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车门下车,却在这时,放学铃声倏地响起,仿佛一声讯号,沉寂被打破,空气乍然沸腾,学生们小鸟离巢般飞出学校。
林溪乔也高兴地朝着夏姗走过去,却在走到几步远外时,夏姗忽然笑起来,眼中是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夏姗朝着一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女孩儿走过去,拎过女孩儿的书包,又牵起她的手,二人说说笑笑上了车。
林溪乔站在原地,欢欣雀跃的心一点点冷却,人潮拥挤,她只是安静地看着夏姗带着女孩儿开着车离开。
她被丢在了这里。
这天过后,林溪乔很快就知道了让夏姗亲自去接的那个女孩儿是谁,是那个男人的亲妹妹。
那个年纪正是心思敏感细腻的时期,就是从那天开始,林溪乔仿佛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沉默阴郁许多,成了夏姗、老师眼里的问题孩学生。
林溪乔甚至还曾私下拿着自己和夏姗、林瑞远的头发去医院验过DNA,她怀疑自己并不是夏姗和林瑞远亲生。
否则同样是自己的孩子,林瑞远为什么偏偏只疼林轻晚,而夏姗又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冷淡漠视,只在情人的妹妹面前才会展现出别样的温柔?
但检验结果狠狠打了林溪乔的脸,数据显示她确实是夏姗和林瑞远的亲生女儿,这个结果让她更加的难过。
……
“小姐,您的两份冰酥酪,请拿好。”
店员轻柔的声音将林溪乔的思绪拉回现实,她脸上重新露出微笑,从店员手中接过冰酥酪,将其中一份递给了白珩,一边吃一边离开了店。
林溪乔没有刻意让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她仍是想着夏姗和男人带着小女孩消失在店外的背影,只觉这一幕仿佛与那日放学的情景有几分相似。
只不同的是,她那时对夏姗还有着属于女儿对母亲的孺慕和期待,所以在看到夏姗用从未对她展露过的温柔对待另一个女孩时,才会备受打击,伤心愤怒,仿佛被遗弃。
但这么多年过去,她对夏姗的感情早已在那之后一年年变淡,到了现在早已想开,不会再在意什么。
她其实是个没有父母缘的人,承认这一点也没什么,但虽然父不疼母不爱,她也还有外公外婆舅舅表哥他们。
离开店后,林溪乔与白珩一起往马路对面走,林溪乔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将那件往事讲给他听:“我当时站在校门口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好多家长看见,还过来关心我怎么了。”
“后来我们班主任正好也到了校门口,我那天撒谎生病,没去上学,看到她心虚得很,生怕被她看见,就赶紧拦了辆车走了。”
她眯着眼,仿佛随意聊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语气释然,说到最后,甚至忍不住笑了声。
白珩安静地听着,脚步放缓,侧头看她一眼,见到那双弯起的眉眼时,他的嘴角也随之翘了翘。
林溪乔正好也侧过了脸,对上白珩的视线。
带着浅浅笑意的双眸明澈干净,林溪乔看了两秒,不禁想起白珩的身世——父亲早逝,母亲也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很可能还与当年那起绑架案有关,这样看的话,白珩与她也差不多。
她便笑着说:“看来我们俩都是没有父母缘的人。”
白珩回了句:“我有姐姐就够了。”
林溪乔的心蓦地一跳,脸上微热。
静静地过了马路,继续往前面停车的地方走,林溪乔安静无言地将手里的冰酥酪吃完,这才开口道:“你母亲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查出来一些东西。”白珩敛了敛眸,缓缓说,“那司机是在我出生后不久招进来的,我查到我母亲在嫁到宋家以前就和那司机认识,他们曾经是恋人。”
林溪乔诧异地抬起了眼。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白珩继续说:“但在宋家时,他们却一直装作不认识。”
等走到了停车的地方时,白珩正好将他查到的有关他母亲的全部信息告诉了林溪乔。
谢忆珍是在读大学时认识的司机,司机比谢忆珍大一些,那时候做的是运输工作。
二人交往了将近三年,但因为各自的生活圈、交友圈并不在一处,因此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很少,甚至连谢忆珍的室友也仅仅只是知道她有个男朋友,但关于她男朋友的年龄、工作或是长相都一概不知。
大学临毕业前,护理专业的谢忆珍去医院实习,在医院里她认识了宋深的父亲宋明润。
宋明润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去医院治疗,治疗期间宋家一直有安排专人陪护,但那段时间陪护人员家中有事,于是谢忆珍便先接替了这份工作。
谢忆珍长相清丽温婉,宋明润与其接触了一段时日后,就喜欢上了这个细心体贴的女孩儿,而谢忆珍面对家世好、性情温和的宋明润,也情难自抑,便瞒下了已经有男友的事实,背着司机与宋明润开始交往。
交往了一段时间,宋明润将谢忆珍带回了宋家,说想娶她。
原本按谢忆珍的家庭条件是怎么也配不上宋明润的,她出身乡下,父母卧病在床,家中还有两个弟弟,只是因为宋明润身体不好,所以宋家几乎事事都顺着他,对其妻子的家世更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他喜欢就好。
再者,谢忆珍虽然家庭条件不好,但宋家人见过她几次后,觉得她性格温婉,品性也尚可,就同意了这场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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