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萝笑着着点头:“嗯,其实做法都是差不多的,只是包的形状不一样。”
三角饭团的馅儿是肉松咸蛋黄,咸香的馅儿和米饭很配,而且还有紫菜做配,吃完后,嘴里会有谷物的回甘。
土豆泥绵绵的,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浇上黑椒汁,一点都不会腻。不过,沈萝也只做了三小碗,量不多,怎么吃都不会撑。
饭后,皇后娘娘终于入正题:“阿萝,你们家人是怎么想的?”
沈萝方才就一直观察皇后娘娘的神色。她可没有侥幸觉得,仅凭宽和大度就能成为皇后。
过了一会儿,沈萝才开口:“皇后娘娘,我想和你说实话。”
她望向皇后,眼里是晚辈对长辈的信任与孺慕。
皇后微笑,“好,你就和我说实话。”
沈萝叹了口气,“其实,无论是当初阿篱与我们说时,还是现在,我们家人都是不同意的。”
皇后一怔,微微蹙眉,眼神似有深意,蹬了一眼一旁的胡篱。
沈萝苦笑:“娘娘,不是阿篱太主动,我们嫌弃的问题,这不可能,是我们都觉得,阿篱太好了。”
皇后抿唇,不说话。
沈萝道:“我们家也有女儿,我爹娘说,他们完全能感同身受。”
“要是我寻个像我二哥这样的夫君,他们必定不同意。要是强硬一点,把我关在家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胡篱气呼呼瞪向沈萝,像是在指责沈萝这个“叛徒”。
沈萝丝毫不惧,看向对方:“阿篱,其实到现在,我们家还是不太赞成。”
“我二哥虽然有点小才,能写会画,过目不忘,但他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性子,决定了他不能达到大家眼中的好男人标准,加官进爵,夫荣妻贵,他做不到。他只能安安静静地陪在你身边,永远守着你一个人。”
胡篱越听越不对劲。
这招以退为进,可以啊!这段话看似在贬低沈芃,可在有些人的眼中,何尝不是优点呢?
单凭守着一个人过日子这一点,京中的二郎们就没几个能做到。
“阿篱,你真的值得一个更好的人,一个更……能获得大家艳羡目光的好夫君。”
沈萝的话拉回了胡篱的思绪,她掐了自己一把,哽咽道:“阿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感情这事,若是能控制,我也不会如此,徒惹姑母为我忧心。”
沈萝:天啊,胡篱这戏飙得,太有水平了。
“姑母,”只见胡篱扑到皇后膝边,“我很幸运,前面十六年拥有了富贵荣华,后面的人生,我理应满足,任由长辈为我筹谋,可我很贪心,贪心地想要一份真挚的感情,一个我喜欢的人,一个独爱喔的夫君。”
“我不敢奢求姑母成全,其实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我已经很满足了。”
也不知胡篱哪句话戳中了皇后的泪点,皇后红了眼眶,把人扶起来:“好了,都多大了,还使小时候哭闹那一套。”
沈萝忙上前帮着搀人。
“你们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皇后发了话,沈萝牵着还在抹泪的胡篱走出去。
她握住胡篱的肩头:“怎么了?你来真的啊?”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胡篱到后面是真情流露,可现在,她怕胡篱哭得停不下来,这才开玩笑道。
“我一开始不是看你那么投入,我想我也不能输啊,谁知越说越……”
“我其实也觉得自己……”胡篱自责,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沈萝低声道,“你很勇敢,阿篱,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像你这样,敢于争取自由的婚事,敢于挣脱礼教的束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没有牵扯无辜的其他姑娘,你只是看上了一个没姑娘喜欢的男子而已。”
“你干嘛这样说你二哥!”胡篱跺脚。
沈萝:……前面说了这么多,对方只捕捉到最后一句,果然情人眼里耳里自带滤镜。
“好好好,不说不说。”
沈萝想到后世那句著名的绿茶宣言: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某人失去的是爱情。
但胡篱没有伤害到任何女孩子,她只是不甘被长辈控制婚姻,想要争取自己的自由婚姻。
没过几天,沈娘子便被皇后宣召进宫。
继沈荣、沈萝确定了婚事后,沈家的最后一个适婚少年,终于敲定了亲事。
当胡篱和沈芃的赐婚消息传开后,有人羡慕有人鄙夷。
羡慕是因为沈芃的画广为流传,不少人就喜欢才子,而鄙夷,当然就是因为沈芃并无一官半职,前途一般般。
胡篱高兴坏了:“以后我蹭饭蹭得光明正大,没人能说我了。”
因着还有一些礼节需要走,这个年,只能让沈青儒一人独自守在鹿临县。他无需进京述职,沈娘子干脆让他别折腾了,好好陪陪胡举人他们那几位老人家,反正他们过完年就回去了。
临近年关,沈萝想要做点兆头好的吃食。
老方头的前妻蔡婆子送来了许多柿子,宫里也赐下了不少,现在家里柿子一箩筐。
柿子也能做挺多好吃的。
将白芸豆泡上,直至能轻松取下那层外衣,蒸熟,用勺子就能轻易碾成豆泥。
豆子的清香将她对两位未来嫂子吸引来了。
秦凌铮和胡篱两人相处得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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