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拿了回来,希锦低头往自己手心看,刚刚还是柔软的花瓣,落到希锦手里后,开始意外变化,花瓣好像是接触到了希锦掌心里的热度,于是像雪那样开始融化。
只是融化出来的不是透明的冰冷的雪水,而是粘稠的浓暗的血水。
转眼希锦的双手都一片猩红。
那些猩红血液又没有落到地上,方向扩散到希锦的手臂上,被皮肤里的藤蔓给吸食,藤蔓将血液输送给白玫瑰花苞。
白色玫瑰花,花苞开始有了动静。
不只是手臂上的那些有动静,其他的地方,希锦的肩膀上,乃至他脖子上的花苞,也都开始缓慢地打开起来。
希锦的后肩,美丽的肩胛骨上,点缀着两朵花苞,花苞无声绽放,纯白的花朵,花型和希锦刚刚摘下来的那朵完全一样。
纯白的长裙上,也开始有白玫瑰在绽放,那些花苞,从希锦身体里长出来的,却又钻到了裙摆外面。
希锦的心口位置,也有一朵,位置刚刚就长在心脏上方。
藤蔓看着是在皮肤下,但又伸到了希锦的心脏里,希锦感到一种沉甸的束缚和窒息感,他的心脏被无形的藤蔓给缠绕着。
所有的花朵,在那一瞬都相继盛放起来。
一朵朵绽放,纯白的皮肤上,绽放出同样雪白的花朵。
花朵绽放时,希锦血管里的血液在减少,他的嘴唇颜色一点点退尽了,只剩一种苍白,更是渐渐透明了起来。
他的头发,也意外的,在变颜色,从黑色变得白了起来。
十多秒钟时间,希锦已经一头银白的头发。
那一片银白,衬着希锦更加苍白通透的脸,视觉上狠狠冲击着亓封的心。
亓封抬脚往前面走,靠近了希锦。
花朵全都盛放开了,许多的花朵,绽放在希锦的身上。
希锦脖子边,也有一朵绽放着,他的心口位置,那里纯白的玫瑰花,似乎花瓣比其他地方的要繁复一点。
亓封缓缓抚模着那朵刚开的玫瑰花,抚模着娇弱的花瓣。
他明明在摸着花瓣,可是希锦那里,他的心脏在被人给触模着,可怕到了极点的感觉,他的心脏会随时被捏碎,只要亓封摘下那朵玫瑰花,并且碾碎了花瓣,他的心脏也会跟着碎裂。
希锦流着泪摇头:“亓封,我疼!”
希锦无法求亓封帮忙,好像求助的话,就没有想到。
他太疼了,意识在那个时候,已经被恐惧和痛苦给控制住了,他身体里好疼,随时要被撕碎,从里面撕碎,那种可怕感,让他抓住了亓封的衣袖。
“我疼。”希锦还是同样的话。
“那怎么办?摘了花你会死。”亓封说,恋人分明异常痛苦,他却激动又兴奋。
有其他人也这样开过花,身体开过花,可是那些人没有希锦这样震撼过,希锦身上的花,只有希锦的身体衬托着,才能这样迷人。
亓封轻抚着希锦的脸庞:“我也没有办法。”
希锦绝望又悲怆,就要这样死去吗?
他怎么甘心,他还要和亓封永远在一起。
“我不想离开你,别让我离开你。”希锦哀求起来,只能更加用力地抓着亓封,不敢扑到亓封怀里,他一身都是绽放地玫瑰花,这些花朵连接着希锦的身体,稍微有点触模,触感都会极致放大,希锦惊恐发抖。
“有一个办法。”亓封忽然又道。
希锦立刻暗淡的眼底有了光,他渴求不已地望着亓封。
“但是你会更加疼。”亓封说。
“没有关系,只有可以继续和你在一起,不和你分开,我什么都愿意做。”
希锦喜悦地说。
亓封有所犹豫,但看希锦晶亮的眼瞳,他轻轻点头。
亓封给了希锦方法,那个方法就是希锦要自己将他的心脏给拿出来。
拿出他的心脏,继而把花给放进去,用花来当他的心脏,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碰触到花再伤害到他了。
“可是……”可是拿出心脏,他不会死吗?
“不会,你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现在的你,不会再死。”
“我死过一次?什么时候?”希锦不记得了。
倒是第一天到城里,他昏迷后做了个梦。
希锦记忆有所回溯,可那只是梦啊,怎么回事真的。
在走廊上,他的脖子被亓封给拧断了,不只是他,另外一个人也尸体倒在了走廊里。
“那次你就死了。”希锦的所有想法都从他琥珀的眼瞳里展现出来,就算他不用开口,亓封光是看着他的眼,就知道他的所有。
“我、死了?”希锦对于这个事实,难以相信。
“所以不用怕,只是有点疼而已,你不会再死,想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就把心脏拿出来,换一下就好。”
“乖,快点,这些花很快就会凋谢,不像其他的,可以开很久。”
只要有鲜血持续供应,别的玫瑰花都可以一直开放,但是希锦身上的花朵不行,它们在蚕食希锦的生命力,以希锦的生命为养料。
亓封手里递了一把刀上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揣了一把刀。
希锦看了看尖锐的刀,又看向男友温柔浅笑的脸,他缓慢把刀给拿了过去。
真的要挖出自己的心脏?
希锦没有这种经历,不知道该怎么挖,要是刀子刺进去刺歪了,直接把心脏给刺穿了,就不好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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