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都已经忍耐了两辈子,要是一点甜头都没尝倒也还好,兴许还能让他有些忍耐力,可两个人除了最后那一步,基本都做过了,廖渊食髓知味,温卿成天在他眼皮底下晃,这让他哪能禁得住这种折磨。
反正马上也就能结婚了,再忍一忍倒也没什么。
说他脑子废料多,那真的是污蔑。他又没说对温小卿做什么,单纯的生理冲动那是人之常情,这还不让有的话,可就有点蛮不讲理了。
但是他家温小卿一向蛮不讲理惯了,除了哄着劝着,廖渊也没有别的办法。
嚣张就继续先嚣张着,等他们结了婚再说怎么收拾。反正到那时,到那事……他可就不会由着温卿了,这事儿绝对没商量。
要想让这种苦日子早点结束,就只有早点结婚。
而怎样才能早点结婚,那就得快点把事情都处理完。廖渊本来是不急的,但一想到温泽之流,临到下场还要耽误他的事,心里头便越发的烦躁起来。
这件事情的进度条,差不多已经被拉到了百分之二十。廖渊指尖敲打着桌面,想完成到五十的话,就只能耐心等着,等着温泽收到鉴定结果。
……
在温泽等待结果的这些天里,他把王有财家换了密码锁,他手里拿着王有财的银行卡,却又一分都没给王有财花过,不闻不问的将人撂在医院里。
王有财输血之后,头天晚上便醒了,但是他的身上有多处骨折,又因为大量失血,而导致身体虚弱的很,而在医院住了好多天。
但是好在,他的钱并不全都在银行卡里,手机也剩了一部分,这才差不多为自己凑齐了住院费,又找了一个便宜的护工。
他住的是多人间,自从神志越发恢复后,便经常和旁边的人在闲聊。
第四天的时候,护工正帮忙给他换衣服,隔壁床的老头看的连连咂舌:“诶呦,你说人老了,确实需要个人在身边照顾,我是因为无儿无女才请的护工,你儿子怎么都不来看看你?”
王有财没认真听他说话,浅浅应付一句,“我没儿子。”
旁边的老头说:“怎么没儿子?你住院的那天我就在你们旁边,都看见你儿子在医院里闹了。”
王有财眉头一皱,配合着护工抬起身,然后侧头:“什么儿子?在医院闹?”
怎么一个两个,都说他有儿子,就连警察那边,好像也提了一嘴他儿子的事。
在他清醒之后,有警察来医院里问过案子的事,但王有财自己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他连打他的人都没见到,只肤浅的知道是好多个人。这些小事,警察自然清楚,便又问了他有没有和人结仇。
王有财当时就想起了那个卖牛肉的,斩钉截铁的和警察说道:“肯定就是市场里卖牛肉的那死女的!我平时都不出门,就那天因为买东西和她吵了一架,结果路上就被人揍了,肯定就是她!绝对就是她!”
警察听了他的说辞,又辗转找到了王有财口中的那个女人,但是经过一番调查,对方也真的不知晓此事。打架斗殴这种小案,半天查不到人,又不能因此太耽误功夫,就只能先留了个案底在警局。
对于这件事情,王有财纵然心里气着嘴里骂着,却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好多次都被人提到儿子的事,这让他心里一紧,蹙眉朝着隔壁床问:“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我儿子。”
他的声音发沉,带着质问的语气,这让隔壁床有些不乐意,说话相当直白,将当天医院里的事情,添油加醋和王有财学了一遍。
学到最后,又说了一句:“哦对了,我还记得他名字呢,叫什么温泽来着。和你不是一个姓啊,咋的,你前妻改嫁了?”
隔壁床是因为走路摔到了腰,而进的急诊,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也是因为当天的温泽和护士吵的声音太大。
王有财听见温泽这两个字,心里咯噔一下。甚至没空去管隔壁床话里对他的揶揄。
“诶!你还不能下床呢,你要上厕所我服你去!”护工被王有财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手疾眼快的赶紧去扶,这才没王有财摔了跤。
王有财腿上打着石膏,另一条腿还在前几天被割破了动脉,他心急如焚,想要下床,却忘了自己的身体吃不消,险些跪到地上。
隔壁床的老头嚷嚷起来:“怎么了这是?我也没说什么吧,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王有财像是失了魂,被护工重新扶回床上,脸色宛如死人一般的灰败,他双眼失焦,嘴唇煞白,听不清嘴里念叨着什么,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护工见状不对,凑过耳朵去听:“老爷子你怎么了?我听不清,你想要什么大点声说,我去给你拿。”
谁承想,这话说完,王有财反倒更加激动了,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奋力要从床边再次站起,这回嘴里说的话终于能叫人听得清了:“我要……我要出院!”
王有财的嘴唇已经由白变紫,情绪异常的激动,血压直线飙升,忽然就流了鼻血出来。
护工被他吓得赶紧按了床边的呼叫铃:“护士护士!”
“怎么了?”护士急忙跑了进来。
王有财有气无力倒回床上,鼻血止都止不住,苍白着声音,后半句话甚至没能说出来:“我……”
“他说他要出院。”隔床老头幽幽替他接了一句,然后又相当关切的问护士,“他还有气儿没有?他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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