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女郎收下它,属下也许这辈子也不会有比它更值得的东西了。”
安伦语气郑重坚定,不知为何, 柳蕴娇总觉得安伦的眼里有一种温柔的盼望。
好像……在送定情信物一样??
这块血玉虽只是半块,但质地上乘,握在手中清凉无比。安伦说另外半块多年前在耶勒遗失, 下落不明。如此美玉,饶是安伦将它的所有权给了柳蕴娇,柳蕴娇也不会轻易变卖,反而还会好好保管起来。她并非贪财之人,知道此玉对安伦意义重大,便暂且将它收起来。
安伦倒也真舍得,他难道就不怕柳蕴娇真给它变卖了吗?
柳蕴娇本想把血玉放在系统里,她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地方比系统里更加安全。谁知系统无法接收和存储这个世界的所属物,柳蕴娇只好把血玉带在自己身边。
自打进了七月,终日太阳高照,连风都是温热的,唯独有一片清凉,便来自柳蕴娇买下的山林。
林中高大茂密的树遮挡了暑热,阳光从层层叠叠叶子的缝隙里透下来,映照得林中明亮了些。
两个丫头在屋里看她写的话本子,津津有味,柳蕴娇也不想打扰,她只好一个人上山泡澡。
眼前便是那条通向温泉的石子路,柳蕴娇刚踏上第一脚,皱了皱眉。觉得没有丫头在,身边空荡荡的。
她单手捧着换洗衣裳,另一只手捡起一根树枝子,在石子路前踩的光秃秃的地上唰唰写了一排字。
“姑奶奶陪主儿洗衣服,谁敢打扰看我锤不死你”。
这语气,模仿的不是九离,还能是谁?
九离性格泼辣,嘴上从不饶人,身上还有一身蛮力,饶是谁她都不带怕的。这些日子九离在院子里统管上下,本来就老实本分的汉子被九离治得更加老实了。柳蕴娇在入口处以九离的名义写下这段话,想来任谁看到了都不敢进去打扰人洗衣服。
柳蕴娇想了想,在下一排又添了几个字:
“倘若你能看到姑奶奶留的字,姑奶奶也要骂死你”。
扔了树枝,柳蕴娇拍拍手,心满意足地踏上石子路。
进了夏,温泉的雾气没有那么明显,只越是靠近,湿润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进了围栏,柳蕴娇才看到氤氲袅袅的水雾。
柳蕴娇褪了衣裳,顺着温泉里的石阶一步一步往下踏,清澈温暖的泉水漫过脚背、小腿、腰腹、脖颈……
原以为今天泡澡会热,哪知没有任何不适,舒服放松的感觉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全身的各个角落。
树影斑驳的树林,时不时拂过微风,风过时整个山林发出细微沙沙的声响,犹如一首多重奏的自然旋律。
鸟儿清脆鸣叫,衬得林中愈发幽静。
柳蕴娇惬意地靠在池岸边,双手枕着脑袋,舒服得眯起双眼。她只觉得自己仿佛随着水雾来到了天上,身处在云雾中,她成了天上飘摇的万朵云里的一片,飘呀飘呀,浮呀游呀……
“孤的娇娇倒是很懂享受。”
啪嗒。
柳蕴娇化作原形从云端跌了下来。
她惊慌失措地把身子没入泉水,只留了一颗大大的脑袋,脚底后蹬,退到了温泉池的后方。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与晏惊寒至少保持了五米以上的安全距离。
“殿、殿下怎么得空过来?”还找到这儿了?
“听闻太子妃收了其他男人的贴身物件,孤便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能入得了太子妃的眼。”
他嘴上弯着一抹弧度,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寒意透顶。柳蕴娇心头警钟大作,她分明看到男人深邃眼底涌动的情绪,藏着不可预见的危险。
“这、这……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儿,殿下若……要听,我马上解释给您听!”柳蕴娇扯出一个刻意的假笑,眼珠子片刻不移地盯住晏惊寒,生怕晏惊寒逼近她半步!只要晏惊寒有什么逾越的行为,她马上就叫系统!
“孤不想听。”男人声音沙哑。
不想听?!柳蕴娇这次是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了。
晏惊寒前进了一步,这一步,仿佛是踏在柳蕴娇的心尖上,让她神魂都紧绷了。
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勾起泉水,散出一道道细微的涟漪。
他一蹲下,柳蕴娇便觉得这五米的距离也不是那么安全,此乃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天气很热,温泉附近更热,请殿下去外头稍候,臣妾换好衣裳就出来,可以吗?”
柳蕴娇苦口婆心试图诱骗他离开。
“不可以。”他脸上笑意盈盈,眼神里却是暗流汹涌。
呜呜呜!晏惊寒看她的眼神好可怕,仿佛在沙漠饿了许久的狼碰上一不小心迷路的兔子,眼见着兔子就要被狼拆吃入腹。
柳蕴娇在心中狂喊系统。
系统来是来过,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只冷冰冰扔下一句【这是剧情,宿主必须过完】就进入了休眠。
???
这系统就会在关键时候装睡吗?
叫天天不灵,叫系统系统不应。柳蕴娇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大灰狼,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此地不宜久留——
不宜久留——
不宜——
柳蕴娇顾不得了,三两步游到岸边,抓起衣裳就要跑。
晏惊寒眼底含着笑意,伸手揽住她的腰身,接住了属于她的力道,轻而易举地将人抱起,带着她旋身落回温泉中,激起一片水花。惊惶时柳蕴娇下意识地松了手,衣裳在空中化成绽放的花,又落回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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