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不得不这么努力去学习?不得不变得成熟?
“小律。”温月的目光困惑又犹豫,她看着自己的错题集,又看回言律。
她欲言又止。
言律醒了神,他根本没注意到温月进来,他连忙退了步,“我就看看,现在方便我去洗澡吗?”
“等会吧,我去调一下热水器,大概半小时之后。”温月又往门口走。
之后温月还是好好学习,他洗完澡就稍微整理了一下屋子,把凉席铺好,之后顺手给爸妈发了几条虚假信息,还配上实景照片。
只要在一周以内回去,没有人会知道他和温月两个人逃跑过。
想想,还蛮……神奇的吧?
他后面听到老太太在客厅听戏,那些唱腔他听不懂,只感觉音量有些大,温月她丝毫不受影响,好像周围有结界一样。
等到十点钟,言律有些困了,他白天起得太早,骑车也消耗了大量体力,现在就是呵欠打个不停。
他揉着酸涩的眼,温月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专注力高得过分,这都几个小时了,她不会累?
外面的戏曲声音停了,老太太趿着凉拖哒哒地靠近了卧室。
“月月,十点了,快去洗澡,然后把牙齿刷了。”老太太叫温月小名的时候中气特别足,“再晚了你头发不好干。”
老太太干练地翻了下她书包里面的衣物,把那些袋子全拿了出来,一件件放到床上,挑起里面的一条裙子,“穿这条睡裙?”
“嗯,好。”温月在本子上画了个记号,拿着睡裙就去洗漱。
“言律,就打地铺了,冷了就盖毛巾被。”
言律还在想别的事,他给自己裹上被子就躺倒下去。
把衣服给他是这个意思?
温月回房之后关了灯,小心跨过言律就上了床,她洗久了一点,老太太已经睡着了,她松了口气。
她回家精神力会差不少,所以躺下去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直到,因为胃痛醒了过来。
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只有外婆的鼾声,胃里一阵阵的酸气上涌着,她摸黑到洗手间一顿吐。
果然晚上吃得还是让肠胃负担太重了。
温月呕得一嘴的味道,她打开水龙头漱口,镜子里面她的面色很差,头发也是乱的,简直像个女鬼。
她又洗了把脸,才旋开洗手间的门,她一抬头差点吓得就地摔倒下去。
言律站在门口,他挺拔颀长的身躯在这种光线不足的环境,就真的很吓人。
温月抚着自己胸,“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起来上个厕所。”
“你腿怎么了?撞哪里了?”温月低着头,看着他膝盖与大腿连接处的一大块淤青。
“嗯,小事。”言律被她目光灼伤似的并拢了双腿。
温月让出了洗手间,跟言律一错身,就准备回房继续睡觉,他突然开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怎么说?”温月无奈地笑了,她顿了下,“也没事,没早上那么严重。”
“明天早上我们扯个理由就跑。”
“好啊。”温月冲他笑。
言律眉心拢起,“温月……”
“嗯?”
他的目光停在她面上,她本来就一张小脸,现在被凌乱的头发掩着,面色又苍白,看起来孱弱得快要变得透明……
他不敢再看,他故作无事地转开眼,“没什么,早点睡。”
温月继续往房间走,她刚吐完,脚步虚浮,身体一个趔趄,没察觉言律在她身后惊得想从背后抱住她,看她身形稳住才收回了手。
她摸黑吃过药,爬上床铺倒头便昏睡过去。
言律回到凉席上躺下,夜色席卷了房屋的每个角落,听不到温月清浅的呼吸,只有老太太的鼾声。
他下意识摸了下今天撞到的腿,那里又疼又烫,他的心也跟着又疼又烫。
======预收《说谎游戏》======
林嘉屿在酒吧碰上个女孩,一张清纯脸,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旁边跟着夜场有名的公子哥,顾家二少爷。
少爷转口味了,以往身边全是些妖艳货色,这次简直像食肉兽吃素似的。
他看着小白花紧绷得酒杯都拿不住,喝了几口整个面颊都烧了起来,软软地倒在顾二怀里。
没一会,顾二吃惯的菜来了,他没半分犹豫,把小白花一搁,下舞池撩妹去了。
顾二带来的人,没人敢动,小白花就躺在沙发上,背过身,一抽抽得哭了起来。
一看就是一张白纸没见过险恶,被顾二花言巧语蒙了心。
“嘉屿,帮我送人回去?”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帮我下,下周标的不和你们公司抢。”
就为了个标的,林嘉屿算是把自己搭上了,小白花天天缠着他感谢,还要和他分享失恋的苦楚。
安慰了三个月,小白花情伤仿佛好了,再不给他发消息。
结果,还是那间酒吧,还是那张脸,面前一杯长岛冰茶,正和人喝着深水炸弹。
和他见面时候扣子从来都扣到最上面一颗的乖乖女,锁骨纹着鹿角,正露着一截腰,翘着腿一晃一晃。
旁边人问她:“追到林嘉屿没?”
颜鹿瞥了他眼,声音很大:“追不到,太闷了,我换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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