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送胭脂水粉的,又是带她去逛成衣铺子,银子大把大把的往她身上砸。
如此大手笔可是惹得落雾山庄里的一众女性羡慕非常。
鳌柞这一番行动没有丝毫遮掩,不久这件事就传到了鳌子临耳中。
鳌子临对于这个儿子还是关心一二的。
知道他有了心上人,便多问了几句他心上人的事情,可在听说她的真实身份时。
鳌子临顿时变了脸色。
“你说的可是真的?”
“回禀庄主的话,属下不敢妄言。”
“真是想不到,居然没死。”
鳌子临语气不明,也不知道是惋惜她没死,还是惊叹她活着。
他敲了敲桌面,“去查查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庄主。”
待他退下,又让人把穆涯叫了过来问话。
“你和她可有进展?”他问得直白,穆涯恭敬的垂下头语气含糊:“尚可……”
鳌子临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眸子微阖沉默了许久。
穆涯敛着眸子,他不说话,他也就不出声。
如此安静的过了一会,才听鳌子临道:“宗门比武之后,我要看到你们的好事。”
穆涯皱起眉,居然这般急?
“父亲,这件事是否未免过于着急了些?”他斟酌着问。
鳌子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我的话你也开始质疑了?”
“难不成你想和叶慎一般也去幽冰室反省三日。”他冰冷道。
叶慎自从那日跟着他来之后就被他罚去了幽冰室,这件事众人皆知。
“穆涯不敢。”穆涯咬着牙回道。
也不知道叶慎到底做错了什么,养父又将他罚至幽冰室,叶慎也是命大,每次都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可若是他进去了,他却不一定有把握能活着出来。
穆涯对鳌子临,心中存着的畏惧是要比旁人深重许多的。
他自小待在他的身边,旁人都说落雾山庄的庄主温良纯善,可他却觉得不尽然。
再加上前些日子养父以替他疗伤之名,不知做了什么,竟引得他功力削减了一层。
穆涯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见他一直垂着头弯着腰对他态度也算恭敬,鳌子临才缓和了语气:“你是三个孩子里最听话的,穆涯,希望你不要辜负为父对你的期待啊。”
穆涯闭上眼,心中再多难言的思绪,到了明面上也只有一句「是」。
……
幽冰室中最显眼的是那咕噜咕噜冒着血泡的万蛊池。
不负幽冰室盛名,周围的墙壁尽是一层厚厚的冰块,就连地上也是凝结成块的寒冰。
就算是有武功的进来这里待上片刻,那身子都要毁了一大半。
如此冰寒之气若是进入身体里,自然是会毁了身体的根基。
叶慎闭着眼整个人浸泡在万蛊池中,那翻涌的池水涌动间激得他体内的蛊虫更加活泼,泛着青紫的皮肤下悠然可见蛊虫活动的踪迹。
他的额角抽搐了一下,唇瓣抿得发白,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钻心之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慎才猛然睁开眼,冷然的眸子里若有若无的浮过狠戾。
离开幽冰室径直步入后山,感受到身旁的一人出现时,他才收敛起繁杂的心绪。
“教主,我们的人已经潜入落雾山庄,魔教那边知道殷淀失踪后豁然大乱,频频给鳌子临送来信,如今更是在暗中查探我们的行踪。”说话的是行云。
自从上次从江湖大典回来之后,叶慎就着手把自己的人安插进来。
因为安插的位置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色,也压根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魔教未曾想过在他们手底下掌控了那么久的人,竟突然神秘的消失了。
这件事可不小,要知道殷淀可是被关押在虹永阁的地牢中。
他如今被人救走,也就代表虹永阁和魔教的事情败露。
说不定幕后之人还不止知道这些事情。
自诩天下尽在掌握之中的魔教当然不甘心。
就连鳌子临最近也显得急躁了起来,外人都以为他已经练成万法剑第十层,其实不然,他还差一个小境界,可他卡在这瓶颈多年,一直未曾松动。
这件事也是从他救下的殷淀口中得知,殷淀也是在被关押的那些年偶然听魔教之人提起。
叶慎:“我知道了,殷淀最近怎么样了?”
“殷阁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行云沉重的回答。
好好的一个人被废了武功,又受了这么久的折磨,就是个铁人也熬不住。
若非此次教主英明神武,夜探虹永阁的地牢,这才救出只剩一口气的殷阁主,否则他早就丢了性命。
只可惜他虽得救,却也注定活不长久。
行云到底还是为他感慨几分的,好歹也是一阁之主,落入这种地步,也是可怜得紧。
叶慎对于此事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他平静的说道:“魔教和鳌子临如此害他,呵,想来他也愿意做个指证之人。”
“教主所言极是。”
“让你们搜集的那些证据查得如何?”
“鳌子临做事谨慎,鲜少落下把柄,属下们还在尽力搜查。”
叶慎闻言眉眼愈发冷漠,鳌子临……他吐出一口浊气,“继续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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