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都怀疑自己走错了地儿,站在门口看了好几眼。
佣人并不认识陆鄞之,礼貌地询问他:“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我是陆衍之的弟弟。”他丝毫不客气,很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佣人目瞪口呆。
陆鄞之却很自来熟,“我有点饿了,给我找点吃的。”
这姿态,完全就把这儿当成自家了。
佣人愣了一下,赶紧点头,“好的,您稍等。”
转身去厨房备点糕点水果的功夫,佣人没犹豫,第一时间就给陆衍之打了电话。
……
下午四点不到,陆衍之赶回了别墅。
微暗的天色包裹男人颀长的身影,像是铺天的黑色幕布,透着很浓郁的阴郁感。
佣人赶紧接过男人脱下的外套。
陆衍之沉声问,“太太呢?”
客厅里并没有楚尔的身影,倒是沙发上,陆鄞之慵懒地躺着,还半翘着腿。
佣人:“太太回来后就去楼上了。”
这话成功引起了陆鄞之的注意,他看见陆衍之的身影,满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大哥,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
他笑得谄媚,还想和男人抱怨自己今天的遭遇。
可陆衍之眼睑微垂,没给半个眼神,直接绕过他往楼上去。
陆鄞之的笑还尬在脸上,他脸皮向来也厚,就跟着追了上去,“哎,大哥我……”
“敢上来,打断你的腿!”
陆衍之站在楼梯上,微微侧首。
男人的侧脸神情平淡,可情绪明显低沉压抑,骇人的眼神让人遍体生寒。
“我……”陆鄞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踏出一步。
他颤颤巍巍地缩回脚,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尽头。
……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太快,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被黑色笼罩。
卧室里并没有开灯,被子也叠得整齐的,准确的来说不像是有人待过。
凭借着对楚尔习惯的了解,他开了房间一圈顶灯,在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窄小缝隙,一眼就看见了蜷缩着身体窝成了一团的楚尔。
她太娇小瘦弱,小小的一团,安安静静地起来像是睡着了。
那头柔顺的长发铺在少女身后,发尾还落在地毯上,凌乱却也格外的美。
陆衍之想将她抱回床上,可手才碰到那肩膀,少女却慢吞吞地抬起了头。
房间里的光不算刺眼,可刚睁开眼睛的楚尔,眸色晶莹泛着水光,眼眶通红的。
她很沉默,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感伤和失落。
陆衍之心揪着,安抚地轻柔吻她的额角,“怎么不去床上睡,地上会着凉的。”
他声音特意放柔了许多,脑海里浮现楚尔在他怀里温软地撒娇说要自己去剧组工作的场景。
他突然很后悔答应让季云裳见楚尔的决定,甚至觉得悔恨和气愤。
陆衍之将楚尔拥着,熟悉的气息让楚尔紧绷的情绪决堤,眼泪接连不断地砸在他手背上。
他的眼神在看到那晶莹的泪水时,一瞬间变得幽暗阴翳,心底涌上无数恶劣疯狂的想法。
他不该让她出去的,只让她生活在他的保护下,不是也很好?
陆衍之垂眸掩下眼底的疯狂想法,轻柔地将人抱进了怀里。
男人衬衫外冷白的肩颈青筋尽显,他哑声安抚:“哭什么?不开心的话,我们就不去了。”
啜泣声变得更大了些,楚尔圈着陆衍之的脖子,泪水湿透了他的衣襟。
那温度有些凉,却烫得人生疼。
陆衍之不可能纵容她继续哭下去,他沉着脸色把人抱在沙发上,手压着少女的背时,她轻哼了一声。
他用柔软的手帕给少女擦去脸上的泪水,那苍白的小脸因为气不太顺,哭得泛红。
陆衍之有些动了怒,“再哭的话,我立马通知剧组把季云裳的女主角给换了!”
那声音带着警告还有几分不妥协的威胁,楚尔颤着睫毛迟钝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柔声说:“不…不可以。”
她握着陆衍之的手,抬起的眸子被卧室的光照的有些亮,生理上的惯性眼泪没止住,豆大的泪水砸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楚尔给他擦手上的泪水,声音哽咽着,“是我不好,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陆衍之,你不要怪她,好不好?”
她的肩膀还在抖,男人手背上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净,只好无助地窝进男人怀里,边哭边说,“陆衍之,星星她……是不是还在怪我?”
她的哭声都变得沙哑,陆衍之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却又控制着力道怕把人弄疼,他还在耐心安抚,说道:
“没有,尔尔。她没有怪你,她现在过得很好,你离开后她也一样很幸福。”
楚尔听着那话喃喃自语,小声问他:“真的吗?”
她思绪有些飘散,记忆也随之浮现脑海。
******
楚尔和季云裳幼时都在当地大型的音乐班里上课。
楚尔学的是钢琴,季云裳学的是古筝。
季云裳不像楚尔家庭美满,深受父母的疼爱。
母亲很早离世,父亲后娶,十三岁的季云裳生活里都是坑坑洼洼。
因为被继姐的排挤,她过得并不好,还被逼着送去最讨厌的古筝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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