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与漆远蓉对上视线。
不由一怔。
她之前在辅导机构有看过对方的资料,小姑娘叫漆优,父母状况不详,只知道在国外,身边唯一的监护人是外婆。
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个状况,进门就遇见了漆远蓉。
女人却好似并不意外,甚至还冲秦鸢笑笑,吩咐漆优拿出一双室内拖出来,秦鸢换上进客厅在聊。
秦鸢在沙发上坐下,漆远蓉给她递了杯水,坐在秦鸢旁边的沙发上。
笑容和煦:“小秦老师见到我很意外?”
秦鸢笑笑,被这一声‘小秦老师’叫的有些脸热,毕竟她以前叫段正衍就是这么叫的,乍然也被别人这么一喊,感觉有些微妙。
“是没想到,我以为是漆优的外婆在家。”
漆远蓉闻言抿了一口茶,冲秦鸢解释:“她外婆原本是打算过来的,但老人家腿脚不方便,我就没做安排,自己请假在家陪着她了。”
这话乍一听好像没什么问题,但细品就有点让人琢磨了。
于是秦鸢略试探着开了口:“您是小优的……”
漆远蓉:“姑姑。”
秦鸢:“!”
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点匪夷所思,对结婚两年的丈夫家庭情况一无所知,古往今来可能只有秦鸢是这样了。
但她的确不是很清楚段正衍家里的情况,两人的婚姻可以说是秦父一人操持做的决断,就连领证的时候两家也只是聚在一起象征性地吃了个饭。
期间略略走了下流程,秦鸢在席上认识了漆远蓉,在当时看来可能算段正衍在世唯一的亲人,母子间的关系也并不熟稔,至于父亲,秦鸢更是只听人提了一嘴,说是早年去世。
除此以外,什么时候去世,因为什么去世,秦鸢对这些一无所知。
即便是现在,她唯一知道的消息也还是上次在录制棚里得来的。
段正衍的父亲是烈/士。
一名维和牺牲的军医。
那现在这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表妹’,秦鸢更是毫无印象。
段正衍很少和她提家里的情况,秦鸢之前一度认为两人的婚姻偏向于形式,早晚会离,因此并没有必要对彼此知根知底,她以为段正衍和她是一样的想法,他们的婚姻,迟早会走向结束……
现在看来,情况好像又不太一样,如果只是纯粹不想有太多瓜葛,又何必跟她结婚呢?既然什么都不想告诉别人,那自己单着不就好了……
秦鸢这般想着又觉得这坎好像是绕不过去了。
好在她神游天外的思绪很快被漆远蓉的声音拉了回来,女人放下杯子,冲秦鸢的方向弯了下唇,漆远蓉的气质温婉,即便已经过了四十却还保养地看不出年龄。
开口的嗓音也温润:“你可能会觉得有些意外,但小优她父母在她九岁那年就去了国外,这些年一直是由外婆带着。”
“但是近几年老人家年纪大了,往医院送过几回,也没敢再让小优被她带着,一是怕老太太出事,二也是怕小优得不到照看。”
漆远蓉说到这里又笑笑:“不过你不用担心,这房子原本就是我哥的,因为走后没人住放了几年,小优被我接过来后又重新打扫过了。”
“她平时除了吃饭就自己待在这里,我也就有空过来看看,剩下的时间会有阿姨过来打扫卫生,除此外不会来打扰你们讲课的秩序。”
“这倒不会。”秦鸢笑笑,“阿姨您多虑了。”
“多注意一些总该是好的。”漆远蓉也说。
随后两人又简单聊了些别的,小姑娘就抱着平板过来催了:“姑姑,你还要霸占秦鸢姐姐多久呀~我的补课时间都快没有了……”
“我还不知道你,补课的时间不是还有半小时吗?”漆远蓉说着语气有些嗔怪,脸上的笑意却又明显。
显然没把小姑娘的催促放在心上。
但这之后也没再和秦鸢多聊,被一趟电话打过来,草草和秦鸢叮嘱了在这里不用拘束“想吃什么就告诉阿姨”后,便离开了。
留下秦鸢与小姑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阵,漆优突然伸出手比了个V做结束,拉着秦鸢进了书房。
小姑娘要补的科目是地理。
秦鸢给她讲解完必备的难点讲义,给漆优布置了一张测验小题卷,随后守在旁边看她写题。
下午的阳光有些晃眼,透过诺大的玻璃窗照进来,斜打在书桌上,略微有些刺眼,秦鸢看漆优抬手遮了下眼睛,转头问了一句:“刺眼吗?”
小姑娘点头如捣蒜:“我快看不清题目了。”
秦鸢:“……”
秦鸢走过去将窗帘拉上,正欲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目光却突然被旁边书架上的一本书目给吸引住了。
秦鸢脚步微顿,顺着那排书柜向上看过去,那一排书目的名字都是一些《战地记者时报》、《弹片翻飞下的实时新闻》、《英勇媒体人》之类的让人耳目一新的书。
顺着那排柜子占据了一整面墙,再过去一点什么军事、战局分析的书目也都层出不穷地摆的规规整整。
秦鸢看到有些入神,隐约注意到有些书目的边角贴着一些便签。
上面写着两个字——已阅。
字迹看着有些熟悉。
“秦鸢姐姐,我写完了!”漆优的声音让秦鸢回神,她回头冲小姑娘应了一声:“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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