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昃安不急不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昨晚韩清玥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这是物证,被韩清玥逼着传话的人,是隔壁班的陶佳佳,这是人证,人证物证都很清楚。”他淡淡看向韩清玥,“你应该记得昨晚你说了什么话,也知道都被我录音了,竟然还会恶人先告状,是真的觉得你韩家可以只手遮天不成?”
“只手遮天”这个词,左昃安说得是相当严重了,再联系起之前韩家压下的路希希自杀未遂事件,他话里的责难意味很是清楚,这不仅让韩母神色恼怒,也让教导主任和两位班主任脸色一僵,一时之间办公室里的氛围都有些冻结。
还是韩父率先打破了这氛围,“左同学,你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也是来问清楚情况的,毕竟,你也看到了,玥玥脸上的乌青很严重。”
韩父的脸色不太好,但让路希希诧异的是,他对左昃安说话的语气竟算得上是和蔼,这让路希希确信了,刚才她从韩父眼神中看到的忌惮,并不是错觉。
左昃安却并没有因为韩父和蔼的语气而退让,他点开了录音,昨晚韩清玥说的几句话,一字不差地又播了一遍。
“今天只有两条路给你选,要么跪下来求饶,要么乖乖地给我们揍一顿……”
“喂路希希,你来说,我以前打你还少吗?你看我被判刑没?没有,连学校一个处分都没给我。”
……
昨晚打架前,左昃安与韩清玥他们一干人的对话,都清清楚楚地又在办公室里播放了一遍。
这其中还夹杂着韩清玥带来的另几个人的哄笑声,韩清玥带了人来围堵这件事情也坐实了。
韩母脸色一阵青白,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
而教导主任看向韩清玥的目光就带了点鄙夷了,这样的学生,还有救?
韩清玥大概是昨晚听过录音,有心理准备,再听一遍后就没有昨晚那样失措了,而且,过了一晚上,她约莫是想出了对策,道:“这录音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后来我们被他们两个人打,就什么都没录下来!”
韩母立刻附和道:“对啊!这就是断章取义,玥玥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她在之前肯定也被你们给欺负了,所以才会叫上朋友来帮忙!而且,你们看看我们家玥玥的脸,再看看这两个人的,谁被打难道还不清楚吗?”
左昃安嗤笑了一声,“这位阿姨,你没听到录音里韩清玥亲口说的,以前打路希希的次数不少,你是选择性耳聋吗?就算断章取义又怎么样?知法犯法的罪名算是坐实了。还有,你说被打的是你女儿,昨晚韩清玥带了五个人,总共六个人,三男三女,我们就两个人,六对二,还是他们先挑事,这都不算正当防卫的话,什么才是正当防卫?”
这一番话,说得韩母哑口无言。
左昃安又看向教导主任,“总之,我这儿人证物证都在,物证你们已经听过了,至于人证,老师,您找来六班的陶佳佳同学就能一清二楚。”
教导主任都已经觉得有点儿烦了,明明是韩清玥这个孩子做错,她爸妈却大清早地来办公室里大闹,现在好了,啪啪打脸打得如此响亮,他清了清嗓音,腰背都挺直了几分,“不用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韩清玥爸爸,韩清玥召集外校的人聚众打架,欺负同学,违反校规,这是不争的事实,这要是往严重了处理,劝退都不为过。”
韩母急了,“你怎么说话呢?没看到我女儿脸上的伤啊,这谁打谁多清楚的事情,你们学校是……”
她还没说完,被韩父拉住了,“你行了。”
韩母见韩父阻止她,更加恼怒,“你怎么回事?胳膊往外拐了?”
见韩父和韩母都内讧起来,左昃安皱了下眉,不耐道:“反正,物证人证,我都有,韩清玥妈妈,你要是不服,就请律师来,咱们索性走法律途径,怎么样?”
说到请律师,韩清玥妈妈不仅不怕,反而更有底气了,“好啊,那就请律师!你们这些小孩子竟然这样合起伙来欺负我女儿,行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之后的事情,我会让律师来沟通。”
这状况变得太快,连教导主任都愣了,忙道:“唉这……有话好好说,怎么就扯到请律师去了呢?这就是孩子的小打小闹,再说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打扰孩子学习。”一旦闹起官司来,事情就更麻烦了,学校的声誉都有所影响。
而韩父也被韩母这话给吓了一跳,“你瞎说什么呢?这事儿就是玥玥做得不对。”
路希希轻轻瞄了韩父一眼,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韩父竟然会帮着他们说话?
她又看了眼左昃安,却见左昃安一点都不惊讶。
路希希确信了,韩父与左昃安一定认识,并且,左昃安的家庭背景是让韩父忌惮的。
韩母似乎还不知道韩父顾虑,一个劲儿嚷嚷着,“学校处理都偏心到这个地步了,就去法庭上解决,咱们的法务部难道还解决不了这么个小事件不成?”
左昃安轻轻勾起了唇角,看向韩父。
韩父对上了左昃安眼神,竟是不禁心里咯噔一声,脊背发寒。
他扯了一把韩母,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声,因为声音很轻,又被韩母的吵闹声盖过,路希希并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看到,在他说完后,韩母的吵嚷声蓦地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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