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眼下都是赃物,下了船你们自到官府认领!”青衣男子的手下一身正气地挡在那堆银钱面前,一步也不让开,一下子让那些想拿回钱财的人都止住了脚步。
还有人不放心,求道:“可是到时候,怎么知道我们各有多少呢?万一缺了......我找谁说理去!”
“眼下人多眼杂,万一你拿多了,又该如何是好?”那人轻哼一声,毫不退让地说道:“方才每一个交了多少,我等都记在心中,尤其是我们大人,过目不忘,绝不会让大家吃亏,这些银钱必须先带回官府,才好先给匪徒定罪,待案结,扬州府会张贴官文,你们自来领取便是。”
海瑶听到此处忍不住道:“这船上都是做生意的,这些都是周转的钱财,拿走之后弄不好会坏了买卖啊!”
她瞟了一眼青衣男子,那人终于注意到此处的骚动,微微偏过了目光。
“此案牵连甚广,你等且......”不等这官兵再说,好些船客都恼怒道:“要是等个十天半个月,我们怎么活啊!我下了船就要付货款的啊!”
“就是啊!怎么钱没被水匪拿走,还被官府压了!”
“你们到底是哪里的官府?该不会也是匪徒假扮的吧?”
船厅里的骚动越来越大,海瑶见此不由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场面倒要看看那青衣男子如何处理。
“放肆!竟敢污蔑朝廷命官!”这官兵闻言大怒,刚呵斥了一句,便听青衣男子起身说道:“在下乃扬州知州,徐长婴。”
人群闻言便小声议论了起来,“我怎么记得扬州知州不姓徐啊?”
“是啊,这人看着这么年轻,怎么会是知州大人?”
青衣男子继续道:“皇上亲笔任书已先我一步到扬州,下船后你们自会知晓,赃物我必要带回府衙,但我可向各位承诺,不出三日,定会结案归还,若是这三日有急需用钱之事,可到扬州府衙相借,道明事由,必不会为难各位!”
他的语气即严肃又诚恳,一番话下来,即便没有真的亮出证明身份的物件,但那气度也让众人信服,让他们没了继续要回钱财的立场。
“徐长婴......”小环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愣,探头又看了一眼,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海瑶连忙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想起他是谁了?”
小环脸色古怪地点了点头,凑到海瑶耳边问道:“小姐怎么忘了呢?徐长婴!徐长婴!就是那个徐长婴!”
想必这世界的苏慈是肯定知道的,但是她海瑶现在确实记不得徐长婴是谁。
小环对于她不记得徐长婴这件事极是不可思议,眼神变了又变,话到嘴边似乎打了个转咽了回去,良久才为难道:“小姐不记得他就不记得吧......那么久的事情了,他也不是什么金贵人......”
海瑶想了想,微微一笑道:“谁说我不记得,刚才跟你一样没反应过来而已。”
小环这才长舒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了:“我就说嘛,怎么说小姐当年也差点嫁给他,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
“嫁给他......”海瑶心中一惊,难道这个世界她跟男主的仇怨是感情债?
小环没有理解海瑶的话,以为她是想起了往事,又道:“还真是峰回路转,老爷当年看不上他一穷二白,如今他竟然成了扬州父母官。”
说到此处,小环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实在是不应该在小姐面前提起当年的事情,她想了想又道:“要不...我们先回厢房吧?一会儿他认出了小姐,可就尴尬了。”
海瑶轻轻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徐长婴怎么可能认不出她,从刚才开始这人的目光就一直避开她,如果真的不认识,他见到这么个一掷千金的年轻姑娘,怎么着也会好奇地多看两眼。
一旁的周子凡没有听清她们的窃窃私语,只以为是在讨论徐长婴,想了想便搭腔道:“我倒是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他身边的人都是官差的招式,应该不会有假,姑娘放心好了,你的这些钱财......要是实在有急用,也不必去官府借了,来找我便好!”
海瑶瞧了他一眼,笑道:“哦?倒是看不出侠士如此阔绰。”
周子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有骗姑娘,真的需要的话,可来扬州漕帮报我的名号。”
“漕帮?”海瑶打量了他一下,又问道:“你是漕帮何人?”
“就是个运货的。”周子凡想了想说道。
“哦...”海瑶一看就知道他有所隐瞒,能拿得出那么多钱财相借,至少是半个当家人,但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追问了,再说这些钱财交给徐长婴,她虽然也心疼,但总是个与他有牵连的楔子。
就这样,海瑶眼睁睁地就看着她从关内侯府带出来的身家全都被收了去,可她心里头确实还是难受得很。
“小姐,真的不去跟徐公子说说?他知道是小姐,说不好就直接给我们了。”小环扶着海瑶回厢房,离着船厅远了才嘟囔道。
海瑶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套她的话道:“怎么可能呢?你也知道当年的事,不为难我就不错了。”
“当年也不全是小姐的错啊!他一个白身哪里比得过侯府?我们退婚也是人之常情......”小环有些不平地说道,随即想起如今的关内侯府,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谁知道他后来就中了状元,要是那时候没有退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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