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的咖啡差点被他吓洒,瞥了他一眼:“都和你说了,别跑太快。”
“哦哦。”这次宋羽河学乖了,点点头说,“好,我肯定不跑快了。”
之前宋羽河怎么说都很敷衍,这一次倒是上了心,薄峤将咖啡推给他,挑眉道:“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宋羽河坐在他对面,心虚地说:“我刚才跑摔了,摔晕了都。”
薄峤吓了一跳,忙问:“怎么摔的?摔到哪里了?疼吗?”
薄峤的关心对宋羽河来说比蜜糖还甜,笑了起来,开心地说:“不疼啦已经,一点事都没有。”
薄峤见他活蹦乱跳的也放下心来,但还是没忍住数落他:“我都和你说多少回了,要慢慢走,这下吃苦头了吧。”
宋羽河朝他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薄峤也对他生不了气,只能数落了他几句,便将这事轻飘飘揭过。
两人吃完午饭后,外面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薄峤唯恐宋羽河再摔着,便提议带他去蒲寸玩。
宋羽河失望地“啊”了一声:“你还要工作啊?”
哪里有人约会是在公司约会的?
他想要薄峤陪他玩就认真陪他玩,不要被什么工作分了心。
宋羽河想到这里,突然一个激灵。
这难道就是盛明松说的……占有欲?
他正迷糊时,薄峤狐疑地道:“我将所有工作都做好了,回蒲寸也只陪你玩。”
宋羽河一喜,忙说:“那我们去你家好了。”
省得薄峤回了公司,再有一些人拿工作来打扰他们。
薄峤一愣:“我……家?”
“嗯嗯。”
薄峤:“……”
薄峤不知道怎么脸突然有些烧,他干咳一声,说:“也行,我家里有全息游戏,你想玩玩看吗?”
宋羽河想起来当时他玩过的《心脏》,也点点头:“好啊好啊。”
薄峤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带着宋羽河回了自己的住处。
薄峤因为成天要忙公司的事,早已经从家里搬出来,此时一个人住在离蒲寸不远的景区旁边,是个三层小别墅,墙上长出一枝腊梅来,正在雪中开得灿烂。
这个住处的装修画风和伏恩里那个小别墅完全不一样,宋羽河的好奇心发作,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瞧见花园里一块刚刚装完恒温器的地方,上面中了几十株玫瑰,正含苞待放。
宋羽河欣喜地说:“先生,你自己也种玫瑰呀?”
薄峤心虚地点点头:“嗯,种着玩的。”
宋羽河蹲在地上看了好一会玫瑰,薄峤喊他进来,他猛地站起来。
但他好像起得太急了,刚刚起身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像黑漆漆的天幕压了下来,将他逼得差点再次摔下去。
宋羽河踉跄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站稳。
薄峤的声音从房里传来:“小止?”
宋羽河如梦初醒,浑浑噩噩“哦”了一声,小心跑着进了房。
薄峤正在摆弄那个全息游戏舱,但他好久没用了,游戏舱好像有点问题,怎么都打不开。
宋羽河挽起袖子走上前:“我来看看吧。”
薄峤一愣,这才意识到宋羽河还会修东西。
宋羽河将舱门拆开,打开游戏后在线路上随意试了几下,重新启动程序后,游戏舱终于正常能用了。
薄峤将游戏画面扯出来,划拉着给宋羽河看:“你看看,有什么想玩的吗?”
宋羽河不假思索地说:“想玩乔先生。”
乔先生:“……”
“那个……不好玩。”薄峤哄他,“换个新的吧,我听说盛临之前还拍了个全息游戏NPC,要不我们玩那个吧?”
宋羽河眉梢都耷拉下来了,他对游戏娱乐根本没什么兴趣,之所以想玩游戏只是因为#乔先生#罢了。
薄峤被他这个表情看得揪心极了,直接投降:“好,就玩这个,再玩一遍。”
宋羽河特别好哄,当即高兴起来。
两人一起进入游戏舱,打开了《心脏》。
这游戏宋羽河玩过一遍,再玩一遍依然很开心,只是薄峤面对着年少时的自己,全程脸都是哇绿哇绿的,看起来想把#乔先生#套麻袋揍一顿。
一个小时后,宋羽河心满意足地从游戏里出来,扒拉着躺在旁边装死的薄峤,像是看电影一样,打算再和薄峤聊一聊内容。
“先生,那个仿生人为什么要挖心脏啊?”
薄峤面无表情:“不知道。”
“那个应先生是得了赫特综合征,不治而亡吗?”
“对。”
“那我在壁炉那闻到仿生人的流银味,是因为仿生人坐在壁炉旁想将自己暖热是吧?”
薄峤不知道这些细节,听到宋羽河这么说,也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
宋羽河理所应当地道:“因为她想拥抱应先生啊。”
薄峤一愣。
的确,从仿生人的角度来看这个故事,好像和玩家视角所看到的是不一样的剧情。
宋羽河意犹未尽:“先生,还要再玩一遍吗?”
薄峤:“……”
薄峤简直要求饶了,连忙转移话题:“你饿了吧,要不我给你做点下午茶点心吃吧。”
宋羽河也没多想:“好啊,那我自己玩。”
薄峤只能面如菜色地看着宋羽河又喜滋滋地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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