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想接触外人,其他都和常人无异,笑容也越来越多。
江旸的目光一直紧跟着林煦,见他又想伸手去捉光,笑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林煦张开手没捉倒也不失望,我跟它们闹着玩儿的。
一阵冷风吹过,林煦打了个喷嚏,有点流鼻子,忍不住吸了吸。
江旸蹙眉,握着林煦冰凉的手,回去了。
再看一会儿。林煦商量着,就一小会儿。
江旸没辙,难得林煦对一件事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
天气有多冷林煦知道,他当即拒绝,却被江旸强硬的套上,想继续呆在这就穿上。
林煦挣扎的动作停住,老实站着任由江旸给他穿外套。
他们的身高体型差挺大的,林煦又消瘦,哪怕自己穿着厚厚的外套,青年的衣服在他身上依然很宽大,袖子长长的,衣尾到了屁股下面。
你怎么办?林煦说,你感冒我会心疼的。
我火气重,不冷。江旸帮林煦把扣子扣好,又整理着衣领。
这里的光线不好,要挨得很近才能看到彼此的面容,江旸低头帮林煦穿衣服的时候,男性灼热的呼吸喷在林煦的脸上,带着熟悉又凛冽的气息,身上散发着同一种沐浴露的香气。
林煦抬眸注视江旸挺拔深邃的面容,从山根到鼻梁的线条凌厉,他是有攻击性的那种长相,剑眉星目,没有表情时会无形中流露出压迫和距离感。但只要笑起来,那双温暖明亮的眼睛会迅速拉近距离,像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
林煦仰头亲了亲江旸的鼻尖,哪怕他说自己火气旺,被冷风吹着,鼻子依旧凉凉的。
江旸嘴角弯了一下,不是要看萤火虫吗?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江旸,林煦在幽暗中望向他,有一件事,从我看到这片萤火虫开始就想做。
嗯?是什么?
林煦勾着江旸的脖子往下压,对着他的唇瓣吻上去,含着对方的嘴唇磨了磨,主动伸出舌尖探进对方的口腔。
江旸搂着林煦的腰回应着,濡湿暧昧的接吻声在林间响起,这个吻由温情变得火辣。
没有人打扰他们,遍布树林的萤火虫将他们围绕其中,冷风没有吹走这份炙热,感情在相拥中持续升温,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见不了光,可没有绝对的黑暗,每一只萤火都是他们的见证者。
它们是黑暗的守护者,更是引路人。
林煦想一直待到萤火虫消失,江旸不同意。
如果你真这么喜欢,我们明晚再来。江旸说。
林煦摇头,这种美景看一次就够了。
因为绚丽,一次就足以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美景确实可以再看,但是会冲淡第一次看到的震撼。
林煦不想失去这份感觉,他想保留初见的美好。
过了半夜,林煦困了,江旸背着他回去,叫醒他冲了个热水澡,又把药拿给他吃,以防万一。
林煦暖暖和和地躺在被窝里,困劲儿过了之后反而精神。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很快江旸光着身子走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掀开被子想上床,林煦不许他上。
江旸:?
去吹头发。林煦说。
江旸懒得去,我这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
那也得吹。林煦从床上坐起来,你不吹我帮你。
别,祖宗。江旸赶紧把他摁住,用被子把他裹好,刚回来说话都有鼻音了,这会儿还想乱跑?
林煦眨眼,眼珠在灯光下亮亮的,像玻璃珠似的,开了空调的,不冷。
那你也别起来,江旸没好气地说,万一有个万一,这里又不能去医院。
林煦乖乖呆好,等江旸三下五除二吹完头发床上,躺进青年的怀里,趴在他身上给肩膀上的伤口换药。
伤口不深,只是皮肉伤,现在已经消肿结痂了。
江旸觉得不用换药,把林煦摁住,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睡不着?凌晨一点过了。
我以前写林煦顿了一下,才说,写小说的时候,经常五六点才睡觉。
江旸把玩着林煦的头发,咬上他的鼻尖,很得意?作息不规律容易变丑。
林煦揉了揉鼻子,闷声问:我变丑了吗?你开始嫌弃我了?
没有,哪儿敢呢?江旸笑道,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手里怕化了,恨不得给你供起来,就差点三炷香拜拜了。
林煦笑出声,对着青年的脖子嘬了一口,留下一枚吻痕,你怎么这么贫啊?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拉长带着点儿软糯和撒娇。
哪儿贫了?江旸摸着脖子,上面的酥麻格外明显,喉结滚了滚,撩开林煦垂下的长发,摸着他的脸颊,煦煦,你笑容越来越多了,我好高兴。
我笑一笑你会高兴吗?林煦问。
当然,江旸眸色很深,温柔的说,你的笑容对我来说很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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