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开到餐厅，云夏瑶特意让法国大厨做七八道孩子爱吃的甜品。
    “乔乔，你都尝尝，哪个好吃就多吃点，不好吃就不吃了。”
    祖苏开言阻止，“那不行，孩子不能学会浪费。”
    “所以我没要太多啊。”云夏瑶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
    “吃多了甜品也不好。”
    云夏瑶放下刀叉，认真跟她掰扯，“所以就更不能全吃了，每个尝一点，然后挑个自己喜欢的吃。”
    乔乔看着从未见过的小甜品，不断咽口水，但祖苏和云夏瑶还在拌嘴，她也不好动手。
    “行了行了，乔乔吃吧，不理你姐姐。”
    祖苏颓败的沉默，头疼地叹了口气。
    她怎么能抱有希望能跟云夏瑶讲道理呢。
    之后整顿饭祖苏都没有再说话，弄得云夏瑶也不怎么高兴。
    回到云夏瑶两百多平的公寓里，乔乔感觉自己走路都有回音，客厅的两扇玻璃窗足足有两米高，宽敞的客厅跟电视剧里一样。
    “乔乔，来，我先带你去洗澡。”
    云夏瑶主动招呼，乔乔乐颠颠地跑过去，跟着她去洗澡了。
    “还是我来吧。”祖苏拉过乔乔，凝了一眼她的美甲，“别把你指甲给弄坏了。”
    本无恶意的一句话到了云夏瑶耳朵反而成了刻意疏远的意思，她气得脱鞋砸过去，正中祖苏的后心。
    “什么声音？”
    祖苏按住乔乔的脑袋不让她回头，“没事，赶紧洗完澡睡觉。”
    祖苏和乔乔睡在次卧，定期清洁的房子里空旷又安静，跟她们的旧楼有些云泥之别。
    晚上也不用听到风拍窗户的声音，也听不到邻居吵架，静得跟到了天堂似的。
    祖苏有点睡不着，这种房子，即便她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实现。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乔乔，她不光是因为房子，也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姐，今天云姐姐跟雨桐姐姐因为我好像吵架了。”
    “为什么？”
    乔乔把两人的对话大概复述了一遍，听得祖苏陷入惆怅。
    她明白江雨桐的顾虑，就像是她当初根本不敢开云夏瑶的跑车回家，因为不是她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能开的。
    如果乔乔突然穿一身名牌到学校，一定会有人闲言碎语。
    她也理解云夏瑶，她是个真正的千金大小姐，不了解人间疾苦，没有为温饱发过愁。
    所以即便二十八岁了，依旧保留着本性和挥霍无度的习惯，她就是单纯想对乔乔好，听到雨桐那么说，当然会生气。
    “睡吧，明早还要上学呢。”
    “嗯”
    隔日，云夏瑶还没醒祖苏就把乔乔送到学校又折返回公寓。
    云夏瑶打着打着哈欠出来，客厅里弥漫着面包牛奶的味道，祖苏已经做好了煎蛋叁明治，热好牛奶。
    “醒啦？过来尝尝。”
    “干嘛？昨天板个死人脸，好像我欠你似的，今天又突然献殷勤。”
    饶是这样说，但云夏瑶身体却很诚实，乖乖坐在桌子上，等着祖苏把早餐端过来。
    “昨天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云夏瑶拿起叁明治，深嗅后一口咬下去，烤的还挺香的。
    祖苏觉得这事情不能再误会下去，不然会成为以后吵架的祸根，有问题还是趁早解决。
    她走到云夏瑶身后，轻轻按着肩膀，心平气和地说：“你知道吗，你买的东西，是我这几年都不会给乔乔买的。”
    “为什么，你又不是没钱，干嘛对自己这么抠搜搜的？”她真是瞧不上祖苏这点。
    “不，我确实没钱，所以才会带着乔乔住在四十平米的旧楼里，而你买的那些，是我好多年都不一定挣到的钱。”
    云夏瑶吃着一口煎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所以我给乔乔买东西就是有罪了？伤到你自尊心了？”
    “当然不是，我还要谢谢你，不然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穿这么大牌的漂亮裙子。”
    “那你昨天借题发挥，我不过是给她吃个甜品而已，你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祖苏示意她不要生气，平心静气地说：“因为那个就是浪费，其次是我怕乔乔享受习惯了，会有依赖性。”
    “那就依赖好了，我的钱，能管她一辈子。”她信誓旦旦地说。
    祖苏被她气笑了，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呢。
    “你为什么呀，你跟她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唔...”
    云夏瑶封住她的唇，等到亲满足了才松开，果断且直白道：“因为你，她姐是我女人，我想对她好一点，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