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与冯玉山相熟,两个聊的火热。季正则一言不发,盯着徐闻英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阿英,你回来了,裴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道:之前之前我们都以为你和大公子没想到真的活着。
徐闻英的心在季正则的注视下一团乱麻,他只能机械的回答,侥幸活了下来。
原来还有人同他一样管这个人叫阿英,季正则闷下一口酒,辛辣的液体就把他的心也烫成个窟窿。
原来他还有婚约,怪不得在战场上连一个眼神都不看他,却在城墙上跟有婚约的男人,说的那么开心。
阿英,那个那个时候,裴钰小时候本来不喜欢徐闻英的,但是他俩年纪相仿,长辈们又总在开他们的玩笑,久而久之,裴钰就忍不住多去看、多去接徐闻英。
如果不是战事爆发,他本想着跟徐将军提亲,把阿英迎娶过门。原以为徐闻英在战场上死无全尸,可现在却全须全尾的回来,裴钰内心激动,他道:阿英虽然徐伯伯去了,但但我会像京城的镇国公府提亲的。
话一落地,桌上的人全都僵了一瞬,在徐闻英的脑袋里,他和裴钰的这一段早都过去了。他已经嫁给季正则为妻,虽然那时记忆不全,但心里的喜欢骗不了人。
冯玉山当即拍桌子,大笑道:这可是大好事,等京城那边,三司会审圣上免罪了之后,老子就可以喝喜酒啦!
季正则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掏空了,他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寒冰冻住,蹭地站起来,县衙还有事,几位慢用。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他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不想再承受一点的锥心之痛。
哎哎,他怎么走了,冯玉山道。裴钰则看着徐闻英脸色苍白神色有异,忍不住关切问:阿英,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没有,徐闻英站起身,看着季正则的背影心如刀割,他道:裴大哥,婚约之事都是长辈们的玩笑做不得真,以后也别再提了。说完便追着那身影出了屋子。
裴钰怎么也料想不到是这个结果,见到徐闻英的时候他真的是喜不自胜,刚刚的提亲也是得知人没了之后,积压了一年的话,趁着冲劲一下说出口的。
而脑袋迟钝的冯玉山,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那封信上好像是说,让他帮忙寻找一下,眉弓带疤的哥儿眉弓带疤,还是个哥儿,那不就是二公子吗?
季大人二十上下,二公子今年也二十出头。而刚刚桌上的季大人看二公子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冯玉山脑袋里刮过一阵风暴。
难道,这个从京城来的季大人是专门来找二公子的他俩是一对?那刚刚裴都尉的提亲冯玉山大手一拍脑门,我滴个娘呦!
徐闻英寻着季正则的身影出来,出了屋子人却不见踪影。习武之人脚程快,却也架不住季正则有意躲避,他站在隔壁房间里看着阿英寻找的背影,不知怎地,心里面有那么一瞬间的痛快。
北狄人大年初一过来进犯,修元县本来就不浓厚的年气,现在变得一丝都不剩。徐闻英像失了魂一样的,到处寻找着季正则的身影。
从刚刚初见时的喜悦,到后来的忐忑自知犯错不敢跟季正则讲话,再到找不到人的方寸大乱,徐闻英心急如焚,他想马上就见到季正则,见到他的阿正哥。
亲口告诉他,他不是故意不告而别,只是不想让他被镇国公府的滔天罪责连累,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仇恨也蔓延到季正则那里,让他本来就不顺遂的生活再添阴霾。
却不曾想,季正则竟能不远千里的过来寻他,还有他们的孩子,他走时刚刚一个月孩子在哪,他还好吗?
第48章
满腔的思念和爱恋刹那间发酵,徐闻英想起刚刚冯玉山说的,他的阿正哥现在是青山县的县丞。
在修元县遍寻不到的他,顶着月光寒风,直接去了青山县衙。离青山县衙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被忐忑和不安装满,阿正哥要是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他该怎么回答,要是问他什么时候恢复记忆,他该怎么对那个人说。
徐闻英到了青山县衙后院,隔着墙都能听见院子里面的婴儿啼哭,徐闻英的心猛的一疼,心急之下一跃站上墙头,院子里他当初狠心抛下的男人,正步履匆匆的往啼哭的房间里走。
他渴望的看着院中,下一刻就要冲进去,就见他的孩子,他只抱过一个月的儿子,此刻正在一个陌生哥儿怀里。
徐闻英感觉身体瞬间就被冰冷包围,天空中不知何时起飘起了雪,一片片的落在他的脸上,他咬着牙,攥着拳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而院中的季正则感觉墙上有个忽明忽暗的影子,小团子正在啼哭不止,萝儿抱着孩子,急急地唤道:老爷,小公子他一直在哭!
季正则顺势揽着他进了屋,那抹身影让他身心俱疲,两百个日夜的寻找,无数天的提心吊胆,在他看不见自己的那一瞬间,季正则感觉自己已经恨透了他。
萝儿惊慌的看着季正则,他低声道:先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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