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暴跳如雷,因为他们猛然反应过来,眼前的菜尽是先前他们扔过的垃圾。
纯粹看热闹的另一批围观群众乐不可支。
有位牛族混血的气得够呛,他直接冲上前,抄起一碟白灼菜,往门口狠狠一丢!
惊呼声中,众人看着碟子飞去,褐绿的叶子与酱汁飞溅门上。
但下一刻,菜叶和酱汁顺着门缓缓淌落。它们几乎没在木门上头留下痕迹,也就是说,诸如此类的脏污不会给念华的门与墙造成破坏。
“难道刷过什么东西?”有声音疑惑道。
在场目睹全程、抑或路过看戏的一些游侠,仔细观察一阵墙面状似透明的东西,不禁若有所思,然后暗暗心惊。
不远处,多诺万特意派遣监视保护念华的巡逻卫兵立即到场,把牛族混血兽人拖离此地。
其他心有怨愤的人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一面气得肺炸,一面扔垃圾扔得更多。
扔得起劲,霍利自然做得更起劲。斗到傍晚,一些心力交瘁的破坏者见识到念华老板脸皮之厚……呃不,毅力之好,最后悻悻回家。
已有其他酒馆的歌者将此事记录下来,编成趣谈歌谣,可谓妙趣横生,令人捧腹。
虽不至于叫人完全转变看法,许多人却也以此趣闻作为消遣,在心中划下一点印记。
而深夜时分,某人白天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说不伤心是假的。去外面摆菜的员工回来,曾提到,丢东西的人包含念华以前的常客。
由爱转为恨的力量不容小觑,同时是最伤人的情感。
但现下这局面……
霍利歪在地板上,盘膝而坐。他嘴上嚷嚷地板凉,冻屁股,却还是岿然不动。
他平日一双怀着温和的绿眸,此刻满含醉意,盈着一池碧色的湖,愈显风流。
这双眼睛随便任个单身姑娘看了都得动容,可霍利怒目而视,湖心烧着火,视线定定地跟随一道身影左忽右飘。
那身影忙前忙后,手里攥着几壶酒瓶,给它们统统收去霍利瞧不见的地方。
等一切收拾完,威尔默的头变得更大了。
根源在他。
原本回家之后,他察觉霍利心情不佳,想要给他拿瓶酒,放松放松。
这两天,霍利制作了很多新酒饮。尤其家中厨房摆放太多只瓶子,他想着便随便取一壶给对方喝。
哪晓得他手气太好,一拿拿到霍利勾兑混合过的烈酒。
至于为什么知道……霍利这副模样就能立刻明白过来。
他好不容易从对方手中抢过酒,藏起来;此刻回到客厅,承受着一股怨气满满的目光。
威尔默不敢妄动,霍利喝得酩酊大醉,正在闹脾气。
其一是夺酒之仇;其二……是因为,他不给霍抱。
当他发觉事情不对劲时,霍利正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攀。
自己送上门,威尔默乐得由他黏。可渐渐地,他们二人滚去沙发,而对方总是不满于姿势,几番扭动调整。
两具身子靠得极近,彼此呼吸交缠,另一人又很是不安分。威尔默十分清醒,却像喝醉了似的,魂核烧得难耐。
他呼吸沉重,眸光几近嵌在霍利熏红的面颊,以及紧咬的下唇瓣上。
霍利的唇肉较为饱满,特别是下唇——水光沾湿它,牙尖刺陷它……威尔默眸光晦暗,不止一次艰难吞咽,缓解发涩的喉咙。
霍利亦像竭力忍耐着什么,眼神危险凶狠,看向威尔默宛若在看猎物。
门牙叼着的下唇也越咬越狠,威尔默怕他把嘴给弄坏,便伸出手,捂住对方嘴巴,制止他的行为。
顷刻之间,他中指被霍利衔住。
绿眸专注地望着他,真正似头野兽,叼玩唇下的猎物。
威尔默的脑中有根弦轰然断裂。
他倏地推开,撂下跌下沙发,一脸茫然的霍利,飞速收拾干净所有东西。
——从未有哪一刻,欲念如这般排山倒海朝他扑来。
冲动几欲离弦,往无法挽回的方向失控撞去。
煎熬到绝望,威尔默不理会坐地上瞪他的人。他压根不敢对视,担心自己再次陷入绿潭的漩涡当中。
霍利的情况也相差无几,他不会感受不到对方身体同样出现异样。
或许是酒的作用,鹿茸和山药容易使人“上火”,霍利制酒时曾提及过。
他一路扛着霍利进卧室,喘着粗气,撕掉又攀身上的黑毛玩意儿。
一到床上,霍利居然安分很多。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和困倦厮斗了。
威尔默无声无息地站旁边凝视一会儿。
他忽然欺身上去,将霍利压在双臂之间。确认对方睡熟,再把人翻个面。
金色的长卷发垂落黑发旁边,它们末梢交缠,而金色完完全全遮拢了墨黑,好似像硕大的羽翼。
羽翼此时并非用于翱翔,而是作成笼,将心悦之人困在其中。
一切对他的情感:不论见不见得了光的,如夜般吞噬、侵袭。
霍利常说我是黑夜,而他自己则是白昼。威尔默细细啄吻对方后颈,心想。
但可他曾知晓,白昼灼人,比黑夜还要可怖?
那是种炙热滚烫的光,肆无忌惮地燃尽所有人。信徒心向往之,即便明知会灼毁双目,也愿焚烧心魂,只追随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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