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止补课之前,国内基本都是应试教育,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猛一下没了肩上的担子,吴小花也放下了操劳的心,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跟吕佳期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毕竟,她今年十九岁了,明年,大概就是戴月瑶被发现不是戴家亲生女儿的时间。
前世关于这段记忆其实吴小花不是记得很清楚,生了孩子后她可能是产后身体没有及时调理加上激素水平失衡,她原本特别好的记忆力一下子消失了。
也就是说,从十八岁到四十岁这段时间,她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只能记个大概,没法像小时候的记忆那样完全复原每一个细节。
吴小花模糊记得,戴良信找来时是直接找到了庞家人。
具体哪一天她实在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一年她二十岁,刚好是最辛苦的时候,庞刚还小,需要人照顾,她一天睡不到三个小时。
晚上 要照顾一直哭一直哭的庞刚,还被庞家人赶出来;白天要去打工,全家人都靠她那点工资过活,她累到有一天差点在工厂里猝死,要不是厂里就有医务人员,她怕是直接死掉了。
要养活多一个人、尤其是小孩,花费的钱根本不是一个大人能比的,他需要吃穿、尿布、药钱、营养费等等。
庞刚晚上经常哭,一哭庞家人就把背着庞刚的吴小花赶出家门,大概是晚上经常在外面,庞刚生病了。
这么小的孩子生病一个不好就会夭折,吴小花想带庞刚去医院,可她手头没有钱,只能舔着脸去问庞家人要,谁承想,庞家人骂了她一顿,丈夫还打她。
怪她把孩子带生病了,说如果儿子死了,就打死她。
一分钱都没有的吴小花走投无路,她都想去卖了。
那时候为了庞刚,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就是这个时候,戴良信夫妻找上了门来,吴小花中午疲惫地回家给庞家人做饭,就看到了门前的车和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
吴小花很胆小,以为出了什么事,踟蹰很久都不敢进门,还是她丈夫出来找她后带她进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天的庞家人对她态度很好,好到让她害怕。
在庞家的客厅里,坐着两个衣着考究的人,男人高大俊朗,看不出年纪,不说的话感觉就三十来岁的人,女人贵气漂亮,戴着的首饰一看就不是便宜货,像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
吴小花不知道他们是谁,瑟缩地低着头:“有、有客人啊?那我去做饭……”
在吴小花的记忆里,戴良信和安玉英都是比较模糊的人影,她不知道这一刻的两人是什么反应,大概,会很失望吧。
他们的亲生女儿,跟他们预想中的模样,相差太多太多。
庞家人习惯性地呵斥了吴小花,说她没见识、小家子气、见到人都不知道问好。
吴小花平时都不给上桌吃饭的,庞家的客人根本轮不到她问好,她委屈地站在原地,茫然又想哭。
接着庞家人讨好了两人几句,说吴小花没文化,所以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他们庞家有努力教她,想尽量让她脱掉身上那些穷酸气。
这些话自然是假的,那对夫妻没有说信不信,两人站起身,戴良信对吴小花说:“吴小花是吗?我们可以出去谈一下吗?不耽误你太多时间。”
吴小花不知道这什么情况,茫然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而庞家人已经感恩戴德地催促吴小花跟他们出去了,完全没告诉她为什么。
出了门后有人引着吴小花上了一辆车,她那时候不知道,那辆车是保镖坐的,戴良信夫妻俩坐的车子比她那辆好很多。
到了附近的咖啡店,戴良信包了场,白溪镇小小的咖啡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吴小花局促地看着自己前面那杯黑漆漆的咖啡,愣愣地坐着。
那时候她心里想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就连戴良信跟安玉英说的话也有些模糊,大概意思就是,他们是她的亲生父母。
二十年前,在徐城人民医院,是李国富家抱错了孩子,他们很爱自己的女儿,即使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依旧爱她。
“……我们之间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我们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你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跟孩子,或许并不需要我们,我们会给你一笔钱,然后……最好不要联系了,不然对瑶瑶不好。”
这句话是谁说的吴小花已经没了印象,后来两人跟她说了很多话,没有一句问她过得好不好、想不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是一味地……希望她点头说好。
早已学会察言观色的吴小花,等他们慢慢露出了不耐烦,微微点头答应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答应,可能连那笔钱都拿不到。
而她很需要这笔钱来给庞刚治病。
即使……这笔钱是买断了她父母亲缘的钱。
后来她再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自然就不知道当初戴良信跟安玉英怎么知道戴月瑶不是他们孩子的。
戴月瑶被亲生父母纠缠找过来时吴小花也没问,她因为那句“对瑶瑶不好”实在不想跟这个拥有她一切的女人接触,既然已经用钱买断了亲情,那跟她就没有任何关系。
不管是戴良信、安玉英,还是自己代替承受了苦难的戴月瑶。
高考完当天因为吕佳期拉着撒娇,吴小花又去吕佳期家住了一晚,一家人围在一块给两人庆祝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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