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时颧骨一片红晕,他睁眼时盛了满目的醉意,嚷嚷道:“她不当替补谁当?我哥可是哥大的高才生呢……”
沈长棠本想拉着伏时畅快喝一场酒排解苦闷,谁知跟着喝了半杯后,自己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只是看起来比伏时稍微好一点。他费劲地从周意远怀里爬起来,凑到伏时耳边,跟小时候说秘密似的,压低声音道:“你不用跟他一样,伏时,你也很棒。”
伏时眯了眯眼,盯着沈长棠看了一会儿,才慢吞吞道:“什么啊?什么椰泥棒?”
沈长棠:“……”
喝酒这事到底还是没瞒住,就在伏时挨一顿臭骂的时候,伏杨正好跟高中同学聚完餐回来。
他看了站在沙发边的伏时一眼,这小子倔强地握紧了裤腿边的小拳头,就跟以前偷偷爬树摔下来被教训的时候一样,又怂又不服气的。
“他又怎么了?”伏杨坐到伏妈妈身旁,问道。
“他跑出去喝酒,你说说他这年纪是该喝酒的年纪吗?”伏妈妈就像找到了同阵营的倾诉对象似的,一下又激动起来,“喝酒就喝酒,还夜不归宿,是看自己都十八了……你身上怎么一股烟味?”
突然,她立马开起警戒模式,盯着伏杨。
伏杨闻了闻自己的衣领,淡声道:“还能闻到啊?”
一个闷响响在他额头,疼得伏杨龇牙咧嘴的。
“我不是让你戒掉吗?怎么又开始抽烟了?你能不能学点好?看你爸那嘴牙,照出来那坑坑洼洼的肺,你还敢抽烟?”
一下被转移了怒火的伏时尴尬地站在原地,抓了抓下巴。
哥大高才生又怎么样,在家不是还得挨骂啊。
第72章 高三生
比起高中会找个男朋友这件事,伏时还是更不相信自己会在高三拼了命地学习。
伏时从初中开始成绩才掉得有点看不下去,他心思不在学习上,其他事倒是花了不少心思。挨骂的时候他还很有一套说辞:“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读书的,要是大家都拿一百分,那人家第一名拿得就没这么高兴了。”
每每他拿出这套说辞,都会挨伏妈妈一顿臭骂。
但当周围的人都在为自己的理想大学努力的时候,伏时也被卷得焦虑起来。
庄程给他订制的学习计划根本不给他多少时间焦虑,导致伏时每晚睡觉前满脑子都是英语单词。
“是不是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啊?”沈长棠有些忧心忡忡地看着伏时,对庄程说。
庄程目光一直落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伏时身上,伏思南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刻盯着他俩坐没坐一块,伏时跟着沈长棠他们几个复习,座位经常因为讲题而发生变化。
庄程轻叹气道:“他看着我们天天复习,自己不跟着学,压力更大。”
就算是他们这些年级佼佼者,都开始为临近的高考而紧张起来。
不管是一开始浑水摸鱼,最后一年咬牙追逐的后进生,还是一开始就稳坐前位的优等生,在高考面前都有自己的顾虑。
“你们昨天那套卷子选择题错了几个?”庄程问道。
“我错了三个,他两个。”沈长棠道。
“我错了五个。”庄程说。
沈长棠轻蹙了一下眉,说:“那卷子难,你错了哪几个啊?”
他从课桌里翻出周意远悉心写好每一道错题的注释的卷子,展开在桌子上。庄程也把自己的卷子给拿出来对答案。这会儿教室里还算安静,只有压低的讨论声,就算是下课时间,也沉寂得就像战争前日的战士营地,没有谁说多余的话,都在闷头做自己的事情。
周意远解完数学卷子的最后一题,长舒了一口气。
沈长棠也在为写不完的卷子苦恼,他单手撑着脸,笔在卷子上画个不停。
现在他们班晚自习的时间自动延到了近十一点,虽然老师没规定,但到点了也没人走,比起在家里看书学习,在教室自习的效率更高。
学了五六个小时,伏时头发被他写数学卷子的时候抓成怪异的鸡窝头,庄程正好放笔喝水,伸手把他的头发给整理好。
伏时扭头看着他,表情有些委屈。
“等会儿带你吃钵仔糕去。”
伏时懒洋洋伸出手指:“我要吃两个。”
庄程勾唇一笑,倦意散去些许,他点了点头:“好,两个就两个。”
他们四个每天都一起踩单车回家。一出教室,伏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在空旷的校园大道里拔腿跑了两步,扭头叫他们:“你们倒是快点啊,等下买完钵仔糕回家,又要十二点了。”
“你刚刚不是说累得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吗?”沈长棠追上他,掐着伏时的脖颈,问道。
伏时痒得躲开他的手,顺势抓起沈长棠的右手,把自己的右手摆过去对比。
“你的中指好丑。”
沈长棠手长得白,在清冷的路灯下照得更是白皙,显得那块红红的茧子非常丑陋。
伏时举起自己的中指:“我也有这个丑徽章了。”
证明他有在好好学习的徽章。
庄程身上挂着书包,懒洋洋从他身边走过:“再磨蹭,钵仔糕叔叔都要回家了。”
“屁,那个叔叔答应我们每天都营业到很晚了。”伏时快跑了两步,一下蹿到庄程后背上,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的庄程差点栽倒在地上,往前踉跄几步才停下来,手熟练地托住了伏时的屁股。伏时跟他差不多高,脚都能踩在地上,借着庄程的力下校门口前的长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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