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栾大人,小生不知大人是如此品貌,误听了些乡野闲言,便口出狂言,实在惭愧。如今见了大人,这才知道大人是如何宽容大度,风光霁月之人,当日所思实难见人。”
栾子钰仍是笑着,听着对方低声下气,又高高的捧着自己,心内毫无波澜,一点畅快不见,“还不曾入场,便学会了见风使舵,风吹两头转的本事,赵公子才是当世大才啊。”
赵公子此刻是胆子都破了的害怕,他自己能不能当官还两说,最怕栾子钰疯.起来,连他爹都要受到牵连,也不是父子天性作怪,只是比起他来,他爹才是赵氏族人最大的依仗。
就算折了他,也不能倒了他爹。
“是学生有眼无珠,要打要罚,但凭大人心情,只望大人恕小儿无知之罪。”
栾子钰冷眼看着赵姓公子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弯了脊梁,冷笑道:“可担不起公子一声歉,本官啊,最喜欢牵连无辜,公子还是早日回山东去吧,免得连最后一眼都赶不上。”
“嘶!”原本坐在店内的客人见栾子钰自.爆.身份,各个都站了起来,此刻听了他这话,也不知是谁倒吸了口冷气,惧怕之意言表于情。
先前被人说得跳脚的举子并没像那些场外人一般害怕,反而心生痛快,又是崇拜的看着栾子钰,上前半步,微微抖着小腿,朝人弯腰行礼,“学生杜……”
“欸,可别告诉本官。”栾子钰执扇轻扶对方的手,“你也别和本官说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话,回去好好温书才是正经事。”
“是!”那人激动不已,“学生定不负大人所望!”
栾子钰扬眉,这是连撇清关系的话都听不懂?呵,这性子要是去了御史堆里,有颜旭头疼的。想着点了点头,总算露出了一丝赞赏之意,至于这里头有多少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见他们两人一来一往的说话,适才说了栾子钰坏话的两人急的火烧眉毛,真是插嘴,不插嘴,都是不对。
栾子钰却不管这两个已经被他滑档的人,站在位置上环视四周,扇子一开,嚣张至极,“本官不管你们有什么意见,什么看法,全都给我憋在心里,再让我听见你们诅咒征北将士一字半句,或是流露出什么情绪。本官保证,只要本官在朝一日,你们永无出头之日!”
堂内寂静一片,像是被他的豪言壮志吓到了一般,直到他走到店门口时,才有书生怒起愤慨,“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哪轮得到你来做主!”
栾子钰回眸笑着打量了一番说话之人的衣着,轻.挑回道:“那也得等你先见了陛下,再向他告我的状,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担心一下有没有钱撑着你等到下一场考试吧。”
都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栾子钰完全就是反着来,同人逞凶斗狠,一定要抓着对方最痛的地方,争取一击打懵对手。
这些举人进士都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栾子钰是个什么样的人,从没和他真正交锋过。或许有些人还幻想过与他交战时,要如何说话,如何行事,但只这一回照面,就把这心思压下去了。
和栾子钰有权有势,又得皇上宠信的厉害相比,他们这些连朝廷大门都进不去的虾米,尚且要为来日吃穿忧愁的贫寒学子,能做什么呢?
君不见,御史言官写了那些弹劾奏章,最后都只落得垫桌脚的下场。
他这回是在未来同僚面前抖了一次威风,那两个被他直接刷下去的更是怕的要死。
赵公子更是在当晚就拿着自家父亲给的拜帖,挨个上了几家世交叔伯的门,狠狠地给自己立了一个可怜无助的人设,不求这些世交出面教训栾子钰,只求他们为自己牵个线,同栾子钰说合,以解困局。
要说他的运气,也不知该道好,还是差。
除了那几人外,满朝文官同栾子钰基本没有交情,更是有种相看两相厌的成分在里,这种事求上门,哪会上赶着揽,基本都是往外推的。
可这回,赵公子正好投了吏部右侍郎的门槛,这人被栾子钰处处压了一头,本就不满,如今得着机会,可不发作一番,就算不能伤着栾子钰,也要他把这次的差事吐出来!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纠葛,就有为钱财生出的许多事端。
栾子钰此番主管大批官员任命,那可是实打实的肥差,经历了蔡万的洗礼,吏部虽然干净了不少,但也不是全然洁净的真空状态,多的是眼红的官员。
这些人一没有栾子钰的本事,二没有栾子钰官职高,三又没有吏部尚书的袒护。所以也就是在背后嘀咕几句的本事,放到台面上折腾人可不敢做。
这回总算给他们等到机会了,只要运作的好,不愁捞不到钱!
“臣有本奏!”吏部右侍郎要动手,自然不用自己出面,只要暗示下属,再找个承过他恩情的官员,水到渠成也就那么一回事。
兴顺朝说话的人瞧了一眼,发现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印象,便知道这是个新人,还不是子钰推荐的新人,扬眉给了内侍一个眼神。
那内侍弯腰听命,直着腰板,道了句,“准奏。”而后又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安静懂礼,不愧是赵弓调.教过的小黄门,规矩的很。
那名官员也不介意皇帝没亲自和自己说话,上前半步,高声道:“昨日微臣回家的路上,正巧路过状元楼,因里头喧闹嘈杂,便心生好奇,听了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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