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绘栀咳了一声,示意骆啾啾别那么明显。
“木木姐,他那么大一个子,站在人群中还真显眼。”骆啾啾说。
但别说,这校服这么一穿,他和真正的高中生站一起也不输。
她是真的没想到,姐夫追到剧组来的办法,竟然是来剧组当临时演员,她是真服。
要不是这在剧组,她非得哭出来,她真的太感动了。
“木木姐,你感动吗?”
木绘栀将保温盖拧开又拧紧,来来回回,也没喝一口水:“感动?我是不敢动。”
他在剧组,只会害得她分心。
她敛回目光,她不能再盯着他看了。
骆啾啾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可是上过电视的,要是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现在镜头多高清啊,他们的眼多尖啊。
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就能扒出料。
木绘栀将保温杯塞到骆啾啾怀里,她得和他说句话,让他下场戏拍完了,找机会就溜。
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木绘栀给祁珈言发消息,就近一家文具店里见面。
这家文具店有两层楼,第一层楼,多是一些明星周边和平日的学习用品,所以人聚集的多。
二楼主要是考试资料,这段时间备考的人少,所以二楼几乎没有人。
他们约在二楼见。
祁珈言手拿一本资料书,佯装看书,挪着步靠近木绘栀。
“我们当初真是浪费好时候了,”祁珈言瞄她一眼,将资料书放回书架里,“应该悄悄谈个恋爱的。”
“我要好好学习,没空想学习之外的事,”木绘栀往楼梯口望了一眼,确保没有人上楼,“祁珈言,你回去吧。”
“不行,”祁珈言拒绝,“我拿一天的工钱,不能半路跑了。”
“多少钱,我出,”木绘栀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别慌,我既然来了,那肯定留了一手。”祁珈言伸出食指,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祁珈言,”木绘栀正色道,“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祁珈言轻牵起她的手,“我想你了。”
因为想你了,所以我过来了。
祁珈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圆珠笔,在她的手掌心上画了一个爱心,笔尖点在她的手掌心上,弄得她的手掌心很痒。
她抬头看着他:“祁珈言。”
他笑着,用嘴型对她说:我爱你。
说完,他将这支圆珠笔放到她的手里,开玩笑道:“定情之物。”
“不正经。”她将圆珠笔放在书架上。
“他们学生谈恋爱,送笔送本子都很正常,我们现在穿着校服,也是学生。”
她不和他说了,他的歪理她可说不过。
木绘栀绕过他,准备下楼,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楼梯口,看到他们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姐姐,你们在谈恋爱吗?”小姑娘语出惊人。
“小朋友,你这话和谁学的?”祁珈言走过去,蹲在她面前。
“电视上学的,”小姑娘看看木绘栀,又看着祁珈言,“叔叔,这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吗?”
祁珈言脸色一变,就差露出獠牙了:“差辈了。”
木绘栀扯了扯他的衣服:“祁珈言,你别把她吓哭了。”
“我们是同学,”他指了指身上的校服,“你叫她姐姐,所以你应该叫我什么?”
“叔叔。”小姑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
木绘栀心里暗爽,小姑娘很有眼光。
“走吧,叔叔。”木绘栀催促道,将“叔叔”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祁珈言站起身,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要不是在外面,他非得把她吃了。
下午继续拍摄,但主要是拍她和方子其的戏份,和临时演员的戏份今天告一段落了。
临时演员自由活动,等晚上的时候再一起拍摄。
木绘栀和方子其站在一楼小广场上,这场戏,方子其要牵着她的手,从这儿跑到第三栋楼的小树林。
为了走戏,也为了镜头定点,所以方子其一直牵着她的手,一直讨论起跑的角度和方向,还有和镜头的配合。
在导演眼里,这是敬业,连走戏都代入到那个角色中,演员是为角色而生,这句话,用在他们身上正合适。
在工作人员眼里,这就是很平常的拍戏内容,甚至还觉得枯燥。
到了某人眼里,却觉得刺眼。
祁珈言站在对面的四楼楼道里,双手搭在阳台面上,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理智告诉自己,这是拍戏,但感性告诉自己,他看不下去了。
他背过身,眼不见为净,要是再看下去,他可能会冲下楼,把方子其的手甩开。
导演和他们说了角色在这段奔跑中要表现出来的情绪,然后就去和摄像师再沟通了。
方子其紧紧牵着她的手。
木绘栀给骆啾啾递了一记眼神,骆啾啾接收到信号,拿着保温杯上前。
木绘栀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拿过骆啾啾手里的保温杯。
方子其注意到她的手掌心,开口:“绘栀,你的手上……”
木绘栀摊开手掌心,一个用圆珠笔勾勒完成的爱心:“没什么,涂鸦。”说完,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祁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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