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长公主转眸丢姜灵夕道:“他现在被你管束的,倒是收敛不少了。”
“是侯爷他自己成长了,同灵夕关系不大。”姜灵夕连忙道。
“你就为他开脱吧。”长公主笑道,“若是没有你,他长大了也只是个大皮猴子,还能跳脱了本性去?”
微微脸红,姜灵夕并不再多说。
长公主叹息一声又道:“直到本宫的驸马病逝,他们来守孝时,我才看出两个孩子的不同。
林楚端年长,跪在灵前一会儿便开始偷懒,偷偷寻吃的藏在袖子里偷吃,我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还小,我也宠着他,让他早些休息。
可我准备也让楚墨休息的时候,他却不肯。
我问他为何不休息,他只是对我道,驸马同姨母伉俪情深,膝下无子,若他再不送,姨母心里该多难受,驸马该多可怜。
那个时候,他脸上的稚气都未消,圆圆的一张小脸都跪的惨白了还在那里坚持......”
说到这,长公主顿步而立,微微仰头,看向高处的灯笼,声音有些哽咽,“人心都是肉长的,以前我偏心林楚端,后来我努力做到公允。一次他们两个在我府上玩耍闯了祸,而我不过是公允的处罚了两人。
林楚端却大吵着说我偏心,还说从此不来公主府了。”
说到这,长公主嘲讽一笑,“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人的秉性是天生的,你的好心养不熟白眼狼,你的处罚也不会伤了赤子的心。”
说到这,长公主转身看向姜灵夕,缓声道:“我看出了你们至今还未圆房。”
姜灵夕蹙然抬眸,眼神微动,心中一惊。
“你不必惊慌,我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夫妻之间相处哪有那么容易,好事多磨才是正理,本宫年轻时何尝不是同驸马也是这般过来?看到你们,倒是让我总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本宫同你说这么多,也只是告诉你楚墨他的为人,本宫不想让你走上我的老路,蹉跎了那么多岁月。”
说到这,长公主笑了笑,眼神里尽是怀念,“还记得楚墨少时来我府上,兴冲冲地对我说,他寻到了未来的娘子,我笑着问他,是哪家的姑娘呀,他说是姜家府上的小小姐。
我深知你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只对他道,想要娶她,可是很难的。
你知道他说什么?”
姜灵夕看着远去的长公主,吸了吸鼻子,长叹一口气,带着红枝往回走。
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照的姜灵夕心中一片宁静,她满脑子都是长公主方才说的话:
“他还笑话我说,‘姨母,这些年的话本子你都白读了,我当然知道想要娶天上的仙子有多难’。
从那之后,他那当个闲散伯爷的梦想变了,想要建功立业,想要加官进爵。
从他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他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堂堂正正娶到你。”
之前,林楚墨确实对她说过,他自小便喜欢自己这种话,她一开始也没有当真,可现在从旁人的叙述中听到了他这些年来对自己的情意,不经鼻头有些发酸。
想到这,姜灵夕用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脚步加快了一些,只想要快一些见到楚墨。
“姜县君。”
脚步微顿,姜灵夕看见了站在路前,本该在坐在宴会厅为自己母妃庆生的三皇子秦王,正独自站在小路中,静静看着她,微微蹙了蹙眉,她蹲身行礼,“秦王安好。”
对方回礼之后,姜灵夕看了眼身边的红枝,准备直接绕过秦王回殿内,却在与他擦肩而过之时,听他道:“姜县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敛下神色中的烦躁,姜灵夕抬眸看他,眼神平静,站在原地,拒绝的姿态明显。
秦王与她对视片刻,先败下阵来,“姜乡君果然如小时候一般,还是外柔内刚的性子。”
这话一出,姜灵夕的眉梢狠狠拧在一起,“不知秦王妃......”
“我们谈话之间,莫要提她。”秦王打断了她的话,“当年若不是尚书大人拒了本王的求娶,如今秦王妃之位怎么又可能是旁人的?”
?
听到这,姜灵夕看了眼身旁的红枝,眼神在同她确认,她刚才应该没有出现幻听,在见到红枝震惊的神色后,她才确定,秦王真对她说了这种胡话。
抬眸看过去,借着灯笼,她发觉秦王的脸色有些红,心下了然,“秦王殿下怕是喝多了吧?您在此地稍等,我这就去找人来送殿下回去。”
她正准备转身,袖子却被秦王扯住,姜灵夕还没来得及挣脱,便听见他高声道:“你分明是一直喜欢我的!为何不承认?
小时候我曾说自己喜欢紫檀木,你便拿着紫檀木的兔毫在廊下等我,想要送我,可见到我之后又跑开了。
很少参加宴会的你,听闻我去了某个宴会,便赶紧前来,即便是失足落水了,见到我后依旧维持往日平静。
灵夕,若不是你父亲,我们之间本不该如此蹉跎!”
姜灵夕嘴巴因为惊愕微微张开,眼睛瞪着秦王,彻底怔愣在原地。
两人都因为心绪激荡,丝毫没有注意到道路不远处拐角站着一个人。他身长如玉,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眸子凝视着远处相视伫立的两个人,紧了紧手上捏着的披风,将刚才秦王的话尽收耳中。
片刻,林楚墨落寞地转身,原本满是星辰的眸光中写满了悲怆和慌乱,他垂眸看了眼手上灵夕的披风,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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