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寻来了之后也同样红了眼睛,看着晏子修嘴唇抖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等他平复心绪,四人刚刚坐下后,苏子寻就立刻开口问道:“小五,这么多年你去了何处?”
“我转世投胎了,去了……”
景绍辞这时再次道:“晏晏一直跟我在一起。”
魏于渊‘嘁’了一声,吐槽道:“我说你俩可真够执着的,爱了一辈子还没爱够,转世投胎都能碰一起。”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别扭的看向晏子修道:“那个,我说。”
晏子修看着他道:“三师兄。”
“他对你好不好?”
魏于渊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仅低吐字还十分含混,但晏子修还是听清了。
他淡笑着点了点头,“甚好。”
景绍辞清了清嗓子然后坐直了腰,再用一副宣示主权的表情抬手环住了晏子修的肩膀。
魏于渊一副没眼看的样子,嫌弃的撇了撇嘴角道:“他要是肾不好那就是画上的胭脂马,中看不中骑。”
苏子寻轻咳了一声,示意他在纯洁的小师弟面前收敛一些,结果魏于渊却不服的道:“你咳个屁丫子啊,我哪句话说错了?”
话音刚落,苏子寻却看着他微笑了起来,“不如我晚间再与你好好讨论一下好不好骑的问题?”
魏于渊嗖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那副样子就像女鬼刚用指甲挠过他的后颈似的。
“掌教师兄客气了,我去给小五拿好吃的!”
说完他就飞奔出去,连头都没敢回。
晏子修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垂眸笑了笑。
从小到大,连师父都管不住的三师兄偏偏每次都在二师兄手里吃瘪。
他幼时跟三师兄睡在一处,所以不止一次听见魏于渊赌咒发誓一定要弄死苏子寻,晏子修合理怀疑三师兄之所以这么会骂人,完全是在二师兄身上锻炼出来的。
魏于渊跑走后,苏子寻并没有询问前因后果,只是道:“小五,你在另世一切可好?”
“劳师兄挂心,一切安好。”晏子修说完这句话,看着他道:“师父与师伯也同我们在一处。”
苏子寻瞬间屏住了呼吸,过了好久才哽咽的道:“那师父与师伯,他们好不好?”
晏子修用力的点了下头,“都好。”
苏子寻又笑又哭,嘴里不住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没过一会,魏于渊就过来叫他们用饭。
天风观中的其他弟子都移去了他处,只有四人围桌坐下。
吃了没两口,魏于渊就冲着景绍辞挑了挑下巴道:“小王爷,原先你总拿好东西来我们道观,结果都被我师父挡回去了,此事你可还记得?”
景绍辞冷漠的道:“他说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魏于渊听到这话,得意的挑了下眉道:“我师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我们一没肉吃师父就带着我们去王府的后厨房,拿——点东西。”
他故意强调了‘拿’字,语气格外的冠冕堂皇。
晏子修听了这话,不解的道:“此事我为何不知?”
魏于渊啧了一声,转着筷子道:“你自从开始修行,一板一眼的比师伯还严肃,端正的就差给你刻碑了,师父哪可能带你?”
景绍辞在桌下握住晏子修的手,然后说出了让三人都颇为惊讶的话,“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魏于渊挑高双眉道:“你知晓?!”
“师父拿徒婿东西天经地义,就是将封王府全数家产取走也不过分。”
魏于渊缩紧脖子,像受寒一般搓了搓手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我真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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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午从天风观离开时,魏于渊把晏子修拽到了旁边。
“虽然师父从小教导我们婚后不可随意殴打夫君,但是有时候拳脚有利于另一半身心健康,该用还是要用。”
晏子修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三师兄,你当初是怎么跟二师兄两情相悦的?”
魏于渊被他这句话顶住,脸都憋红了才小声道:“当初我,咳,误食了师父炼的春情丹。”
晏子修抿了下唇角,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安慰的拍了拍魏于渊的肩。
而这边景绍辞和苏子寻看着不远处的两人,眼眸中不约而同的都充满了温柔。
“小王爷,明日皇帝会去陵坛祭天,你可要去一观?”
景绍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晏子修。
两人离开前,晏子修看着魏于渊和苏子寻道:“二位师兄,不做拜别,我们还会相见。”
说完这句话,晏子修就握着景绍辞的手从原地消失了。
片刻之后,晏子修跟景绍辞一起来到了城东的一处宅院。
此处是大师兄莫仲淮的家。
与魏于渊和苏子寻的容颜未改相比,莫仲淮早已蓄起了胡须,鬓角也隐见银丝。
他是自愿陪发妻老去的。
两人隐去身形站在院墙之上,看着院内的光景,景绍辞转头道:“不下去跟你大师兄说几句话?”
晏子修看着莫仲淮抱着一个幼童正在看廊角筑巢的燕子,微微扬起唇角道:“故人安好便是最祥,相见与否并不是那般重要。”
如今莫仲淮儿孙绕膝,过着最普通却又最温馨的日子,如此这般,方是世间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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