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男生虽然打不过他,但也因此兴奋起来,因为这样比较有挑战。
裴原打得还有些热,闻照拿过他的外套。
期间裴原也有故意输掉下场休息的时候,闻照就在他一边笑眯眯的模样:“谢谢哥哥替我找回场子。”
裴原眼皮一抬:“不客气。”
不过没打太久,因为裴原不想出汗,就穿好了衣服,跟两个小男生说了再见。
从凤林初中出来,又经过了那条臭水沟,闻照才眉头一松:“小裴导游,我们现在去哪儿?”
“附近有一座山,过年很多人爬,你想爬山吗?”
“不想。”
“那附近还有一座寺庙,你想去拜一下吗?”
“不想。”
裴原唇角一扯:“那就没什么好玩的了,我在镇上呆的时间不多。”
闻照想了想:“要不去看看小学?”
“也行。”
不得不说两人现在之间的氛围似乎又和谐又诡异,就好像前面那几年不存在似的,就好像他们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
凤林初中跟凤林小学的地址相对,一个在这条街这头,一个在那头,中间要经过镇上的邮政局跟大超市,十字路口才是最热闹的,四个方向都有各种生意。
闻照一路都很有兴致,指着一些本土的特产找裴原问这问那的。
但两人刚路过十字路口,还没走太远,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裴原!”对方穿着皮衣皮裤,留了胡子,叫裴原的这一声中气十足。
裴原愣了一下:“费罗?”
费罗是费叔的儿子,跟裴原家是一个村的,跟他又是初中同学,只是费罗成绩不好,初中毕业就去读了职高,职高一读完就去了京城,好几年都没回家。
裴原还有些意外他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没回家。”
费罗拍了拍他的肩:“我还没回去,现在还在街上晃荡,主要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向我爹交代。”
费罗说完对闻照笑了笑了,问裴原:“你朋友?”
“嗯。”
“闻照。”
裴原简单介绍了一下:“我高中同学兼大学同学。”
闻照听着这个介绍,笑了一声:“是不是漏了什么?”
“什么?”裴原心跳一空。
“我怎么说跟你也是朋友吧,就拿‘同学’两个字打发我?”闻照尾音上扬,显然不满。
裴原松口气。
费罗“哈哈”笑着:“你们有没有什么安排?没有的话要不跟我去打牌?”
“不……”裴原拒绝的话还没全出口,就被闻照拦截了。
只听闻照爽朗地应了下来:“好啊,打什么牌?扑克还是麻将?”
“麻将。”
费罗掏出手机:“我联系个朋友,他家开麻将馆的,我让他特地给我留个包间。”
二十分钟后,麻将馆的一个小包间内,坐了五个人。
裴原不打,闻照上场,其他三个牌友分别是费罗跟费罗的两个朋友。
“咱们啊,不打太夸张了,免得你们回家告状。”费罗控场,“二十块的底,两百封顶,行吗?”
牌友A很嚣张:“行啊,你这样很保险,否则我怕你们输的求我。”
牌友B也放狠话:“我就没那么贪心了,就赢你们一个月的工资吧哈哈哈。”
“到你了,小闻。”费罗熟络起来,“你也得说点什么。”
闻照沉吟了一瞬,笑着开口:“提前谢谢大家为我的钱包添砖加瓦。”
裴原听他这么说,有些担心起来,眼神询问了一番,就收到了闻照安抚的回应,是在让他放心。
裴原呼出一口气。
行吧。
大不了他帮闻照垫上。
裴原没在牌桌旁边坐着,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他其实还有些困,索性闭上眼休息了起来。
室内的聊天根本没停,麻将跟牌桌的相撞也极其吵嚷。
但裴原睡着了。
兴许是昨晚熬了夜再加上今早补眠也不够充足,他的眼皮没一会儿就开始打架,直到什么也都听不见。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裴原就睁眼醒了过来,迷茫了半秒,他就清醒了,四周的一切又都入了他的眼进了他的耳。
闻照背对着他,正好摸到了一张牌,随后抱着歉意地对着三位牌友道:“不好意思,又自摸了。”
三位牌友:“……”
费罗第一个发现裴原醒的,他喊了声:“裴原,你过来帮我打一把,我去上个厕所。”
“哦,好。”
裴原会打牌,但打得不多,基本上都是余春夏过年打牌时他在一旁看着,看着看着就会了,偶尔会上场帮忙打一两局,后来上了大学,闻照他们想学打麻将,问他会不会,不会的话一起学。
裴原:“我会。”
于是闻照那群人会打麻将还是找裴原学的,裴原当时还手写了一个小册子,上面是打麻将的一些相关知识点,还被闻照调侃过说这像是期末的重点。
可惜他们甚至还没一起玩过,裴原那时候太忙了,他没办法拿太多时间来玩乐,因此他也不清楚闻照打牌的实力。
没想到他睡的这些时间里,闻照是全场唯一的赢家。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闻照唇角噙着笑,“打麻将这上面,我是得叫你一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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