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豹子这个吃吃,那个尝尝,乐得不行,等吃到半饱的时候,跑到楼梯口往下看了看,大声道:“哎呀!这家店的生意不怎么好,大白天的,都没什么人。”
楼下送菜的小伙计一脸苦瓜相,哀怨的看着他。
顾莲“哧”的一笑,招手让他回来,“别乱说。”又道:“是你爹图个清静,把别的客人都撵走了,人家百年老店生意顶好的。”
掌柜在旁边作陪介绍菜式和小吃,闻言忙道:“夫人说的是,咱们店里从来都是座无虚席。”看了看旁边的大爷,又怕这话惹着了他,赶忙低头。
顾莲含笑问道:“今儿这饭钱能不能免了?”
那掌柜早就被吓破了胆,只盼早点送这家子土匪走,饭钱要不要都无所谓,因而连连道:“不用,不用!算是小的孝敬爷和夫人,还有小爷们。”
徐离瞪大了眼睛,“银子还是要给的。”
万一回头传出去,自己这个皇帝吃人家的霸王餐,算什么?岂不是笑死人了?
“能省则省咯。”顾莲偏要坚持,有心让今天的回忆更丰富一些,看着那紧张兮兮的掌柜,笑道:“既然免了饭钱,就让我家爷写一块牌匾送给你吧。”
掌柜忙道:“不用,牌匾也不用了。”
顾莲看着徐离,抿嘴儿笑,“瞧见没有?人家还不稀罕呢。”
徐离沉了脸,“不识货!”
皇帝大人虽然是微服,但他沉脸的时候,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端凝气势,把那掌柜吓得直哆嗦,“要的,要的,请这位爷亲赐墨宝。”慌忙叫人拿了纸笔等物过来,语无伦次道:“小的必将爷的墨宝挂在墙头,焚香祷告……”
徐离皱眉道:“什么焚香祷告?给……,闭嘴滚出去。”
“是,是是。”那掌柜赶忙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直到多年以后,皇帝曾经带着皇后和三位皇子来过鹤城,在“鹤城第一楼”吃过饭的皇室逸事,不知怎地流传出来。
掌柜对比着日子,再数一数当年来的那一家子人数,可不正是皇帝、皇后,以及三位皇子么?不由惊喜交加,当即让人把皇帝大人的墨宝做成牌匾,挂在厅堂中间,每天接受闻讯赶来客人们的瞻仰,乐得喜气盈腮。
只恨这块御赐牌匾没有早挂几年,每每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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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顾莲懒懒躺在马车里面,目光喊怨的朝皇帝问道:“当初那会儿,你手上的红斑是怎么回事?”咬牙威胁,“不说清楚,我亲手给你再拧几块出来!”
徐离赶忙道:“太医开了一点过敏的药,抹了抹。”
“那我在你面前哭的时候,你是不是很得意?很乐?”
“没有。”徐离搂了她,附耳低声,“回去再说,麒麟他们还都在车里面呢。”
顾莲推开他,啐道:“有脸做,没脸认!”
徐离一脸笑嘻嘻,耍赖道:“只要你往后不再生我的气了,说什么都行。”
顾莲翻身扭了过去,懒得理他。
终于赶在日落之前回了京城,暮色霭霭、霞光满天,路过东大街四柳胡同时,徐离凑过来问了一句,“要不要去黄家看看?”
顾莲思量了一下,“把马车停在外边,让李妈妈出来见见我吧。”
刚到门口,发现里面出来一辆青油小马车,几个婆子,架着一个少妇上了车,且那少妇手背上还有伤痕,看着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顾莲留意看了一下,“刘贞儿?”
难道黄家出了什么事不成?叫了窦妈妈,想吩咐赶紧过去打听一下,一瞬犹豫,“算了,你让李妈妈出来见我,直接问她好了。”
李妈妈和窦妈妈是认识的,没费周折,很快就出来了。
顾莲为了避开麒麟几个,特意去了旁边的马车,等着乳母掀了帘子进来,将她拉到对面坐下,微笑喊了一声,“妈妈。”
“你还活着……”李妈妈一语未毕,泪先流。
顾莲想起乳母多年抚育之情,亦是红了眼圈儿,哽咽道:“这几年时局太乱,一直瞒着妈妈没有告诉,别怪我……,也别怪大石哥。”
李妈妈连声道:“不怪你,不怪你。”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眼泪直掉,“宫里头的日子过得艰难,妈妈知道的,所以不说也没有关系的,只要你活着就好。”——
的确艰难。
顾莲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酸无言。
李妈妈哭了一阵,又心慌慌问起前段的宫闱变故,一阵后怕,“我那会儿只想着麒麟在宫里面,担心他,没想到你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还好没事?”却忍不住问道:“你没伤着吧?”
被皇帝伤着了算吗?顾莲心下自嘲,面上却丝毫不提此事,只道:“没事,我跟皇上在一起好好儿的呢。”
李妈妈拍了拍胸口,“也对,皇上总是会护着你的。”
顾莲这会儿不想多说皇帝,况且在外头不方便,因而静了静,说道:“今儿不是细细说话的时候,改天得了空,我再找机会让妈妈进宫说话。”指了指外头,“方才我见刘贞儿被人架了出去,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放心不下,特意叫妈妈出来问一句。”
李妈妈的脸色顿时很不好看,“别提她!”
蝉丫嫁人,正愁找不到人絮叨,当即便拉拉杂杂的说了起来。事情起于刘贞儿为了争宠,引得黄大石多过去她那儿,竟然不惜给女儿娇姐儿放泻药,弄得时常病着,好让黄大石怜惜女儿,三天两头的围着她和娇姐儿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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