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万丈高楼平地起,一个技术精湛的医生,曾经也是见血就抖,拿针就慌。磨砺多了,失败多了,才能产生质变。
好不容易等来几天休假,盛峋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回家便得知他爸爸要他回北城一趟。
时屿原本不打算过去,但得知这回过去一是跟准备起诉的案子有关;二来,跟江芸儿有关。两边都脱不了关系,所以最后两人还是一起走了。
“起诉的事情最后做一次校对,至于江芸儿……”盛峋顿了顿,无奈又有点疲倦,“有点麻烦就是了。”
他说出口的麻烦,那估计真不太好解决,说不担心是假的,时屿有点慌。
……
时屿第一次去到盛天集团,盛宇虽然跟普通的“霸总”不太一样,但他们的公司集团还是气势恢宏的。大堂里人人各司其职,根本没人说闲话做小动作。
看到盛峋进来,前台的姐姐走来引路,事先通知好一样,直接给他们按了顶楼的电梯。
此时,盛宇还有律师团队都在顶楼,他已经检查了一遍,结合提供上来的所有资料证据,才发现自己儿子曾经遭受的苦难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
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万分后悔那时候放弃了儿子的抚养权。生意失败那段日子,他自己都萎靡不振,吃上顿没下顿的,他不想带着儿子在身边受苦。
只是没想到,把他交给林曦后,这孩子还是被人欺负了。
电梯叮一声,门缓缓往两边开。壁灯打在出来的两人身上,一晃眼,感觉他们完全笼罩在淡黄色的光线中。迷迷朦朦的,一下叫人忘记移开眼。
盛宇放空了几秒,很快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来吧,再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时屿跟盛宇和在座的律师们打完招呼后,走到盛峋旁边和他一起翻看整理好的文件。
看到一半,律师低声提醒,“虽然提供的照片中伤势似乎严重,但真正评级,这些皮肉伤算不算很严重的一档。如果想要重治他们的恶行,可能补充一些对自己造成损伤的证明。”
两人对视一眼,时屿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盛宇察觉到,低嗯了一声,“如果实在不方便,还可以想其他办法。”
时屿垂了垂头,拿出手机点开自己微信的收藏,拉到最下面有一张诊断报告,大概是她大二的时候确诊的,“中度抑郁症算吗?”
盛峋在桌底下牵住她的手,平静地开口,“我也确诊过。”
盛宇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听到的时候不可置信地立刻抬眼看向他们,但稍加思索,又觉得出现这个情况完全能理解。
最后补充完两份确诊报告后,盛天集团的官方微博发布了这条起诉消息,向宋某彻、李某桃发送了律师函,等待法院受理案件。
“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俩不要太担心。”盛宇说话时情绪有些低落和惭愧,明知道现在的弥补,也不能缝合两人当年的阴影,但还是希望多年后的阳光能带来些许温暖。
“宋家那边收到风声肯定会来和你谈,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生意场上公然树敌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左右逢源,利益至上才是长久发展的关键。
只是盛宇从不在乎这些,冷笑一声,“公事公办,没有商量的余地。况且他们本来就没法跟我们抗衡,不需要担心。”
盛峋皱眉,“那再加个江家呢?江芸儿不是也开始闹了。”
说曹操曹操到,助理敲敲门进来低声说江家一家三口就在楼下等着见他,听描述,来者不善。
盛宇让律师先回去,绕到桌前拍了拍盛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还不明白吗?我这一辈子也过半了,什么名利钱财都看淡了。”
“越到这个年纪,我越觉得家人健在才是最重要的。你现在长大变得优秀,可以独当一面,我这个做爸的已经很欣慰了。”
“你是我的底线,你比任何人任何事重要,明白吗?”
盛峋咽了咽喉,眼帘垂下,视线很不自在地往低处瞥。
时屿感觉到他情绪不好,有点担心地看了他好几眼。
“去休息室坐会儿,我单独和他们谈。”
盛宇理了理西装,收起和蔼的一面冷下脸,等盛峋和时屿关上休息室的门,他才让助理请那家人上来。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分钟,直到叮一声打破沉寂,大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瘦弱憔悴的女生应当就是江芸儿。
江哲是个直爽人,没有绕弯子,上来直击主题,语气强硬地说:“盛总,我希望你可以重新考虑盛峋和我女儿的联姻。不管怎么说,你儿子对我女儿造成的影响已经很大了,她是我放在手心里疼的,不可能在你这里受一点委屈!”
江芸儿被她爸爸的语气吓得一缩一抖的,有点恐惧地往妈妈身边靠了靠。
“芸儿条件根本不差,完全能和你儿子站在一起,怎么能被一个没身份没背景,年纪还比他大的女人比下去了?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女儿也咽不下!”
盛宇一直没出声,等他们把想倾诉的倾诉完,好顺顺心里的那口气。
整准备逐一回击,江芸儿抖着身子上前一步,眼睛被泪水蒙了一层,说话也抽抽噎噎的。
“盛叔叔,我真的很喜欢阿峋。我知道他的所有生活习惯,我也知道他当年遭受的所有事情,那份监控录影就是我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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