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越九溪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母妃的宫人不久前急急传信给他,言说皇贵妃不仅迟迟未归朝雾宫,且身边的人一个也没回来,要知道近日来,皇贵妃可是日日都在乾坤殿中。想也能想到,定然是乾坤殿中的皇帝又病发了。
昭王看出了越九溪的意图,分明就是不愿意他们到乾坤殿,那乾坤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他猜中了又怎样,越九溪看着这位无论何时总是矜贵高傲得不理凡尘的大皇兄,唇角抿着些讥嘲的笑意。
“大皇兄真的想知道?”
头一次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昭王觉得别扭,寒毛都耸起了,“你真的愿意说?”
越九溪眉峰一挑,“说笑的,大皇兄,本王和你一样,也是刚刚急急忙忙地从王府赶到,能知道什么?”
昭王道:“你在逗本王?”
他怒而拂袖,都懒得和越九溪多说一句话,上了马车,找门路去了。
越九溪点漆目遥看,脸上没什么神情,陈王已经走了过来,“淮哥。”
“你也来了。”
陈王失笑,“这不大家都来了,我若是不来,就有些不和群了。”
越九溪:“……”
不过想了想,还是和这位自己交好的皇弟说了一句:“早点回去,这一次的事情前往别掺和。”
他语气虽然不咸不淡,可陈王还是从中听出了非常不寻常的警告。
那就是——乾坤殿中的情况还应该不小。
陈王应承了下来,关心他说:“淮哥,若是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越九溪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随风落下一句“知道”。
陈王看着他的身影,笑了一下,手里又摇着一把扇子,很快也打道回府了。
天明时,皇帝起来了,喝了一碗药汤后,脸色好转了些,话也终于说得出来了。皇帝问身边的李大监,语气绵弱如线,“昨晚有发生什么?”
李大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说:“昨晚殿下们不知从何处听得消息,半夜里纷纷入了宫要来乾坤殿。”
“好在清王殿下及时赶到,把诸位殿下都劝了回去。”
皇帝看向他。
李大监惶恐地跪下,“陛下,昨天事发突然,奴才实在没招了,只能请清王过来。”
皇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只能请清王压场面,猛然听到自己身边的人都这么说,他旋即就想起了如今朝堂之上势力纷争,年青一代,的确是以清王执耳。
“快起来。朕、朕知道你一心都在这。”
皇帝咳了一声,李大监拿丝帕抵住,发现那痰里竟然有血丝。
“陛下——”李大监难以置信,手都在颤抖。
皇帝摇摇头,很快又请来了御医看着,御医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只开了贵重的药养着。
就怕大行而去。
皇帝趁着清醒这会儿,赶走了李大监,一个人想了很多事,想了很久。至于想了什么,李大监也不得而知,只知晓到了中午时,皇帝让他去请清王来乾坤殿。
清王在乾坤殿整整待了一个下午,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是等他再次走出来时,便是皇帝身边的李大监都无比尊敬着这位清王殿下。
这位清王殿下沉稳笃定,美如冠玉,叫人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在回到了王府以后,趁着秋色满满坠落人间,红枫如火时,他拉着青萝同赏这秋色。他牵着青萝的手,掌心灼热得肌肤都微微发颤。
青萝发觉他的手不知不觉把她的手捏得好紧,可他似乎并没有发觉,眸光落在前方的红枫上边,那双墨玉般的眼眸里都被沾染了那红枫如火的颜色,泛着火热的赤红。
“小溪,有什么心事?”
她潺潺温柔似漫漫流水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越九溪回眸是她那双眸子带着的浓烈的关心,暖暖地涌进心间。
身边的女子婀娜清姿,抬头望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投入他的怀抱。
薄红的唇瓣似桃花般稠丽,微微抿着,全心全意都在看向他。
他本不该把朝堂之上的烦恼加诸在她的身上,可是他多么怕,手上牵着的那双手在下一瞬间就再也不能执手。
他到底是一个凡夫俗子。
“小溪……?”青萝看得出他的失神,也看到了他脸庞上思绪很重的神情,听到她的再声呼唤后,才站住在白玉阑干前。
他靠近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语气有些哑。“萝儿。”
青萝的脸颊染上了一些微红,“怎么了?”
两人就站在池塘边,有些枫叶被风吹落在水面,秋阳下折射得一池的水都染了漫红。
矜贵优雅的年轻男人倒映在水面上,一双墨眸深沉得叫人难窥真实,“如果我能做皇帝,你觉得如何?”
青萝诧异,也知道他是对她的信任,换一个人也不会这般的直接,她唇瓣微弯,原来是为了这个在踌躇?
“做不做皇帝,我们的清王殿下难道就不会实现儿时的承诺,庇佑万民,为他们的福祉而执牛耳?”
青萝从旁边拿着鱼饵往池塘里撒着,纤纤玉指美玉般无暇。
越九溪又听到她说:“小溪,你还记得我亲手写给你的那本秘籍吗?”
越九溪当然记得,那本书上的故事和所记载的思想,是他平生未曾见过的,就连御书房中的帝王策也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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