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岐云回神,就像是久旱逢甘雨,他拼命的勾缠住谢问渊的chun设,热情的回吻了过去。
两人一句话未说,一句话未谈,但呼吸交替,唇齿相依,双手紧抱时都是不用言说的渴望和想念。
夏夜的海上本就燥热的很,一丝风也不透的内室里更是热得不得了,即便知道谢问渊不喜欢热,钟岐云也不愿放开谢问渊了。
似乎这种燥热的感觉,越发亲近的接触才能缓解一二。
呼吸渐重,衣shan掉落,在倒向床铺的时候,谢问渊才抽回一丝理智,声音暗哑道:“这是在船上,今日......”
钟岐云急急的喘着气,他喉结上下滚动,狠狠地摇了摇头,却唤不回一点理智,他垂首咬在谢问渊锁gu上,低声说道:“问渊,我.....实在忍不得了......”
钟岐云眸光暗沉,他也知道眼下不是那般的时候,门外有人,隔壁也有人,船上的房间不若家中那般隔声,实在是不好行chuang笫之huan,但是......
以前没有过他就不觉得有那般渴望,但一朝品过那般滋味后......
这艘虽是舒适,但却不是运货那种行航快的船,以这艘船的功夫,到青州还有三日,就算从明日开始他亲自去领航,起码也要一天半......
他怎么可能......
一心苛求着与谢问渊的纠缠,喉咙干哑到发了
烧,钟岐云苦笑一声,哑声询问:“问渊,我轻些,好不好?”
谢问渊眼睫微颤,片刻之后吻上了钟岐云......
第172章
那应当是两人都从未感受过的,让人焦炙躁急,让人心痒难耐,又让人欲罢不能的qing shi了......
外间的油灯烛火不知几时灭了,夜突然变得太短,帮着谢问渊清理好后,钟岐云心中还念念不舍的时候,就已经不得不得乘着晨光来临前悄悄离开。
回到自己房里,钟岐云回想着不久之前的一幕幕,好几次叹息出声。
明明是两厢情愿情投意合,明明是彼此最爱之人,本应该光明正大卿卿我我的,怎么这会儿就弄得就真像私会了一般。
不行不行,这般不是办法,他们光明正大,往后数十年若依旧这般,那怎么能行?总得想个法子......
只是,那些往后再慢慢琢磨,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到青州。
觉也没睡的钟岐云起身大跨步走到船头,笑眯眯地接过了刘管带领船行航的活儿。
又是一日的天朗气清,这一天谢问渊睡得久了些,起时不多久船上厨房就送来了一些他喜欢的早点,又如同往日那样让人悄悄拿了不少冰块送到他屋中。
在船上的这几日,除了昨夜没人能进屋来更换冰块,其余时间他这屋子都是比旁的凉爽许多的。
其实对谢问渊来说,他只不过是喜欢热燥罢了,却并非不能忍受。以往那些年月,特别是少年时期与谢成前往西北沙漠戈壁时,那种的炙热他都依旧自如,更何况是这种气候。
他亦不是未曾给钟岐云说过,前几日在杭州宅中,他就予他说过提到此事,但那日钟岐云点头笑了笑,但之后却依旧未改。
只怕现在国中上下哪一户冰窖都不如钟家的大。
谢问渊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只走到桌前慢慢吃起了早膳。
这一日,大船以自它下水就从未有过的速度,风驰电掣地航行到了潍州东面海域,不单船上的船工一个个大开眼界议论了一日,就连几位京官在瞧见钟岐云领船那般架势时呆了许久。
夜降临官员们聚在一处吃饭时,他们亦是谈了起来。
“满打满算不过半日罢了,他就从盘云城到潍州。”
“若是走得陆上车
马,恐怕要走三四日吧。”
“明日午时就能赶到青州了吧?这个钟家老板确实有些大能耐。”
就连昨日还准备与钟岐云就行航资格唇枪舌战的冯评都禁不住叹了一句:“以前只是听说并不以为意,便是亲眼瞧见了,我冯议道才明白钟岐云为何敢这般狂妄。”
一直听着其余人谈话,没有出声的谢问渊慢慢说道:“狂是有,妄却没。真本事是钟岐云在这人人皆惧的海上狂纵的资本,不妄自尊大,是他能让钟家遍布国中上下的根。”
冯评认同的点了头。白手起家本就不易,但这人在短短几年就让钟家月入赶上张、周两家之和,不骄不躁徐徐图之,这般心智和本领确实让人感叹,“人都说文人墨客最是让人敬佩,但眼下我这般文人也不由对他心中敬佩。”
“孰高孰低?孰贵孰贱?若是不限那四书五经,若是行航从商亦变成赶考学问,文人又如何,”谢问渊摇头一笑,“说不得咱们这些文人亦比不得他。”
前所未有的,谢问渊第一次在人前说出这种评价文人的话,更是让褚怀泽等人愣了半晌,在他们看来谢问渊从来都是尚文之人,也是因着此事才是与谢成僵持至此,谢问渊这话虽说算不上轻视文人,但与之平日那般饱含文人傲气、站于高处冷漠的俯视旁人的模样实在不符。
与谢问渊一派之人,连连应是,但褚怀泽等人却小心翼翼的瞧着谢问渊,静默许久。
褚怀泽等人在想什么,谢问渊不去想都猜得到,但是他毫不在意,拿起桌上筷子,慢慢尝着面前的烤羊肉。
夜里,钟岐云故技重施,跑到了谢问渊房中歇了一夜,虽说没有像昨夜那般亲热,但能与心爱之人相拥而眠,钟岐云还是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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