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宫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我怎么会瞧不上呢。”玉明熙无奈端起酒杯,紧咬着牙,一饮而尽。
柔顺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去,玉明熙被辣的闭紧了眼睛,喝完了还不忘夸道,“还是你做事最顺我的心意。明日登基之后,你就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也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一起吃酒。”
裴英面色沉静,黑发垂肩,眼眸中金光暗转,“当然有机会,姐姐无论想做什么都可以。”
玉明熙有些不胜酒意,坐在板凳上,眼前有些发昏。她看着裴英站起身朝她走来,说道:“你坐着就好,我没事。”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裴英说着,半跪在她面前,伸出手轻抚她的面容。
脸颊被粗糙的手掌抚着痒痒的,玉明熙憨笑着说:“不要离我这么近,一会儿我酒意上头可是不认人的,万一把你当成哪家小公子给欺负了,你可千万不要定我的罪。”
“姐姐,我真的喜欢你……”裴英一脸虔诚的仰望着她,期待着她会像从前一样拥抱他,摸着他的头安抚他敏感的心情。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把手肘支在桌上,缓缓闭上眼睛。
药力发作了。
他伸出手去,解开了女子的腰带……沿着优美的脊线将外衣一层一层剥下,露出女子如新雪般的手腕,肌肤凝白,腰身清瘦。
空荡的帝华殿中,烛火不安的跳动着,模糊的人影被光照在窗上,殿外的宫人只敢低着头,谁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男人低声呢喃着,“姐姐,你哪里都不用去,留在我身边就好。”
“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既然你没有选我,那我替你做选择。”
只着内裙的少女缩在男人怀中,她似乎正在昏睡之中,双目紧闭,肌肤却渗出动情的粉色。脖颈间落下锋利的犬齿,狠狠咬下去,血色顿时染红了男人的双眼。
——
头好晕,身子好重。
脑袋里像灌了石头一样重的抬不起来,玉明熙迷糊着醒过来,看着头顶粉色的床帐,感觉十分陌生,环视四周之后更加确定,这不是她的房间。
这甚至不是一个房间,四面都是墙,只有正对面的墙上有一个类似门的轮廓,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床,几乎占了一半的空间,哪怕六个人躺上来也显得很宽松。
玉明熙回神了好一会儿,终于清醒过来——她正身处一个密室之中。
她尝试着坐起来,头疼的厉害,抬起手来想要揉一揉,却发现手腕上有一个镣铐,上头连着长长的锁链,一直连接到密室的一角。不只是手上,连脚腕上都有,她被锁在这里了!
是谁要害她?
今天可是登基大典,她怎么能不到场?她还等着新帝加封她为护国公主呢!
玉明熙忙从大床上爬起,踉跄着从床上走下,就在双脚刚触到地面的那一刻,拴在两只手上的锁链就到头了,怎么扯都扯不动。
借着密室里的烛光,玉明熙看清了困着自己锁链的模样,竟然是用金子打做的。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她赤着脚踩上去也不觉得冷。
玉明熙忽然心底生寒,她看到自己双脚□□,然后是光裸的腿,丰润的臀,她的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内裙!
简直是泼天的荒唐事!
堂堂一个郡主,统管整个户部,咳嗽一声就能让朝中局势因她而动,今日却被歹人绑架,连衣裳都给扒光了。真是阴沟里翻船,倒大霉了。
玉明熙愤愤摔动手上的锁链,可除了把自己的手腕磨红之外,没有一点用处。
她努力回想着昏睡过去之前做的事,她跟张祈安喝酒,之后进了宫,裴英给她倒酒,她喝下去后就睡了,睁开眼就在这儿了!
裴英给她倒的那杯酒……
玉明熙怎么也不敢相信。
密室门移动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识,眼睛不由自主的注视着门口,紧接着,身着龙袍的男人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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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英竟以为姐姐贪恋权势,呸,瞎误会,这是女主想的吗,还不是因为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要不是被逼的这么狠,谁愿意走上这条吃人的道路,谁不喜欢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平淡普通的过一生,哼】
【来了】
-完-
第31章 、31
◎“我想要你这个人,你愿意给吗?”◎
石墙之外是温暖而空旷的帝华殿,透过石门移动的缝隙,能够隐约看到如云雾一般飘动的轻纱,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间错着照在轻纱之上,摇曳起来如同酒盏中荡开的水波,粼粼波光,恍若仙境。
穿过重重轻纱,半开的窗户缝隙中映着还未化的白雪,一片冬日寂寥而祥和之景。
帝华殿中的暖风顺着打开的石门吹进来,让本就温暖如春的密室更添几分热度。玉明熙僵坐在原地,身处暖室却仿佛如坠冰渊。
一身龙袍的男人向她走来,他身后的石门渐渐关上。玉明熙的视线从那威严的金龙刺绣上移,描摹着男人愈发成熟的身形,受过伤的腰腹,曾经让她依靠过的臂膀,曾将她的手紧紧抓住的手掌颇具玩味的交叠在一起拨弄那精致的银镯,再向上,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俊美的脸,很好的杂糅了男子的阳刚与女子的阴柔,分明只是一个青年,他眼中的稳重和波澜不惊却经常让玉明熙忘记他的年纪。
他只有十七岁,是性格最为冲动,做事最不计后果的年纪。玉明熙却称赞他的懂事,教他隐忍,一昧的相信青年心中纯净无杂念,从未想过他会把自己的心思隐藏的那么深。
玉明熙嘴角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宁愿相信是有人绑架了她,也不愿意相信是裴英骗了她,用那一杯酒将她锁在这里。
即使她再抗拒这个现实,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男人脱掉厚重的描金龙袍,身下只着一身简单的金缎,神情如常,缓缓向她走来,在大床边上站定。
坐在床上的女子着一身素色,在粉色的床帐之下显得干净又可人。仿佛误入花丛的鸟雀,被金丝缠住了手脚,无法逃脱。
裴英静静的欣赏着这一幕,他眼睫低垂,琥珀色的瞳孔之中,倒映着少女羞怯瑟缩的身子,仿佛脉脉含情。
他许久不开口,只是静静坐在床边,一指撩起困住少女的金链轻轻挑弄,锁链打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紧张而静默的气氛让玉明熙心弦紧绷,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露怯,开口问道:“裴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怎么会被锁在这里……”
男人坐在床边,停下手上的动作,专注的看着她,眼中满是喜悦,“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不……不可能……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是不是有人逼你的,还是说……是先帝让你这么做的?”玉明熙努力维持着镇静,想要找到裴英做出反常之举的原因。
“姐姐,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傻?”裴英眼中的喜色渐渐褪去,“是我在昨夜给你的那杯酒里加了点药,让你昏睡到现在。”
我骗了你。
男人的话仿佛一记重击反反复复地击打在她的心脏上,将她最后的精神防线都击溃。玉明熙感到身体垮了下来,她已经支撑不住了,视线被泪水模糊。
“为什么?”玉明熙带着哭腔质问他,“我一心一意的帮你登上皇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既然是一心为我,那如今做些牺牲对姐姐来说也不是难事吧。”裴英扯着金链,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淡淡道,“登基大典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大靖国名正言顺的皇帝,可我还有一件心事未了。”
玉明熙猛甩箍在身上的锁链,激动道:“你还能有什么心事,把我捆在这里还不够,还想杀了我吗?”
“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到这里,我怎么舍得杀了你。”裴英笑道。
他俯身压到床上,顺着金链子摸到少女的脚踝上,轻轻一扯,玉明熙便柔弱无骨的倒在他身边,绵软的身子扑进他怀里,仿佛一只招之即来的宠物依偎在主人怀中。
玉明熙只觉得头脑发晕,当即就明白他在酒里下的药让她浑身软弱无力,原本就抵不过他的力气大,如今更是任人拿捏。
“别碰我!你这个骗子……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相信你!”玉明熙心里撕心裂肺的痛,却极力压抑自己的哭声,她不想在这个坏人面前哭的厉害,平白让他看自己的笑话。
细微的挣扎在裴英眼中不足为惧,伸手捏住她的下颌,低头在那雪白柔嫩的腮上咬了一口。微痛的刺激伴着湿濡的触感传来,玉明熙当即“嘶”了一声,浑身一颤,瞬间老实下来。
玉明熙转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突然痛呼了一声,反手捂住自己的脖颈,露出一抹痛楚之色。
随着身体五感渐渐恢复,脖颈上的疼痛越发清晰,玉明熙看不见疼痛的那处,方才挣扎之间扯到了脖子,才发觉,自己脖子上捆了一圈白绷带。
她又被咬了!
除了裴英这个恶种,谁会有这种怪癖。
难不成他是被蛊虫吃了脑子,才要吃掉她?当初就应该去苗疆找个苗医把那只虫子剜出来。悔之晚矣。
玉明熙战战兢兢的生怕他再咬上那么一口,自己的小命就要断送在这里了。却听他在耳边沉声道:“姐姐不是说为我谋划吗,现在也该替我分忧才对。”
“别叫我姐姐,我可受不起。”玉明熙不给他好脸色。她能分什么忧,难不成要给他咬死才算完?
闻言,男人微笑着点头,“是不该这么叫了,那……明熙,与我做个交易可好?”
玉明熙想都不想就拒绝,“不……”
后半句被堵在了口中。
微抿的双唇被男人咬在口中,在那点淡红色的唇珠上,如涂口脂般细细描摹咗弄,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攻城掠地,一截香舌成了男人的玩物。
就在她快要窒息时,男人及时松口给了她换气的机会,紧接着又吻下来,循环往复,叫她在松气与窒息之间反复,不能得一个痛快。
金冠在满室烛火的映照下浮动着灿烂的金光,垂在鬓边的发丝落下细细的暗影,交织在少女因为呼吸困难而憋红的面颊上,蹙烟的眉,细密的眼睫,和一点嫣红欲滴的唇珠,在裴英眼中美的仿佛是天境仙女,深吻之下,少女眼角染红,透出一点勾人的色香,宛如一朵任人采撷的娇花。
她逃不了,对他的得寸进尺无计可施。
裴英心底升腾起幸福的喜悦,萦绕在眉目间的阴郁在甜蜜的吻中散去,长眉微舒,唇角带笑。
养大的皇帝是病娇(重生)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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