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哪有真正拒绝孩子的。
楚灏却摇摇头:“父皇向来言出不二,他说不必,那我就真的不能去。”
白妃默了默,没有再多做劝说。
毕竟楚灏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父皇,只是想到燕帝的模样,怕是再不见面,就未必能多见几次了。
“我七岁起被娘亲带来庄子上住,最喜欢就坐在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楚灏斜靠在树干上,懒洋洋地望着远方。
“这里看向的是京城的方向?”白妃猜测。
“对了一半。”楚灏咧嘴一笑,指着不远处的官道,“我其实在看那条官道。”
“小时候我总为我娘抱不平,认为父皇辜负了她。我娘常骗我说其实父皇不是那样的人,父皇答应过我娘,总有一天会来看她。所以,我时常在这里等……”
白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这么说,你是说那辆大马车里头,说不定就是你父皇?”
第262章
朕如约而来
“怎么可能……”楚灏望向官道远远而来的大马车,摆摆手斜靠在树杈上,“我娘骗我的。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我父皇来看过我娘。”
“可是……”白妃依旧紧紧抱住树干,噘嘴朝官道方向努了努,“你不觉得那个坐在马车前头的人,喏,就是车夫旁边那个,长得很像昨天来传旨让我们进宫的德宝公公?”
“怎么可能……”楚灏讪笑,眯眼朝白妃说的那个人看去,渐渐瞪圆了眼,“真的是德宝公公!会不会又是来传召的?”
“怎么可能?”白妃用楚灏的话回应,“德宝公公要是来传召,没理由坐那么大一辆马车。”
那马车看起来大得里头可以放下两张床。
“而且……”白妃补充一句,“你娘好像已经知道了,你瞧,下头的仆人跑来跑去的,这是要迎接你父皇,还是……诶?他们怎么把院子门给锁上了?”
这会儿楚灏终于相信那辆大马车是燕帝的可能性极大,他看着被关上紧锁的大门,扭头看向院子:“你说,是不是我娘太恼我父皇了,所以让人把门锁上,不让父皇进来?”
“是么?”白妃将脸贴在树干上,一手抱着树干,一手托腮,“你娘盛装打扮,瞧着像是要迎接你父皇才对。而且,你娘这么穿真的好好看。”
“我娘啥时候不好看了?”楚灏顺着白妃的目光望去,顿时一愣,“娘怎么穿这套宫装了?”
“这套宫装怎么了?是你父皇送的?看着像年轻女子穿的样式,但你娘穿上丝毫不觉得违和,反而让人觉得她娟秀柔美。”白妃惊叹一声。
“那是我娘离宫时候穿的宫装。”楚灏拧起眉头思索,一时想不明白自家娘亲穿得这么隆重,又为何把院门关得死死的。
“你娘离宫时你才三岁,如何能记得?”白妃好奇。
楚灏耸肩:“每年万寿节那天,我娘就会换上这套宫装,然后心情很不好地过一天。”
“我四五岁的时候问过她,她那会儿哄我给我说的。”
白妃恍然:“快看,你父皇的马车到院子门前了。”
两人登时停了话头,目光炯炯地望向院门。
只见马车徐徐停下,德宝公公下了马车,走上前恭敬地叩响了大门:“令妃娘娘,皇上驾到。”
守在门边的两个嬷嬷身子很明显地颤了颤,其中一人将门拉开了缝隙:“德宝公公,娘娘让奴婢请问皇上为何来此?”
德宝公公一滞,稍顿片刻回了马车边上,不多时又上了前:“麻烦转告令妃娘娘,皇上说他应当年的承诺而来,心无牵挂,只余一人。”
嬷嬷听了,急急地跑去了楚灏娘亲居住的里屋禀报。
楚灏这么看着,摸摸下巴:“我娘啥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明明人都贴在门边上探头看着,却偏生要让人拦上父皇一拦。”
这种事,换了别的人做,怕是直接就被拖出去砍了。
“你懂啥。”白妃心有戚戚,表示能理解。
听德宝公公的话,大抵能够猜到燕帝和楚灏娘亲怕是有盟誓在前,今日终于偿愿而来。
一想到燕帝病重的模样,白妃自认同为女子当真能够明白楚灏娘亲复杂纠结的心情。
就在嬷嬷刚进去给楚灏娘亲报禀不久,门突然被急急的拉了开,楚灏娘亲从里头飞奔而出。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院门边才停下,从袖笼里抽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整了整发鬓,拉住随伺嬷嬷问道:“我看起来可还好?”
随伺嬷嬷笑着应道:“娘娘,您依旧如当年一般美若天仙。”
楚灏娘亲深吸口气,露出一朵极美的笑容:“开门……”
院门应声而开。
外头,燕帝已然被人扶着下了马车,坐在椅子上由人抬着进了门。
“臣妾见过皇上。”
楚灏娘亲后背微微发颤,望着燕帝屈膝跪了下去。
“起来。”燕帝伸手扶起她,双目微润地注视着,“琅琅还是这般年轻漂亮,不像朕,垂垂老矣。”
“皇上仍旧英伟如当年。”楚灏娘亲笑了,眼角闪烁了一颗晶莹的泪花,回望着燕帝。
燕帝含笑:“当日朕说了,有朝一日朕无需再为江山负重前行时,定来找你。今天,朕如约而来。”
楚灏娘亲颔首:“臣妾都记着,臣妾每天都在等,终于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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