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他确实累得够呛,邢温书摸了一把他的脑袋,说:“那我先去准备早膳,回来再喊你一次。”
“唔。”谢安双含糊应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见。
不过等邢温书真的端早膳回来时,谢安双已经收拾好自己等在了桌旁。
“醒啦?”邢温书笑着将早膳放到桌上,是两份热腾腾的肉粥。
谢安双看着他将早膳拿出来,又恢复了昨日初醒时不爱说话的模样,只是隐隐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邢温书没注意到,顺口问:“手还酸么?”
谢安双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大意就是还酸,但是比昨夜好很多了。
“辛苦了,下次换我来。”邢温书蹂.躏了一下他的脑袋,在他身旁坐下。
谢安双表情淡然,但耳尖红得明显。
昨夜虽然趁着气氛正好主动了很久,但这会儿再回想起来的话还是有点不自在。
所幸邢温书没在这个话题停留太久,与谢安双一同将早膳吃完,再简单收拾过后便一道前往军营。
由于今早邢温书已经提前同袁序联系过,军营的士兵没有阻拦他们,他们顺利地直接往谢安双之前所在小队的营帐中去。
“安乐!”
营帐外坐着三名士兵,其中一人远远便瞧见了谢安双,一路兴奋地跑过来才想起他身旁还有人,老老实实补上一句:“温副将。”
邢温书笑了一下,温和道:“我是陪安安来给你们报个平安的,无需多礼拘束。”
“噢噢噢。”莫大哥是个老实性子,很快又把注意力转到谢安双身上,一边同他一道往营帐的方向走去,一边絮絮叨叨地问起他的身体状况。
就是他的问题太多,谢安双没听清几个,只简短地回答了一些。
莫大哥只当是他性子使然,完全没多想。
不过在临近营帐时,谢安双留心到邢温书逐渐地没有跟上来,心底莫名生出些慌乱,回眸看向邢温书的方向。
然而之前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他心思的邢温书,这一次在原地站了许久都没有过来。
两人之间相隔了些距离,谢安双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心下慌乱更甚,下意识想往回走。
“怎么了?”莫大哥留意到他的不对劲,困惑问了一声,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邢温书方向,“温副将不来吗?”
邢温书直到这时才大步走过来,歉意地笑笑:“抱歉,方才想些事情走神了。我们继续过去吧。”
莫大哥不疑有他,点点头后继续往前走。
谢安双也明显安下心,恢复成一开始冷淡的模样,继续听莫大哥问他的一堆问题,正好错过了邢温书晦暗不明的视线。
他们与营帐相距本来就不远,没多会儿谢安双又被其余的几名士兵团团围住,只是仍无意识地往邢温书方向靠。
“对了安乐,那你是不是不跟我们一起继续去打番东国了?”
有士兵提起这个话题,神色中带了些遗憾。
另一名士兵也在旁边打趣道:“是啊,你可是我们小队的主心骨,可惜不能继续和你并肩作战了,说不定我们小队的拼劲都大不如从前了呢。”
闻言,谢安双摇了摇头:“我不是主心骨,你们都很勇猛。”
莫大哥连忙在一旁附和:“安乐说得对,行军作战之事,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拼杀与心态。安乐离开也是迫不得已,莫要给他加太多压力。”
其他士兵明白他的意思,很快也笑着将话题转移。
营帐内的氛围其乐融融,见到谢安双平安无事,悬着一颗心的士兵们都放松下来,也希望谢安双能够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谢安双却在大家都放松下来时,倏地留意到邢温书不见了。
之前为了能和邢温书靠得比较近,他是走在莫大哥的后面,但后来的士兵几乎是直接将他团团围住,短暂屏蔽了他对邢温书的感知。
他慌忙在四处找寻,但是晃了好几圈都没看见。
“安乐是找温副将么?”莫大哥注意到他的动作,顺口道,“我方才见他往袁将军那边去了。”
听到这话,谢安双二话不说就转身要离开。
“安乐?这就走了吗?”
一名士兵开口似是想挽留他,但谢安双完全没有应声,匆忙地往另一边去。
那名士兵有些摸不着头脑,嘟囔似的说:“安乐这是怎么了?那边也不是去帅帐的方向啊?”
……
另一头,着急离开的谢安双被不安与惶恐充斥,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走的方向究竟是哪里。
他在军营中四处乱走,偶尔遇见几名认识的士兵向他打招呼他也全然不理会。
他满心都是要找邢温书,可是越走越偏,一直走到了一个少有士兵经过的地方,茫然无措地站在原地往四周环顾。
难道……他真的又一次被抛弃了吗?
然而就在他身后不远,邢温书站在一个隐蔽处,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又想继续乱闯去其他地方时才终于走到他面前。
“邢温书!”
谢安双一见到他就连忙扑过去,眼底不知何时又笼上一层水雾,委屈地说:“我找不到你。”
邢温书任由他抱着,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缓缓回抱住,把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我一直都在,不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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