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汲见此,连忙将信封交到楚晏手中。
楚晏手抖得连信封都拆不开,还好有萧彻在一旁帮忙。
信封很薄,不过才两页纸,可上面字字泣血,诉说着对楚晏的愧疚。
“母妃早就知道自己会不久于人世,她让我好好活着,放下仇恨。”
楚晏顿了顿,看向萧彻,
“如果有难,去金陵寻求箫府庇佑……”
金陵与江南相距甚远,他也从未见萧家与沈家有所往来,贤妃为何会让楚晏去金陵?
还未等萧彻细细想来,耳边传来云汲的惊叫声。
云汲手握那张满是脚印的谏书,一字一句,看得极为认真,似乎在辨认着什么。
“我记得,这是罗御史的笔迹,他早就告诫过小姐远离盛京。”
罗御史?十年前,罗成正是监察御史。
楚晏挥起扇子就要往外冲,
“老子刚才在昭狱就该一扇子呼死他。”
“罗大人不是坏人,这谏书虽是他的笔迹,但绝非他的本意。”
云汲拦住楚晏。
对上云汲笃定的眼眸,楚晏止住动作,没好气道,“难不成是有人按着他头,逼他写的?”
罗成是好人,估计这天下就没坏人了。
萧彻心思灵活,
“这道谏书,会不会就是楚玉捏住罗成的把柄?”
“是不是,去昭狱问问不就行了。”
楚晏眼眸幽深,将谏书收好。
他早就想跟罗成算总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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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真相
树影婆娑,拉长着一道人影。
、
石瑛刚要回房,却意外撞见身穿黑色斗篷的襄荷。
她的背影,与自己相似,况且又是特别留意过。
晌午时分,宫女太监们打盹偷懒,倒真是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她这是要去哪,为何是这副打扮?
石瑛心头涌上不安,到底还是跟了上去。
昭狱鞭笞声、烙铁印在皮肤的刺啦声以及若有若无的□□。
罗成盘腿而坐,静待最终审判。
就这样了无生息地死在这里,连阳光的温度都触碰不到。
他的罪,合该由他赎。
“喂,吃饭了。”
狱卒将没有荤腥的饭菜递了进去。
听说这人还是个大官呢,不也说进来就进来了。
吱吱吱——
老鼠闻着香味而来,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那碗白米饭。
罗成笑道,
“这个可不能给你吃,吃了会死的。”
他在楚玉身边这么多年,早已熟知她的脾性。
斩草除根,不留痕迹。
拿过筷子,罗成端着缺口瓷碗,内心异常平静。
刚要往嘴里送,罗成手腕却被一块石子打中。
哗啦——
瓷碗应声破碎,饭菜撒了一地。
小老鼠吱吱地扑上来,却被罗成用脚赶了出去。
“阁老何时还这么好心了?”
楚晏嗤笑。
罗成蹲下身子,将饭菜一粒粒捡起,
“上天都有好生之德,何况你我?”
“你要是有半分怜悯之心,当年为何会对我母妃步步紧逼?”
楚晏将谏书扔到他脸上,隐忍怒气。
罗成展开谏书,手腕狠颤,声音抖如弦丝,“这、这谏书,怎么会在你手里……”
罗成瞪着圆眸,满是不可置信,它不应该在楚玉那吗?
“这是在我母妃遗物里找到的,朕无意间发现。”
如果这封谏书出现的时间再早些,估计他早就跟罗成拼命去了。
“贤妃娘娘……,是老臣愧对于您啊……”
罗成手中紧握谏书,朝着重鸣殿的方向,扑通跪在地上。
佝偻着身子,罗成泪涕横流,回忆过往,“当年,先皇后来找过我,说是只要写下这封谏书,先帝就会趁此将娘娘送到甘露寺,等避过这阵风头,再将她接回宫来。”
楚晏气得牙痒痒,上前就要踹他,却被萧彻紧紧拉了回来。
“那毒妇的话你也信,你这内阁首辅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罗成不为所动,任打任骂,他都不会辩驳。
“我去找过先帝,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罗成又何尝没有怀疑过陈皇后的用心,但此事是先帝拍板的。
他的杀意,让沈姝彻底寒了心。
楚晏动作一滞。
之前他还对父皇有所期待,猜想着会不会是下面人欺上瞒下。
可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能弑兄篡位的人,本就冷血,何谈真心?
“阿彻,这次你别拦我,老子今天就要把他从皇陵里拉出来,挫骨扬灰!”
母妃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死了都背负骂名,他怎么还有脸安生地待在皇陵里。
楚晏立即挣扎起来。
他红眼的模样,令萧彻想到从前失控的自己。
“那天下人会怎么看待你,怎么看待大晟皇室?”
萧彻不肯松手,皇室的尊严容不得半分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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