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瑶满脸担忧地捏了捏衣角,再瞪了一眼魏府众人,便道:“你们还口口声声说孝顺老太太,也不见快赶回去看看!”
说罢,她领着小环脚步飞快地就要下楼,但临到台阶前又转身回到二婶婶的座位旁,将那断开的锦缎塞给小环,才出了天风楼直往转个街角就到了的关内侯府奔去。
魏府众人面面相觑,好半晌才是二婶婶反应过来,拉着几人连哭带闹地跟在了海瑶的身后。
这条路其实海瑶并不熟悉,但侯府高高扬起的飞檐却极是醒目,她来到侯府门前之时下人本想去拦,可一看来人竟是曾经的侯夫人便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回来看老太太!”海瑶飞快甩下这句话,便往后院跑去,她今日穿的裙子有些重了,只得一路提着,因此跑到老太太院中之时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但二婶二叔都在她后头跟着,一众魏府中人皆是满脸的担忧。
海瑶一进院中还没得及细看,便已经知道自己猜对了,这院子里一没有药味二极是宁静,如果老太太病重必定会有不少丫鬟和大夫忙碌。
也不知今日的鸿门宴,是那常老板撺掇二婶婶弄的,还是单纯是侯府的人想要杀她的威风。
她理了理发丝准备仪态从容地走进老太太的房中,这老太太虽然不喜欢她这个孙媳妇,但好歹风骨是在的,应该是不会帮着演戏陷害自己,可她嘴上是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
“不准打扰老太太!”二婶婶在后边喊道:“快拦住她,她这个毒妇......要害死老太太!”
侯府的下人们闻言这才纷纷去拦,海瑶给小环和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挡一下道,便左躲右闪地绕过了回廊一把推开老太太的房门。
在她跨入房中的一瞬间,她好像花了眼一样,竟然看到有个黑影忽的从窗前闪过,那窗门还在轻轻地晃动着。
她心中一凛,心道该不会真有贼人吧?那她这一步可就莽撞了,万一老太太出了事,这个屎盆子可就扣稳在她脑袋上了。
会是二婶婶安排的吗?她会如此狠毒谋害婆母吗?
就在海瑶惊疑犹豫之间,屏风之后竟是传来了魏府老太太的笑声,她的声音爽朗,完全听不出是重病了,对这门外问道:“谁啊?打扰我老婆子午睡做什么?”
海瑶闻言心里松了半口气,看来是她太多虑了。
这一番停顿身后的魏府众人便追了上来,二婶婶一把就要拽着海瑶往外扯,小环则拼命挡在了两人之间。
“吵闹什么呢?老二媳妇?”老太太穿了鞋下地,慢悠悠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海瑶立在房中只是微微顿了顿,却并没有惊讶。
二婶婶和二叔看到老太太在此,手上的动作便都收敛了些,眼前的魏府老太太红光满面,一点儿病重的样子都看不出来,饶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不会再吵着什么苏氏克了老太太这种话。
这二婶婶心思活络,立刻改了口道:“老太太!您怎么下地来了!我听下人说您病重了,才跟二郎和她们几个赶了回来!”
“我能有什么病?先前不过是珩儿去了伤心过度,如今过了这么久,早就走出来了!”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眉眼弯弯甚是慈祥,一点儿也没有海瑶印象中的无理刻薄,如同变了个人一样。
她心里头犯了嘀咕,按理说不该如此啊!老太太觉得是她克死了魏珩,怎么着也应该不给她好脸色才对。
海瑶飞快思索了一番,才又挂上一副恭顺的笑脸,行了个礼道:“我千里迢迢从扬州回来,得知老太太病重的消息心急如焚,这才闯了进来,见到老太太安好是最开心不过,如此,我便不叨扰了。”
老太太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话在肚中转了转又咽了回去,只朝海瑶点了点头。
“我瞧着老太太的身子比先前要好多了。”海瑶转过身朝伫在门口的魏府众人走去,笑吟吟地说道:“看来我回京城非但不是克了老太太,还是福佑魏府,二婶婶可千万别再冤枉了我,小环,将此事去告诉常老板和楼里的客人们,免得他们担忧,再给他们瞧瞧那块撕裂了的锦缎,只怕啊,是有心人故意划开的。”
海瑶一边说一边端详着二婶婶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有些躲避海瑶的眼神。老太太未病尚能说是下人误报,可是那锦缎要是被发现了划痕,那便是坐实了他们想构陷海瑶,这苏氏为何如此手快,竟然在方才那么紧张的局面下也还记得去拿那块锦缎。
二婶婶在袖中捏了捏帕子,心里头便有了全都推给常老板的打算,反正这件事情也是他先提议的,“怎么会故意划开呢?那锦缎我可是直接从常老板的手中接过来的,总不会是他划的吧?他这又是为何呢?”
“是啊,为何呢?”海瑶微微歪头,装作疑惑地思考了一瞬,随即也没朝魏府众人行礼,直接从二婶婶的身旁走过,两人的肩膀还若有若无地碰了一下。
二婶婶歪了歪身子,看着她趾高气昂的背影心中怨愤更盛,尤其是她满身的珠翠绫罗,可比她这个侯府贵妇看起来气派的多!她与几个妯娌都以为,苏氏得了克夫的名声回了扬州也是抬不起头,谁知她转头就又来京城做起了生意,看她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因此那常老板说有别的商户拜托他杀一杀苏府的威风,她便立刻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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