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帝国的人又回到了这里,似乎在探索什么,直到他们再次发现了残存的生命,暗地里的建立了圣芒称神,明面上又厚颜无耻的取代林楠作为救世主出现。
看似是给予世界科技,实际在控制世界发展,这是帝国最擅长的手段
直到钟景天偶然发现,他们不仅禁锢“了神明的遗骸”,更无节制的窃取神力,以作为供养帝国世界能量。
所以钟景天才格外想不通,既然那么恨帝国,为什么不杀了顾衍!明明顾衍就是那个男人的儿子——
帝国。
钟景天面色煞白,他似乎终于想起近期林楠给他的治疗效果越来越弱,他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每况愈下。
没有人会真心为仇人续命,再仁慈的神明也不例外。
钟景天下颚紧绷着,阴郁的低咳,一字一顿问道:“你一直都在算计我?”
林楠十分平静,没有反驳。
因为他只觉得疑惑,“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为什么都以为我没有脾气?”
在钟景天按下光脑警报的瞬间,林楠忽然覆手下压。
本就消瘦的钟景天身形微晃,惊惧的汗珠滴落,膝盖与地板结实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楠没再看他,看向站在自己身侧充当护卫的顾衍,勾着对方凌乱的衣领下拉,偏头在男人脸侧落下一个轻吻。
努力无视顾衍愈加炙热的目光,林楠他故作平静的看向钟景天,这口气还是要出,“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他不适合军部,那个污浊恶臭的泥潭如何配得上他。”
“这个世界的律法与秩序由你掌控,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劲,我倒有些理解了——”
“为什么那些蝼蚁奔波逃命时,唯独会舍下你。”
某些字眼戳到了钟景天的神经,他整个人都颤抖着,看过来的眼神几欲充血。
但林楠犹觉不够。
他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钟景天。
“觉得刺心吗?”
“那你应该还不知道,其实他们一直都在看着你。”
“面对未知,你们总喜欢先派人探路,如果探路者死了,就代表前方危险,现在你活的好好的——”
“你觉得,他们接受到的是什么信息?”
钟景天眉宇间沟壑叠起,白着脸,开口就如咳血一般,“你故意——引他们来?”
林楠眸光暗沉,“或许吧,不过我更喜欢看你们期待落空的神情。”
“哈,哈哈,是你该失望。”钟景天撑着膝盖,强忍身体的不适,颤抖着直起腰背,“就算你能杀了所有人,但帝国还有王!”
林楠微愣,脸上流露出明显的诧异,似乎再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是杀戮之神,只是私人恩怨。”
“况且你所谓帝国的王,也并没有多聪明。”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说出的话语残忍又真实。
“我的记忆还有些混乱,不过距离他的背叛,好像也有几百年了,他也快老死了吧,面对无法抗拒的死亡,他还会有当年的理智吗?”
“没准你与那位储君通信时,他,你最恨的那个人,就站在一旁呢?”
钟景天强撑着的背脊彻底崩塌,脸色惨白僵硬,英俊的面容扭曲着,他死死抓着领口,似乎想挣脱什么,又像是想将自己勒死在这,最后猛的咳出一口污血,才脱力一样倒向地面。
林楠现在舒心多了。
他可以忍受这些人的欺瞒与轻视,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但同样的事情落在顾衍身上,他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人依旧是最善变的生物,这是唯一不会变的。一秒之差,思维就能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更别提十年百年。
但林楠越是清楚,就越期盼着永恒。
现在,他无比渴望一份永恒。
钟景天的四个守卫早就被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击溃,跪伏于地面,浑身汗湿好像刚从水里爬出。
安德里已经因为神力流失的反噬,神志不清,林楠从他身前走过时,脚步微顿。
但手臂忽然被人握住,顾衍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上来,拉了他一把。
林楠转头就撞入那双殷红的眼眸,还莫名看出,一丝委屈?
鹤宛已经认命的站起身,平静的等待属于自己的审判。
哪知林楠走到她面前,并无半分责怪,神情与平时闲聊一样平和,“今天要麻烦你来收尾了。”
鹤宛:“……?”
她愣在原地,脑子宛如浆糊乱成一团,她想不通,为何林楠对待他们三人的态度各不相同。
看着林楠的背影,鹤宛双眸蓦地圆睁,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自觉的迈出两步,又很快顿住。
从相遇到现在,林楠表都现得宛如一面不起眼的镜子,他很平静的接受一切,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但是给镜子看是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给予欺骗,回应的权力也是虚妄泡沫,给予轻慢,回应的就是更为傲慢的践踏。
鹤宛看别人看的透彻,轮到自己又有些迷茫,她呆呆的看着林楠离去,思考自己给予的又是什么。
似乎是目光过于明显,她突然对上一双烈火般燃烧的红眸,鹤宛猛然惊醒,冷汗从额角滑落。
——“七”给予林楠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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