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挑挑眉:“既是如此,表妹可得让司武处处小心了!”
此时司武在旁突得躬身,语气坚定:“下奴自会护卫主人安危,不敢轻视!”
“那到是好的很。”梁王不再理会这事,看向了胜男,笑靥如花:“表妹不如坐下来,咱们好好的谈谈十日后的大婚?”
第二十五章
政变 大婚之日,风清气爽,温度似乎也缓缓降了下来,不像初到大梁时的温暖宜人。胜男与安逸此时正双双跪在神庙祭坛上,等着大祭祀上禀母神为梁国之主证婚。
因胜男提出不愿身穿大红礼服的缘故,司礼监大夫请示梁王与盛煜之后,日夜兼工重新赶制出了一套新的礼服。终究是大婚,也不能太过素净,司礼监也算多方权衡,新作出的喜服以黑为底色,为了不显压抑略微掺了些深重的暗红,最后用金色丝线绣了鸾凤和鸣,稳重又不失华丽。为了配套梁王礼服也是一般,本来这礼服在这铺天的喜气里已算收敛,只是当两人身处神庙便还是异常引人瞩目。
原因无他,神庙实在太白净了,胜男微微抬头看了大祭祀一眼,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估不出年纪,白发白衣,正闭目养神,当然在他们口中这是在上启母神,微风习习,衣带飘扬,如果不是腰背略微佝偻了些,在这纯白的祭坛上应会更显飘渺淡然。
大祭祀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安平君,也是一身祭祀的白衣,手捧器具。这倒是让胜男诧异,她虽知道安平君喜好常住神庙,却不知道她竟也是祭祀,看情形还似乎与大祭祀十分熟悉,举止默契。不敢抬头太久,胜男片刻又低下了头,默默想着不知昀阳君此刻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大半个时辰过去,胜男的膝盖都已刺痛之时,满头银发的大祭祀终于睁开了眼,声音沧桑的对两人说道:“以神之喻,共结百年!”
梁王安逸也似是松了口气般忙微微躬身开口:“谢过大祭祀。”胜男也躬身谢过。
大祭祀微微点头,轻拂衣袖,波澜不惊的转身去了。胜男安逸这才有些踉跄的起身,安逸揉了揉膝盖,有些不屑:“哼,装腔作势!”
“神庙重地,王上慎言!”安平君皱眉开口,神情严肃。
梁王一顿,笑了笑:“哦,是我失言,安平还是赶快去换了这身衣服出来吧,省得父亲见了生气!”
安平君躬身告退,也随着大祭祀去了。安逸站了片刻转身慢慢走向门口,忽的对跟在一旁的胜男开口,声音在空荡的祭坛里显得有些寂寥:“若无差迟,昀阳君应在晚宴上动手,届时小心宴上的侍卫,酒水最好也别沾。”
“是。”胜男答应着看他神情似有些低落,只是实在不想和梁王牵扯更多,也不多问。两人就这般默然的出了神庙。
神庙外是鲜红浩荡的的仪对车架,候着两人上车,侍从开路,边行边吹起了器乐,热闹喜庆,与神庙像是两个世界。
大婚的仪式很隆重但并不繁琐,定了婚书,昭告万民,大赦天下,梁王也早在婚书定下几日后,以护主有功之名特赦,销去了司武的奴籍,算是平民之身。大婚当日,请大祭祀证婚,最后再禀告梁国历代祖先英灵,基本的仪式便算结束。安逸胜男休息一阵,换下了礼服,另穿上另一身相对轻便的服饰,参加大宴群臣,同时昀阳君也似要谋逆的鸿门宴。
王上大婚,请的人数不少,殿里小了些,晚宴就直接摆在了园子里,各种胜男分不出的鲜花开得灿烂,乐师弹唱着喜庆的声乐,栾童舞伎曼舞穿梭,一派的歌舞升平,丝毫没有要发生叛乱的迹象。
胜男想着又看了右下侧的昀阳君一眼,虽然久仰大名,但这却是胜男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她。昀阳君虽是个三十余岁的的中年妇人,但看起来还年轻的很,气质带着种上位者的干练,面色温和的喝酒道贺,与周围的朝臣大人谈笑风声,没露出一点紧张激动之色。若不是梁王那般肯定,胜男怕是丝毫不会怀疑她立刻便要主持政变这样的大事。
宴会貌似平静的有序进行着,只是若细心确实也能发现些不正常的地方,比如梁王这一晚上确实算是滴酒未沾,就是实在被敬或是开场不得不喝的时候,也只是微微沾沾唇,并不咽下,再比如若细细观察周围侍立的侍卫,也能发现有几个确是面色不安,神情闪烁。所谓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大概就是如此。
只是当周围灯火都已添了一回油,晚宴已接近尾声的时候,局面仍是一片平静,此时不说胜男,便是安逸都也有了些隐隐的急迫。正当胜男开始怀疑梁王消息的准确性时,异变突起。
远处传来一片嘈杂,并且越来越近,众人愣神,只梁王和昀阳君却是同时露出了喜色。
来了!安逸不禁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昀阳君猛地站起身一声高喝:“护驾!”
周围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一部分冲向了梁王与王父这边,更多的却是径直护卫在了昀阳君左右。这时便是众多朝臣也觉察出了不对,几个昀阳君死忠当即靠向了昀阳一边,大部分却是诧异看着两批对立的人群,各怀心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安昀阳!你竟敢谋逆!”盛煜反应过来,拍案怒喝。
昀阳君一声冷笑:“谋逆?王姐因病而薨之时,这王位本便应当传与本君,就是你这异国之人妖言惑众,竟扶一男子上位,阴阳颠倒,把持我梁国朝政数十年,如今还想立亡国之女为后!哼,本君看你是忘了,这是我大梁!不是你那亡了国的前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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