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公主,您要回信吗?送信人还在外面,说是要随军粮一起出京。”桐喜端着热茶出来,脸上带笑,“八成是驸马爷想要生辰礼呢!”
谢珀的生辰比萧景芯早一个月,过几天就到了。
“他想要,我就得给么?”萧景芯放下信。
其实信里内容非常简单,就是问候,三两行间每个人都问到了,偏偏落款之时才提到她的生辰。
这人就是故意的!
*
五月初的北狄,山花烂漫,广阔无边的山野草芽冒了头,阳光洒下,偶尔还能看见牛羊。
靠近草原湖泊不远的高山上出现几个黑影,他们轻飘飘地掠过树顶,往绿洲而去。
谢珀和贾章站在山巅,俯视远处的城池。
城不大,但是非常繁华,城墙高耸而坚固,是北狄王庭的卫城,驻扎着北庭的主力军。
“公子,这是最后一关了。”贾章感叹一声,“若是久攻不下,我们就进禁地偷解药。”
柳血兰只有王庭禁地才有,是时候用一用北狄亲王了。
“景融找到了吗?”谢珀摘下手指套,抬腕遮住耀眼的阳光。
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像是易碎的透明琉璃。
“还没有,景烁因此领了五十军棍,但是没办法按军令状处置了。”
贾章谨慎地望了他一眼,前几天,景烁打了一场胜仗,什么战利品都不要,只想见景融一面,武唯求了情,这才让他们父子俩见了一面。
谁知道第二天,景融就不见了。
自知理亏,武唯没脸见他,已经自觉做了先锋,去攻打另一座卫城。
“大人!有京中来信。”一个亲兵气喘吁吁地跑上山。
谢珀唇角微弯,伸手接过信封,打开看一眼,又神色古怪地将信塞进怀里。
贾章一看就知道是公主给他的信,也不知道公主说了什么,让他脸色都变了。
黑影去而复返,并没能潜入城中。
因为现在是战时,守卫不是一般的严,城墙上满是荆棘,墙下有拒马,城门前什么遮挡都没有,空旷而显眼,只要大军进入射程,就会有利箭如雨直下。
他们一直势若破竹,在这里被挡住了脚步。
而且军粮所剩不多了,上一次送粮还是在一个半月之前,最多还有十几天就得断粮了。
十几天打下北狄王庭?光想想就觉得不可能。
谢珀回头,挑眉一笑,“进去偷药?”
贾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也知道北狄那边肯定知道谢珀急着用解药,只要守在城里不出来,时间一到,没了谢珀,大雍军队一定会士气低落,到时候肯定会有打胜仗的机会。
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鸟鸣,一只游隼盘旋而下,落在贾章的肩头,对着谢珀抬了抬脚。
它脚上绑着一只精致的镂空铜铃,与他给萧景芯的很像,但是稍微大一点,铃铛里面没有东西,空空如也。
“这是什么?”贾章有些好奇。
谢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是萧景芯以前养猫时套在猫脖子上的。
刚才信上她说有些人连猫都不如,萧景芯连骂人都很含蓄。
他把铜铃小心翼翼地藏到内袋,和紫玉扣一起,转身问亲兵,“武将军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早上有说正要攻城,那边的防御弱些,武将军路上抓了一队出城的北狄兵,听他们说有一条天险之道贯穿两城,他们是来巡道的。”
“回去再说。”谢珀转身,轻轻跃下石头。
回到军帐,几个偏将迎了上来,他带着他们站到地图前,有人在图上指出两座城之间无人居住的山脉。
“这里是一道悬崖天险,往前就是王庭。”
从图上看,王庭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盆地,三面环山,只有南面有两座卫城。
如果穿过高山直接绕道北面会有一条河,大河从高山之上往山谷深处流去,可乘木筏沿河而下,现在武唯正忙着指挥工匠临时伐木造筏。
谢珀看着那代表河流的地方陷入沉思。
他发现北狄似乎特别了解他。
“武将军有什么打算?”他坐到矮案边,伸手取过案上公文。
他现在的官职还是刑部侍郎,只是多兼任了兵部巡检督师。
大雍因为藩王们拥兵自重,所以对武将防得特别严,每个武将出征就会配一名文官出任巡检督师。
一般来说文官只管监督武将,随时向朝廷上折子,权力看着比武将大些,实际上在军中这样崇尚实力的地方,只有足够强大才会有人听从。
谢珀的能力有目共睹,虽然他不会武,但是他的箭法谁也比不上,又智计无双,武唯对他言听计从,就连征北将军尚启光都听他的,其他人更是把他当成主心骨,只要他不毒发就士气大振。
“武将军说听大人的,他先造一千艘木筏备用,只是伐木动静可能有点大,将军造筏的速度慢,现在也才造了三百。”
仲夏雨水充沛,水流湍急,木筏其实不是特别好的方法。
谢珀手指抵着额侧在沉思,其余人安静坐着等他发话。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而损失兵力,一定还有更好的办法减少战损。
“你回去转告他,木筏先造五百就行,造好后每日放十艘下河。”
许久之后,谢珀想出了办法,虽然大家都不懂,但是以往的经验,只要照做就能打胜仗,没人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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