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注意,他把头发打乱,衣裳反过来穿,在裹点泥巴,就是十足的小乞丐了。奚昀有样学样,两人抹了脸蛋,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一直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晓得走到哪里去了。
*
而另外一边,奚明渊带着三队人马,白日里就把三个可疑的地方走遍了,其中一个村子大大咧咧的,他们打着收粮的旗号进去,对方还欢呼雀跃恨不得多收点,自然被排除了。
另外一个遮遮掩掩,听说又外村人要进来连忙阻拦着,十分警惕,看起来就很可疑。而另外一个村子则是大大方方的,听说收粮没什么想法,反而跟他打听能不能买粮,村里的不够吃。
那个村子是夏先生带头,夏先生装的跟个账房先生一样,还跟人讨价还价商量买粮的价格,最后以低于市价一文的价格成交。
他们三路人马在下午回合,接下来就是重点查两个村子。而奚明渊听过回报后,果断说,“不用了,直接去夏先生负责的那个村子。”
“为什么?”奚三叔愣愣的问。
“不让人进出的村子暂且不提,等事后在查,但那个要买粮的村子最可疑。”奚明渊冷笑,“每个村里有多少田产,有多少人口我能算出来,那个村里的田地明明是够的,为何还要买粮?”
“而且,他们村里竟然看不到几个年轻女子!孩子也少,最年轻的女子也是四五十岁,那孩子又是什么地方来的?壮汉倒是很多。”奚明渊重复了一遍情况,夏先生也跟着点头。
“没错,我怀疑那个村子,有大规模拐卖女子的情况,甚至全村人都。要是在这种地方,藏两个孩子更不显眼,他们还会互相帮着隐瞒。”
奚明渊越说心情越差,在他的治下,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岂不是打他这个地方官的脸吗?
夏先生难得说了句安慰的话,“也不能全怪你,强龙也不压地头蛇嘛。”毕竟县官一任任的走,而村长通常终身任职,卸任了还要传给儿子,渐渐形成了家族势力,他们要是想欺上瞒下,其他村民也只能闭嘴,甚至慢慢成了同犯。
要想打掉这种宗族势力,别说知州,就是一品大员也没辙。
奚明渊生过闷气后,又重新思考起来他该怎么做,既然全村都是这样的,他带上衙门全部的衙役也不够用,还要从其他地方借一点来才行。
除此之外,夏先生还提议,让他们派出几个人守在那村口,继续看他们的动静。
又是忙活了一夜没睡,盯梢的几人回报说,一到天黑,村里人就抬出了木栅栏把村口围起来,而且半夜,还听到他们打着火把闹哄哄的,也不晓得在干嘛。
奚明渊可不晓得自己的两孩子已经跑了,还在琢磨怎么探清底细,或者进村搜查。
清晨,他借来的兵已经凑齐了,足足有五百人,先派了昨天的十几个拉了几十斤粮食进村,假装是卖粮,然后说要挨家挨户的统计每人需要多少粮食。
夏先生心想,他的学生应该没那么傻,看到他来总要弄出点动静来吧?
结果对方死活不让人进屋,说是在外面统计就行了,两边僵持不下,突然就从屋里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来,拼命喊着:“救命啊!”
“我是被他们拐卖来的!救命!”女子死命的扒着夏先生不放,声声泣血。
场面登时混乱起来,追着女子出来的男人手里握着木棍,虎视眈眈等着夏先生的回应,似乎一言不和就要混战。
夏先生叹着气,本来是给学生准备的信号弹,这下提前用上了。
没办法,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从怀里取出信号弹一放,村外的五百官兵得了信号,声势浩大的冲进村里来,村人一看这么多官兵,还以为他们的事迹败露了,纷纷举起农具反抗起来。
朝廷不给他们发女人,他们凭着自己的本事赚来的,现在还想抢走?不行!
干他丫的!
一片混乱,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乌合之众怎么可能挡得住正规之师?早晚是要输的。
折腾了一晚上,二叔又是将将天明才回来,倒头就眯了一会儿,然后就被动静吵醒了,翻到墙头一看,隐隐瞧到是官兵,还乌央乌央的望不到头,就晓得这回难以善了。
倒霉!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还动用这么大的阵仗?那他想跑不是很困难?
二叔从墙头锁回脑袋,暗暗叫苦。他咬牙思考,到处是趁着现在这个乱劲儿跑掉,还是把人藏在地窖里避一避,始终拿不定主意。事后再走当然安全,但万一闹大了搜屋子,关个十天半月,风险大大增加。
所以二叔一边思考一边朝着厨房走去,心想先捆住人再说,结果到了厨房门口,只留下三丫一个,正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二,二叔,三丫嗫嗫的叫一声,二叔心里晓得不妙,一脚踢开厨房的大门,果然,原本乖乖待在里面的两个宝贝金疙瘩,居然不见了!
二叔一阵头晕目眩,他手里的底牌没有了,这还怎么搞?那不是等死吗?
“说!是不是你放走人的!”他一个耳刮子甩出去,打的三丫晕头转向,唇角都破了渗出血丝,三丫小声哭着,一边把昨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两人逃后,他们追了一段,因为没人会水,所以又折返回了村子找人下河,但是在河里游了七八里没找到人,也就上岸,准备天亮再去追。
--
第44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