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后,江楚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迎接她的,是一阵温热的饭菜香气。周繁系着天蓝色的格子围裙,手里端着一盆鱼汤,见她回来,温柔笑道:“回来了,洗手吃饭。”
江楚茵曾经不止一次地表示,不用亲手给她做饭,家里有雇厨师保姆,负责做饭打扫卫生,作为她的继继父,以及一位娇贵的omega,周繁完全可以去找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必一直待在家里。
但周繁却说,给她做饭洗衣服就是他喜欢的事,江楚茵不知如何劝说他,或许是omega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无法发现自己的价值,所以甘愿把自己困在一些琐碎的家务事里。
“好喝吗?”周繁问。
江楚茵点点头,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小叔,我吃完了,今天有点累,先休息了。”
“好吧,本来想和你一起看会儿电视的。”周繁面露失望,目送江楚茵上楼。
卧室门关上之后,家里的阿姨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事,周繁旁若无人地坐在江楚茵坐过的椅子上,身体的余温还残留在上面,把他拧起来的心绪熨烫平整。
空气里还萦绕着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挂了青霜的柏子气息,涤烦去燥,宁神静气。
但周繁嗅着这清雅的香气,却觉得自己身体一寸寸烧起来,他拿起江楚茵用过的勺子,舀了一勺凉掉的鱼汤。
就像是从她嘴里渡过来似的,周繁耳根早已红透,这样逾越父女关系的事,他不知做了多少次,可还是会觉得羞愧,但尝到勺子里的鱼汤后,他又停不下来,抿着勺尖像是触到她艳红的唇珠。
但今天他还闻到一股海腥味,是鱼没处理好吗?他暗自懊恼。
江楚茵在浴室里泡澡,很久之后才起身,今天下午研究所捞上来一条人鱼。上了岸,那条粉蓝色的美人鱼慌张地摆动鱼尾,不住地在她身上拍打。
周围的研究员想查看它的基本情况,但它眼神狠厉,还露出尖利的牙齿威胁恐吓他们。无奈只能给它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才把它运回了研究所。
因为是只存在于幻想故事里的物种,所以上级领导很重视这次研究,于是所长把所里成绩最为突出的研究员们编成一个小组,每人专攻不同的领域,江楚茵负责研究它的性别,发情期以及信息素方面。
她坐在书桌前,把明天研究的思路理顺,随后上床睡觉。
夜色渐深,江楚茵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声音,顺着夏季的晚风断断续续地传到她耳边。
“唔......哼......”是男人闷哼的声音,接着便是淋漓的水声。
江楚茵陡然清醒,随即觉得尴尬,她又听见了继父自我抚慰的声音。
她掏出床头备好的耳塞,塞到耳朵里,平躺着入睡。
江楚茵今年23岁,是个有些残缺的女性alpha,因为她没有男性的生殖器官,所以迟迟没迎来易感期,她并不懂其他alpha遇见omega的冲动,也不懂处于发情期的omega有多渴望alpha的爱抚。
但处于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她很有同理心,她支持周繁去寻找一位可以相伴一生的alpha。
12岁时,江楚茵母亲去世,继父成了她名义上的监护人,他面上装得和母亲深情厚谊,再叁和她保证绝不再娶,要永远记得母亲。但等到公司的股份过到他名下,转眼他就要新娶一个omega。
这个omega正是周繁,周繁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小康之家,正在a市的omega大学读大二,继父去学校谈合作项目时,对周繁一见钟情,接着追求不成,又对周繁的父母威逼利诱。
周繁从小接受omega的教育,习惯别人给他安排一切,对于父母更是服从为上,所以他接受了和江楚茵继父的婚约,将在第二年春天成为江楚茵的继继父。
因为在医院检测他们之间信息素不融洽,所以新婚当夜,江楚茵的继父为避免出丑,狠狠磕了叁颗壮阳药,但药劲过猛,平常安安静静的血栓,顺着奔涌的血液,堵在脑子里。
半夜叁点,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周繁新婚变新寡,穿着结婚礼服和13岁的江楚茵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对他们的未来一片茫然。
因为周繁和江楚茵继父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关系,所以他接管了江家的公司股票,同时兼任江楚茵的监护人。
于是一个20岁的青年,一个半大的孩子,毫无血缘关系,却又相互关心相互安慰,相伴着度过了十年光阴。
在她成年之后,周繁第一时间把江家的一切财产都过户给江楚茵,但他一直不提再婚的事。
江楚茵以为周繁和自己一样,也是身体有残缺,所以对男女情事不感兴趣。但自她成年以来,总能在夜晚断断续续地听到周繁的呻吟。
一开始她以为周繁有秘密情人,但她没闻到alpha的信息素,空气中只有周繁的玫瑰味,潮湿又温柔。所以他应当是在自己解决。
十年以来,周繁一直充当着爸爸妈妈和哥哥的角色,所以江楚茵总会把他符号化,仿佛沾上这紧密的亲缘关系,那个人就极其圣洁,不再有俗世的欲望。突然撞破他隐藏的秘密,江楚茵惊讶之余有些心疼。
以往周繁不再婚,是因为还要照顾她,但如今她早已成年,有了稳定的工作,这一顾虑已不复存在。
所以江楚茵去年就和他提过这件事,那时她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地说:“小叔,我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他笑着问:“长大了还要每天吃棒棒糖?”
那是她为了补充糖分才吃的,江楚茵不理他的调笑,“小叔如果想再婚的话,我全力支持,还会给你准备很多嫁妆。”
但周繁没有被戳中心事的羞涩,反而收敛笑容,迟疑地问:“你是不需要我了吗?”
“不是,你结婚以后,还可以住在这里。”
然而周繁却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你想让我结婚,和别人一起生活?”
“这九年,我们两个人生活不开心吗?”
江楚茵否认,“我只是怕你为了我委屈自己,如果有个你喜欢的人能一直陪伴你,我会很开心。”
“不要其他人,你陪着小叔就好。”他的手搭在江楚茵头上,揉揉她柔顺的发丝,又摸摸她年轻的脸庞,“茵茵,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小叔有你就很开心。”
于是江楚茵不再坚持为周繁寻找第二春的事,反而把他的浴室重新翻修一遍,想着这下总该听不见那让人尴尬的声音,但收效甚微,甚至周繁自我抚慰的频次比以往有所上升。
无奈江楚茵在床头备了耳塞,夜里突然醒来,塞上就可以隔绝声音,之后闻着周繁愈发浓烈的玫瑰香气入睡。
睡梦之中的江楚茵毫无觉知,但浴室里的周繁还在继续,他贴紧墙面,浑身汗湿,纯黑浴袍的带子系在下身的阴茎上,沐浴液的泡沫把那硬得发紫的物什包裹住,在浴室的柔和灯光下,闪闪发亮,倒像是精心包装不知内容的礼物。
他的后穴塞着一柄纯黑的按摩棒,次次整根入整根出,带出淋漓的水光。
“茵茵,抱抱我。”周繁贴紧冰冷的墙面,就像江楚茵从后背紧紧拥抱着他。
但是坚硬的墙面总不如柔软芬芳的女体,周繁觉得空虚,于是他用力抽插着后穴的按摩棒,仿佛是江楚茵在毫不留情地破开层层阻碍,有力地抵在他脆弱的敏感地带,反复研磨。
或许她边顶还会边问:“小叔,舒服吗?”
“你不是每天都盼着我闯到浴室里吗?”随即把他架在浴镜前,低声说:“你想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然后标记你是不是?”
“是。”周繁的右手由于长久的用力,爆出根根青筋,微微发颤,“茵茵每天都来好不好?我好想要……”
“小叔好想让茵茵标记啊。”他站在镜前,摸着自己鼓涨的腺体,那里不住地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气。
如果江楚茵能咬开这里,把她的柏子香注入到他体内该多好。
他今年30岁了,像是树上熟透的果子,每晚都偷偷分泌汁液,想要引诱隔壁的小动物来尝一尝他,可那小动物心思太纯洁,只把他当小叔。
小时候全心全意相信他,依赖他的小姑娘,如今长大成人,迟早会拥有自己的爱人和家庭。可自己却对她存了那样的龌龊心思。
每每闻到她不小心泄出来的信息素,晚上他的身体就会变得异常敏感,稍稍一碰就要颤抖。
他背着江楚茵推掉了很多想和她联姻的人家,但是她升入大学,走向社会之后,一直有形形色色的omega欣赏她。
周繁感到害怕,他不敢想象江楚茵要和别的omega恋爱结婚,如果那个omega是他就好了,如果江楚茵标记他,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再做出沾花惹草的事。到时候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名正言顺。
但这计划了叁年的事,还是没能实现,无论他叫得如何动听,信息素如何诱人,江楚茵都没来看过一眼。
周繁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躯体,难道是肌肉太过分了,现在的年轻alpha是不是都喜欢白幼瘦、摸起来软软的omega?
看来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健身了,太阳也要少晒。
番外来啦
abo番外1(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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