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白萝没想到非然要办的居然是这样牵连重大的事儿,不由得严肃了起来,“不过秋寄怎么会想到找你帮忙呢?他身边那么多能干的人……”
非然沉默了一下,没有说那是秋寄的小心思。只是笑了笑,道:“人心隔肚皮,他身边人是很多,但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全然信任。火符就是被他最信任的手下偷走的,所以……他现在,可以说是被逼上了悬崖,稍微错一步就会粉身碎骨。”
“所以这意思是他很相信你吗?”白萝点点头,突然笑了。
“……大概吧。”非然的眼里闪过一抹浓稠的复杂。
“那咱们可不能辜负人家的信任。”白萝冲着非然笑。
她心里是觉得怪异的,秋寄一个太子,不信任身边所有人,却怎么会这样轻易地相信非然这个对他脸色并不太好的人?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但她知道,秋寄和非然的那段过去有关,所以她虽然好奇,却也不打算再问。非然说过,到时候自会和她说,如今她也不愿强迫他,让他难受。
她愿意理解他,相信他。
白萝想到这儿,觉得自己真是个懂事的贤妻,不由得心里喜滋滋地夸奖了一番自己。
非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路出骄傲古怪的笑容,不由得有点啼笑皆非。这丫头怎么这样也能走神?
“总之,这事儿牵涉到政治庙堂,颇为复杂,牵涉重大,所以你一定要小心。”非然揉揉她的脑袋,低头亲了她一口,将她的心思唤了回来。
“嗯。你也要小心。对了……你们说的那个火符是什么东西?”白萝回了神,捂着唇傻笑,但并未忘了正事。
“是掌管天下八十万大军的总兵府,分裂成的五分之一。那总兵符事关重大,关系着天下,所以先皇将火符分裂成了五份,嘱咐后继的每任君主,都要将这名为金木水火土五份分兵符分给不同的人保管,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利用总兵府,发起叛变,使得天下动荡。而火符,就是五个分符之一,且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当今皇帝将它交给太子秋寄保管。”
白萝倒吸了口气:“八十万?!那这东西要是被偷了,或者是落在了有心人手里,岂不是……”
非然点头:“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赶快找回火符……秋寄将会被冠上失职甚至是企图造反的罪名。”
“他都是太子了还要造反?皇帝不会信的吧!他可是他的亲儿子,就算真的犯错了,他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吧?”白萝瞪大眼,喃喃自语。
“没准。”非然失笑,眼底却沉了沉,“当今皇帝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对权力有着很深的执着。他虽然立了秋寄为太子,可对他也是不放心的。他只相信自己,只有把皇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才会放心。若是秋寄真的起了反叛的心思,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反正他儿子多,不怕没人继承。”
“什么?”白萝瞠目结舌。都说虎毒不食子……这皇帝,不会吧!
半晌,她才怔怔地感慨道:“比我爹还狠,对着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这些个老头子都是猪油蒙了良心,牛粪糊了眼不成!”
非然愣了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什么!”白萝咕哝,忍不住对秋寄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过秋寄是太子,府中的戒备应该很森严啊,怎么竟会被人偷走了火符?”
“我之前就说了,叛徒是从小跟在他身边的手下。”非然摇头,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啧,真可恶!”背叛主子,不忠不义!白萝又对秋寄生出了一分怜惜。
这娃比她还可怜……
“不过,这和我白叶山庄有什么关系啊?如果真的有人把那回生丸给了我爹……那,为什么是我爹而不是别人?”白萝突然惊道。
“这我也想不明白。”非然沉吟一下,摇摇头,“应该……是为了利用神魔教,转移视线。毕竟神魔教来自西域,又是江湖中人。如果是江湖中人因为回生丸的原因而偷了火符,那么……秋寄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那些人,更是某些穷凶极恶,利欲熏心,欲练绝世武功的喋血江湖之徒。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选中的会是白叶山庄。”
“如此一来,秋寄的敌人就不仅仅是皇族众人,还有那些为了宝贝不要命的江湖人!他们也可以趁着秋寄和那些江湖中人周旋的时候,趁机而入!这个时候的秋寄就会被两面夹击……比平时好对付多了!”白萝一怔,随即明白了非然话中的意思,不由得惊呼道,“好狠的手段!”
“他们可算是下了血本呢……”非然深深看她一眼,眸底闪过一丝赞许,“娘子真聪明。”
“那是!”白萝骄傲挺胸,然后又面带阴郁,“就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选白叶山庄……一定是我那野心勃勃的无良老爹死心不改惹来的!要知道天上怎么可能掉馅饼!真是蠢毙了!”
非然忽的莞尔,捏捏她的脸,语气却很认真:“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和岳母大人有事。”
白萝一怔,而后一笑:“还有容姨!”
“……嗯,还有容姨。”非然也笑。
白萝喜欢极了他用这种宠溺含笑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她抱住他精瘦的腰,狠狠地在他怀里蹭了蹭,继续说正事:“那神魔楼的人怎么还去找秋寄要火符啊?不是说火符已经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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