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灼闻言有些赧然的抓了抓头发,说道:“实在歇得太久,坐不住了,再说,若是要不练练腿脚都不灵便了。”
“大人,乘此机会,不若您指点咱们几招,与我三个过一回手?”在战场上,蒋虎品数次亲眼瞧见谢问渊那一身武艺,早就向与其切磋一二,只奈何在战场之上不好提及,今日听得谢丞相要来将军府,他可是硬着头皮守到了这会儿啊。
“是啊,我也多年未曾与大人比试过了。”昨日升任为四品卫将军,如今正在谢家麾下。
一旁的谢问灼听得这些,亦是兴致勃勃、跃跃欲试,“既然这样,那不若咱们立刻去往教习场......”
“都已是十九的年岁了,怎地还是这般鲁莽。”
谢问灼才说到那处,不远处何夫人便出来阻了去,谢问渊侧目望去,就见着何夫人朝着这处走了过来,望着谢问灼嗔道:“你兄长且才进府上,你不去给他斟茶倒水,反倒想领着人往教场跑了?”
“啊......这......”被母亲这么一说,谢问灼这才想到谢问渊还未好好歇一歇,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头望向谢问渊,道:“哥.....我......实在对不住......”
谢问渊敲他这副样子,屈指敲了敲他额头,“无事。”
说完,又见何夫人她走近,谢问渊转身向她拱了拱手拱手鞠躬示礼,“何姨”。
何夫人见着,亦忙向谢问渊福了福身子,“哎,丞......应疏回来了?”
谢问渊面上带着淡笑,应声道:“是。”
何夫人见他神情温润,心下亦柔了许多,她轻声道:“莫要听问灼说瞎话,知你今日要来,我早些时候就让人备着不少好菜美酒,再过一刻便能上桌了,眼下就让问灼随你好好说说话,待会儿再一同好好吃些饭菜。”
“劳烦何姨了。”
“哪里的话,这些都是我当做的。”
“既是要到晚膳的时辰了,便让问灼与蒋将军、章洪换些衣物吧,就不必管我了。”谢问渊说道这处,顿了顿,而后又问道:“父亲现下可是在卧房中?”
何夫人点头:“是的。”
“那我还是先去看看吧。”
“是了是了,我都忘了这事儿,你父亲当是有些话要予你说的,你且去瞧瞧吧。”
“好。”
谢成自从下肢瘫了站立不得后,卧房就从原来那处换到了内院中幽静的藏清阁,便于休养。对将军府再熟不过的谢问渊,不必下人引着,自己就寻到了地方。
谢成屋中门扉大开,守在外边的侍从谢生见谢问渊走来,连忙躬身道:“丞相!”
谢问渊微微点头,“将军可在屋中?”
“在,正在喝汤药。”
谢生说到这里,内间就传来了谢成的声音,“可是丞相到了?”
“是。”谢问渊应道,随即抬脚迈过门槛,踏进屋中。
转过屏风就见着谢成靠着躺椅上坐着,喝完一碗汤药后,就把药碗递给了一旁的侍从。
谢成见谢问渊走近,难得的他没有如往日那般出声即是责备,反倒是静静地打量细瞧了谢问渊许久,然后才出声道:“伤可是好了?”
“已经全好了。”
谢成点头:“我听问灼说起,你在回鹘的亚和山地界,以七万军兵突袭回鹘十余万军兵?甚至还孤身与叶赫喆厮杀?”战事情况他多少听得,但这些细处若非亲历者告知,却是难以知道的。
“是。”
谢成见他承认,说道:“冒进了。”
谢问渊听得忽而笑了起来,再看向谢成时,他却说道:“但效果极好。”
谢成瞧见谢问渊眼中闪现的傲然,心下微微痛了起来,有多清楚谢问渊极其善战,如今的他就有多痛,更是在了悟谢问渊拼死打入回鹘境地,逼得回鹘人退无可退是为着什么时,越发的痛了。
“我原本总是那样不信你,你可恨我?”
“我明白将军担忧之事,何来恨一说,若说起来,我还未予将军说过‘谢’。”谢问渊说到这里,垂首道:“离开京兆前往西北时,将军您予说过一句:‘莫忘了你是谢家长子’。”
谢成听了,闭了微红的眼。
莫忘了你是谢家长子,谢成在那个时候说出这一句话,一则是不要忘了谢家世代的忠勇,二则......不要忘了,太祖当年给谢家承袭的兵权,就是由长子承接,而他谢问渊永远是那个能够名正言顺拿到谢家手中兵权的人。
谢成那一句话的意思和分量,谢问渊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父子二人,便不再说话了,秋风穿堂入舍时,将军府中老管家黄霄华便急急忙忙赶到了这处。
只见黄霄华躬身走到谢成跟前,有些慌张恍惚地说道:“将军,那、那个钟家的钟岐云说是前来拜会......”
谢问渊与钟家老板之事,这府上最先知晓的便是谢成与他,当初谢成让他探虚实时,他早就知道了。
谢成听得,眉头一皱,他望向谢问渊,见这个儿子神态自若,就知道谢问渊早就知晓那个钟岐云会来。
对这个钟岐云,不可否认谢成是不喜的,若是放在刚听说那会儿,他决不允许此人踏进家门一步。
但。
在西北大军困在回鹘边境,在皇帝下令天下不可营救,在他求请皇帝增派谢家精兵突围解困却被拒之宫门之外,在他以为他那长子在劫难逃,悔恨不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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