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太太悄悄的叫我劝你早日跟方四爷破镜重圆呐。”氤氲说道。
涟漪笑道:“这个就算你不说大家也能知道。”
“我看太太的意思是姑娘你若不与方四爷和好,她便另寻了人将你早早嫁出去。”氤氲又说道。
关雎儿伸手拆了头发上的发簪,又用手梳起头发,开口道:“初嫁由人,再嫁由已。太太若寻的是个好人,我便嫁了,若不是,除非打晕了我,否则我才不嫁。就算嫁了,我也能再和离一回。”
氤氲笑道:“姑娘说的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先前我看着一群人进来,当中一位爷就不错。”
关雎儿冷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算是明白了,面子上寻不到缺陷的也不是好人。”
氤氲因不知宫余煜的事,疑惑的望着涟漪等人。
涟漪低声将宫余煜的事说了,氤氲讶然道:“我说的不是那位。”
涟漪觑了眼关雎儿,笑道:“姑娘一时迷了心窍,只当咱们说的出众的那人便是她看上的那人了。”
“我不过是一时瞎了眼。”关雎儿说道,听着外头的猫叫声,又叫人拿了点心将那小猫引开。
涟漪怕她急起来,不敢再说。
晚饭时,饭菜刚上桌,外边就有人说宫二爷来了。
关雎儿放下筷子,啐道:“刚洗的手,又白洗了。”
出了西耳房,关雎儿袖着手望着廊下的宫余煜。
“关姑娘,想来你是对我有些误会,不与姑娘说清楚,在下实在难以下咽。”宫余煜开口道。
关雎儿冷眼望着他,忽问道:“宫二爷是方才见着关尧了吧?他把我的意思说了?”
宫余煜一愣,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大的买卖,关姑娘还是不要因一时意气推拒了,也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关雎儿眯着眼看着宫余煜,开口道:“宫二爷真是为他人着想,只是小女子没有那么大的心胸,也不想赚那么多的银子。”
“关姑娘先前还与在下算四表哥的账。”宫余煜笑道,又拨弄腰上的算盘。
“那是我应得的,不然无亲无故,他又不是老弱病残孕,我为何要收留他?若是没事,我就吃饭去了,宫二爷也请早些出去吧。”关雎儿说完,转身要进耳房。
“关雎儿——”
关雎儿听闻这一声呼唤便好是一愣,回头去看宫余煜,“你叫我?”
宫余煜摇头,说道:“在下并未叫关姑娘。只是那小猫却不是我有意的,确实是一时情急。”
关雎儿莫名其貌的看了他一眼,又要进耳房。
“关姑娘可还与我同游秦淮”宫余煜又问道。
关雎儿背着身子摆手,说道:“那等纸翠金迷之所,还是独自一人去游玩的好。”说完,进了屋子。
“那宫二爷真怪,明明就叫了的,也不知是听谁说过姑娘的名字。”涟漪不屑道。
“随他吧,知道我名字的人也不少。”关雎儿说道,又拿了水洗手。
晚间,听说宫余煜与方卓出了她的院子,关雎儿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熠熠将取给宫玉颜了什么药,取了多少一一与关雎儿说了。
“我看着林家的人都是大方的,他们要什么只管给好了。我算是傻了才跟一个不相干的人算半天的账。”关雎儿说道,又反悔了一会,心想下次便是见着一个谪仙下凡,她也不能迷了心智。
26、挖墙脚必活埋
林家人住在关雎儿院子里,本因宫玉颜卧床在关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后又见关雎儿将一切事情算的清清楚楚明码标价,便付了银子,又将关家院子当做客栈一般,心中的愧疚也没了。宾主双方也各自乐得自在,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月有余。
关雎儿总是梦到上一世的事,大多是在相亲,但难得的是,她昨儿个晚上竟梦到了自己的心理医生,更罕见的是那个毫无个性空白如一张纸的医生在她眼中竟成了极品好男人。
第二日起床后,关雎儿就有些怏怏的。
涟漪等人不敢多问,只看着她发呆。
将近午时,熠熠欢跳着进来了。
关雎儿看她满脸红云,眼含春水,心中大概猜到是熠熠与那小侍卫的事成了,心里忍不住泛起了酸水。
“姑娘,你当初说放我出去,那话可还当真?”熠熠羞涩的问道。
“当真。”关雎儿有气无力的回道。
熠熠看她一眼,犹豫道:“姑娘是不舍得我?若是那样,我就不出去了。”
“谁不舍得你?我不舍得涟漪,不舍得旖旎,唯独就舍得你。”
熠熠顿脚道:“姑娘就会口是心非!”
“行了,姑娘今日心里不痛快,你就少说两句。”涟漪笑道。
关雎儿觑了她一眼,问道:“你那事是如何成的?”
熠熠羞红了脸,进了西间不出来。
涟漪开口道:“那人叫伍志,是林大爷的人。我寻了他,跟他说了熠熠的事,恰好那天他也看到了熠熠,见着熠熠相貌俊俏,自然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就一口答应了。”
“这么简单?”关雎儿疑惑道。
涟漪也一脸茫然,问道:“这要什么复杂的?他们都彼此看上眼了,伍志我问了百宝儿也是老实人一个,家里人口又简单,正合熠熠这种性子。”
“若是伍志也如宫老二一般呐?若是他人面兽心呐?”关雎儿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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