人和电视上差别太大的明星。
“一点都没有你好看。”明珠皱了皱鼻子,又想到了他那满脸的痘和因为整容很奇怪的鼻子,赶紧又看了眼程景沉英挺的侧脸来洗洗眼。
程景沉只是微笑着看着她,时不时轻声应和。在她又走路不看路的时候,沉声提醒她,而没有再扶她,让她得偿所愿。
去会议厅的路程不长。
明珠还没问完程景沉这几天有没有吃b市的美食,回头要不要一起去吃,就到了目的地。
明谰走进会议室,转身,毫不意外地看见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儿。
她在后面吵地跟只小鸟一样。他想不知道她跟了上来都难。要不是柳瑜掐了他后腰一下,他都想回头警告她了。
一路上那个年轻人就没说过几句话,光听她叽叽喳喳的在后面聊个不停,没有半点规矩。
他忽视了正讨好着朝他甜笑的女儿。用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只从资料里了解过的年轻人。
一身西装笔挺有形,比那英俊面容更难得是他浑身上下透露着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少有的沉稳。
“请坐。”明谰心中划过一丝赞赏,面上却还满是严肃,语气客套,“程先生,为了感谢你对于明珠这段时间的照顾,特意邀请你来参加宴会,却不想让你受惊了。实在是我们招待不周。”
程景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惊讶。
他今天看到宴会的规格,就觉得应该不是齐缪能动手脚的地方。而齐缪对于自己出现的惊诧也足以证明了这一点。
只是程景沉是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明家父母请自己来的。
“你不知道是我们邀请你参加的?”明谰很快读出了他的那丝惊讶,没等程景沉会话,皱眉反问道。
程景沉顿了一下,微笑着微微点了点头:“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是鹊氏食品集团邀请我来的。没有提及二位,所以未能及时朝您二位道谢,实在是失礼。”
“哦?”明谰作势就要拿起手机,打给李立,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却立刻被一旁的柳瑜拦下来了。
她美目一横,意味深长地瞪了明谰一眼。他自己也不想想,那天知道自家女儿一直住在那个年轻人家里时候,他那个上火的样子和跟李立吩咐时候不爽的语气。
明明他们是想感谢这个年轻人对女儿的照顾,特意邀请他来参加宴会的。
但他一吩咐,李立没准儿还以为他是要邀请仇人来参加宴会,羞辱仇人的呢。
所以凭借着他那颗七窍玲珑心,还特意连邀请的公司都走的是和他们集团关系不大的鹊氏。当然不会提及他们二人的姓名。
哪里能怪人家李立,分明要怪他自己小心眼。
明谰被妻子一瞪,也反应了过来。他咳了一声,语气不自觉变得柔和了一些:“可能是底下人有什么疏忽吧,我回头就去说说他们,你先坐吧,不必拘束。”
父母间的眉眼官司,明珠一下就看明白了。看着有些心虚的父母,她此刻的底气反而足了,活像一个闻着鱼腥味的猫,大胆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一手搂住母亲,一手挽着父亲,娇声娇气地为程景沉讨要补偿:“您看看,咱们办事这样不力,是不是该多给我的房东些补偿啊。”
她还特意强调了房东二字,提醒着父母,他对自己的照顾。
也算是在暗暗抱怨一下,父母对于她行踪的了如指掌。她一向是不喜这些的,但她明白,那是父母对她的关心。
“不必,能参加宴会已经是承您二位的情了。不必再多给些什么。”程景沉听完明珠的话,忙婉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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