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让荆落笙留下来过年的,如果他发怒坏了姐弟两人的气氛,只能惹来她的厌恶,岂不是得不偿失。
但荆慕羽的存在就像一根刺,直直插进了他的心房,刺得他鲜血淋漓。
这时,院门处,一抹红色影子突然跑过来,红色的茸毛大氅随着脚步晃荡,一张圆圆的小脸在大冷天中粉嫩嫩的,像个小团子一样,手里还攥着未燃尽的小烟花。
荆慕羽首先回过神来,朝着飞奔而来的沈梓璎道:“你来做什么?”
小姑娘晃了晃手中的烟花,火星滋滋朝荆慕羽这边冒,一脸倨傲道:“我不能来吗?”
“不请自来。”少年起身,避着火光,往后退了几步,揶揄道。
沈梓璎却直直凑了过去,荆慕羽不明所以,刚要开口,却见小姑娘朝他伸出了手,“我是来送你这个的。”
少年微微一愣,垂眸瞧去,一枚红色的平安符在她白嫩的指节中展开,中间的一个‘福’字绣得歪歪扭扭,一旁的各色花纹更是不堪入目,少年忍不住发笑,想要嘲讽一通,但一抬眸,那一双闪耀着光亮的星星眼眸撞入了眼中,还有那热烈的盈盈笑意一时令他呆住,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小姑娘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径直将平安坠塞到他手里,“本小姐亲自缝的,你若敢说一个‘不’字,我就用烟花烫死你。”
说着,就将另一手上的烟花往少年脸上凑,少年反应过来,偏了偏头,蹙眉道:“我什么都没说。”
“最好是。”小姑娘这才收回了手,其实她生怕他嘴里吐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好歹是她一个月的成果,荆慕羽要是敢嫌弃,后果就不是她能想象的了。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个平安坠送给荆慕羽,她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不过最后都归结于荆慕羽的长相,他这个人看着清清秀秀的,但穿着也忒寒掺了点,身上也没个什么挂饰,实在有点瞎了他这副好容貌,于是便勉为其难地为他做了一个平安坠,纯粹施舍而已。
沈梓璎说服了自己,心中才舒畅不少。
少年捏了捏掌间的平安坠,眼神愣愣的,心底某个角落好像动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说什么都不适合。
小姑娘戳了戳少年的肩膀,诚意邀请道:“过了年节,陪本小姐去骑马吧。”
少年抬眸,眼睫颤动了下,后摇了摇头。
小姑娘见此,刚要发作,却听少年道:“我和阿姊要走了,要离开延京城。”
“你们要走了?去哪里?”沈梓璎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脱口而出:“以后还能见到吗?”
少年见她着急的模样,忽起了玩弄的心思,弯了弯唇角,眼神意味不明,“怎么,你会想我们啊?”
小姑娘陡然被点燃了气焰,扬起下巴道:“说什么呢,巴不得你们赶紧走呢。”
少年垂眸,轻轻地‘哦’了一声,声调听起来还有点愉悦。
不可言说的情绪在心里涌出,小姑娘不知自己怎么了,情绪翻涌,堵在心口,闷闷的,连唇角都耷拉了下去。
这一幕全然落在一旁的荆落笙眼中,她看看荆慕羽,复又把视线落在沈梓璎身上,眸中一时间疑惑与惊愕交织。
转眸望向身后的苏子墨,两人四目相对,她旋即把视线别开,心想,沈梓璎不应该喜欢苏子墨吗?
待到过了子时,一行人才将将散去,荆落笙回了屋,上了榻。
苏子墨见她屋中灭了灯,眼中一抹精光划过,直接朝荆慕羽的房间而去。
刚刚进入梦乡的荆慕羽,恍然间感觉到一抹黑影不断靠近,他立刻惊醒,腾地从榻上蹿起,乌黑的眸子中写满了惊恐,“谁?”
“抱歉,吓到你了。”
一声轻语在屋中荡开,在寂静的黑夜中却显得尤为突兀。
荆慕羽视线渐渐聚拢,这才瞧见来人是苏子墨,他抚了抚乱跳的心脏,火气登时冒出,“我这里不欢迎半夜三更闯我房间的人。”
然苏子墨根本没心情同他狡辩这些无意义的事情,直接切入正题道:“给你个机会,说服你阿姊留下来。”
少年闻言,像是听到笑话般,呵笑了一声,“简直白日做梦,煜王爷恐怕找错了人吧。”
身影慢慢逼近荆慕羽,直至身形全部现于少年面前,苏子墨睨着榻上的少年,“那本王就只好用强了。”
“阿姊会恨死你的。”少年丝毫不惧,他了解阿姊,若是有人敢动他,阿姊可以为自己拼命。
更何况苏子墨从前不是没有对自己威逼利诱过,而阿姊的态度显而易见,苏子墨还要故技重施,才真是跳梁小丑,一点点消磨他在阿姊眼中的形象。
苏子墨瞳孔微缩,黑如曜石的眸子渐渐黯淡,但也就一瞬,他立刻恢复了神色,抬手捏住少年的肩膀,“我会对你阿姊说,你生病了,不可过分操劳,更不可长途跋涉。”
“卑鄙无耻,奸佞小人,就知道你会出尔......”少年听了,立刻急了,扯着嗓子吼道。
然话还没说利索,嘴巴就被一股大力无情地堵住,阴恻恻的声音砸在耳间,“怪就怪你身子骨天生软弱。”
一只手朝他后颈打去,少年意识到危险,猛一侧头,朝着苏子墨扑了过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然而少年哪里是苏子墨的对手,只是徒劳的挣扎罢了,苏子墨死死压制着他,却无意间碰到了少年的腿间,一时间苏子墨眼中惊愕丛生,瞳孔震惊,大脑一阵空白,只是垂头看着少年的下.面,连动作都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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