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提起这事,吴均悦也起了些许火气,他也喝了些酒,忍不住道,“我夫人原本贤惠温良,最是温婉,同姜县君出去一趟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这原因还不清楚?”
“你放屁!”林楚墨直接蹲在了桌子上,垂眸看着他,因为酒气,整个人都看起来醉醺醺的,脸色潮红,压下酒嗝儿,他缓了一会儿,“我夫人最是温柔,跟,嗝儿,跟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礼仪更是全京城贵女的典范!
我还没怪江听蓉那疯婆子带坏灵夕,你居然还骂到了老子头上!赶紧让你婆、婆娘,把老子的东西还回来!”
“粗鄙!你说谁是疯婆子!?有种你再说一遍!”吴均悦瞪着眼睛怒道。
“老子有没有种,需要跟你这个细胳膊细腿的交代?赶紧回去让那疯婆娘把东西还回来!”
“林楚墨!我去你大爷!”一向儒雅的吴均悦也按捺不住,蹙然起身,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推了一把,与林楚墨扭打在一起。
本就不胜酒力,再加上是蹲着,林楚墨直接被吴均悦扑倒了,晕晕乎乎de还手,正准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便听到一声清亮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呢?!”
这声音就算他醉死了也是认得的,林楚墨直接顿住,将压//在他身//上,同样僵住的人推开,迷茫的寻找声源,终于找到了穿藕粉色缎裙的人。他立马委委屈屈的盘着门框站起来,指着地上的人率先告状:“灵夕,他骂你,我气不过,被他揍了!”
姜灵夕,江听蓉,吴均悦:“......”
这像话吗?
要不是她们刚才上来的时候,早就把这里说话的内容听个真切,说不定还真被林楚墨那委屈巴巴的表情给骗了。
刚才究竟是谁一口一个“老子”,那叫一个中气十足。
“你、你、我.....我。”吴均悦踉跄着起身,听了这话指着林楚墨的手都在颤抖,但他到底是背后议论了,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甩了甩袖子,气呼呼道,“好得很,林楚墨算你厉害。”
“你揍他干什么呢?”江听蓉看向吴均悦问道。
“我、我揍他?!”吴均悦看着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数落自己的模样,顿时心里更加堵得慌,比出来喝酒时更加气了,“我能揍得了他?他不分青红皂白上来捶我一拳,现在胸口还青着呢!”
“哦,可我刚才上来见到你压着他在打呢。”江听蓉又道。
“你看到的便是实情吗?他......”
“吴均悦,你看到的便是实情吗?”江听蓉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反问了一句。
看着她平淡的眸子,吴均悦一愣,顿时想到了平日里她同侍妾发生争执时,他也是这样,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讲述着他看到的事情,然后丢下一句,莫要再多说之后,便离开了。现在这句话砸在了他身上,顿时五味杂成,如鲠在喉。
“喝、喝茶。”含糊不清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便见林楚墨不知道从哪端了一杯茶水,站在了姜灵夕旁边,努力控制着左右摇摆的身子,竭力将茶盏端平了放在她面前,“夫、夫人,舟、舟车劳顿,幸苦了。”
姜灵夕,江听蓉,吴均悦:“......”
她一言难尽把茶接了过来,看着向后退了几步,面色潮红地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林楚墨,又扫了眼早就不知所踪的掌柜和小二,稍稍松了口气。
她是真没想在外面寻林楚墨的麻烦,想给他在外面留面子,可他就真的太“自觉”了,好在现在也都是自己人。
“你们究竟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江听蓉见吴均悦能跑能跳,便知道伤的并不重。
“他说你被灵夕带坏了以前温婉的很,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直靠在旁边假寐的林楚墨突然插话,含糊道,“你们都成婚那么多年,他居然觉得你温婉,你们到底熟不熟啊。”
“嘶......”姜灵夕还没开始说话,林楚墨听了这声音,立马闭了口,转过身头抵着门框继续假寐,怂的人一点负担都没有。
“吴均悦,我怎么变化与姜灵夕并没有什么关系。”江听蓉淡淡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要迁怒旁人。”
说罢,她转身便走了,下楼后经过掌柜,直接丢给他一个钱袋,意味着她来为此次的事情负责,吴均悦愣了片刻,眼睫微颤,追了下去,在江听蓉上马车前拽住了她的袖子。
“他说的,可是真的?”吴均悦愣愣道,“你从未对我袒//露本性?!”
微微用力,将袖子从吴均悦的手里抽出来,江听蓉看都没有看他,直接上了马车。
张了张嘴,吴均悦从未被她如此对待过,一时憋闷,也紧跟着上了马车,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势必想要等一个答案。
“世子呢?”许久,江听蓉盯着他的眼神道,“世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是今日没有见到,我也不知世子你也会动怒,也会激动,也会骂人,更不知世子原来是到酒馆办正事。”
一时语塞,他被说的哑口无言,微垂着眸子,思绪纷乱,许久,他道:“我那是听不得他说你。”
“那你为何在背后议论灵夕?”江听蓉立马怼回去,“我被说的还少了?天天在府里被人数落,你莫不是根本不知?”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吴均悦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他沉声道:“听蓉,你为何不站在我这边,你可知我有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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