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敬王和端王三方成鼎立之势,其余的五个王爷各自站队,但是否另有心思就未可知了。
在谢尔口中,太子无能、多疑,还不孝不悌;敬王卑鄙、工于算计;而端王心思深沉,意图坐收渔利。只有他家主子,不染于淤泥,为了太子兄长而牺牲自己。
他的立场决定了他的偏向,话语间难免存了私心。
司行简也不甚在意。
他觉得谢晚洲未必有意于那个位子,支持太子也多半是因为他们这种天然的一母同胞关系,被外人当做是一伙的。且太子上位,或许会对谢晚洲日后的生活更有利。
只是别人恐怕不这么想。几个儿子中,谢晚洲是最受皇帝偏爱的。这从封号上就可见一斑,别人的都带着警告:要恭敬、端正,只有他,是祝愿今后仍能享受荣华。
即使谢晚洲本意是当个闲散王爷,别人也会推着他往前,尤其是在太子德不配位的情况下。他想趁机躲清闲,哪里料到皇帝也要来这里。
司行简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重要,值得一国之主亲自屈尊来请。这多半是皇帝的算计,也是对太子王爷们的试探。那些皇子们也未必不知,不过富贵险中求,端看谁能最后胜出了。
只是皇帝来此,对谢晚洲和当地人来说都未必是好事。
这是司行简不愿意看到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引子,那些人要来也不是他邀请的,但终归是因他而起。
第二日,司行简只将司行雅送到小镇入口,并未应她邀请去她家。
司行雅回到家,打开糕点盒子,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银锭子和荷包装的碎银子。
那荷包是司安锦放的。
你将自己的零用钱都送了出去?
司安锦没料到自己偷偷藏的,还是被爹爹发现了,我用不上,就给姑姑了。就当是我这个姐姐给小宝弟弟的见面礼。
她略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司行简。
那么多钱,白白送人了,爹爹会不会不高兴?
给了你,便由你自己处置。
司行简又给了她些,身上还是装些钱备用。
他们在小镇上略作休整,期间司行简还去处理了司行远的事。
再回到县城租住的地方,司行简的日子就颇为悠闲了。
每日教崽崽读书识字,传授些奇奇怪怪的技能,有时动手做些便利生活的小玩意儿。
那牙子来找过他几次,有的完全是杯弓蛇影,就是真的有恶灵,也没有比之前那个强的。让司行简大感无趣,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之后也不再去了。
至于赚钱一事。谢晚洲发现司行简家总有些新奇玩意儿,就时不时来串门。某次发现司行简为崽崽写的,正在院子里晾着的字帖,顿时惊为天人。不仅死皮赖脸地求了一幅字,还要合伙卖字。
司行简不是什么名家,可谢晚洲直接送给当代的名家赏鉴。他的字本就笔势若惊龙,落纸如云烟,有了大家慧眼识珠,加上谢晚洲的营销手段,倒变得千金难求了。
不止是字,谢晚洲觉得司行简所做出来的不少物件,都处处是商机。
那香皂比他之前用的皂角丸好用多了,还有看得格外清晰的镜子,除了这些实用的,就是给孩子玩的玩具,连他这个成人都爱不释手。
只是这些司行简就没再同意谢晚洲去大规模制作、售卖了。一来他不想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多外来品。二来,字是他自己写的,算是他的劳动成果,而这些都是别人发明的,他自己做来用便罢,若是营利,总觉得不妥当。
至于能便利他人的生活,这一点完全不在司行简的考虑范围内。
这些造出来,估计也是归于高档品,不是寻常百姓能用到的。
不过找棉花一事,司行简倒是详细画了图,让谢晚洲悄悄差人去找。这个时间也差不多是棉花采摘的季节了,若是错过了,又要等一年了。
这是这个时代本就有的,他只是启发人去发现,应当无妨吧?
后面的种植培育,他也不打算参与。以劳动人民的智慧,必然能成功研究出来的。
谢晚洲拿着画,连连惊呼,你这是什么画法?竟然如同实物?
怕那些人按图索棉,找错了,司行简特意用的写实的画风,保证对着画就能正确找到棉花。
谢晚洲把画交给手下人,叮嘱:小心些,把画完好带回来。
若是他学会了这种画风,以后不是真的可以把那些美人原原本本画下来了?
你卖画吗?或者你收徒吗?谢晚洲星星眼看着司行简。
司行简一脸嫌弃,你一个王爷,怎么倒像一个商人?
王爷那一点俸禄都不够我花的。
谢晚洲对外一副喜奢华爱享乐的纨绔王爷模样,可他一不收人孝敬,二不搜刮民脂民膏,手里的产业赚的那一点钱不仅要供养王府,还要不时给太子送些。再不努力赚些钱,他的人设就要倒了。
且现在在位的是他父皇,还不时赏他些东西。若是太子或其他哪个王爷上位了,他以后还不知道如何呢。
听了他的抱怨,司行简不在意地一笑,意味不明道: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心。
皇帝出行,并非易事。各种准备工作,安全防护加上路上耗费的时间,等皇帝和国师来到此处,已经距中秋一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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