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个,孟栩然又气又委屈,嘴一瘪就是要哭的模样,扭头开了车门钻进去。
上车后,薄明烟凑过去盯着孟栩然看,孟栩然别过脸不给她看,傲娇地从鼻腔发出“哼声。
薄明烟讨好地蹭了蹭孟栩然的侧颈,柔着声音在她耳边请求:“宝宝,我不想分床睡。”
这种时候突然叫“宝宝”也太犯规了!
孟栩然“喊”了声,眉眼却是一点点舒展开。
当晚,怕薄明烟参加葬礼心情会郁闷,孟栩然决定带她疏解一下,从红酒柜里拿出了两瓶酒。
薄明烟很好奇孟栩然多少瓶会醉。
孟栩然眉眼弯弯地比了两根手指说:“醉了会很难受,一般我是不会让自己喝醉的,不过,微醺的话,其实只要两瓶。”
薄明烟舍不得她喝醉了难受,只想看看她微醺的模样,便克制着没有喝多,由着孟栩然贪杯,到量了就制止。
两瓶之后,孟栩然的脸色都还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只是看着薄明烟的眼睛更亮了些,比往常更黏人了些,她跨坐在薄明烟的腿上:“要抱抱!”
“黏人精。”薄明烟嘴上埋汰着,却是将她往上兜了兜。
孟栩然咬唇:“你不喜欢么?“
“喜欢。”薄明烟蹭了蹭她的鼻尖。
天气闷热,孟栩然怕热,回到家洗完澡后就只穿了件衬衫。薄明烟穿短裤,相触的感觉无比清晰。
孟栩然低头,戳着自己的衬衫问:“眼熟么?“
不等薄明烟回话,她又抬起头,靠到薄明烟的耳朵旁:“你的,衣服是你的。”“人也是你的。”她小小声地补充。
温热的、裹着浓醇酒香的气息扫过薄明烟的耳畔,酒不醉人人自醉。
薄明烟喉咙不自觉地滚动。
孟栩然盯着薄明烟的眼睛,吻了她一下:“薄小满,你知道《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么?那是我从你家里带走的唯一—本书。”
她又吻了一下薄明烟嗡声的喉咙:“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除了书名,还有另一句。”
从嘴唇到脖颈再到心口,她说:
“我会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你身边,至死都会暴烈地爱你,我爱你。”
薄明烟抵着她的额头,长睫颤了又颤,抚摸着她脸颊的手在颤抖,压抑着心口涌上的细密疼痛和即将喷涌的情绪。
她捧着孟栩然的脸,吻了上去。
偏偏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不用看孟栩然都知道是薄明烟的手机,又来扰人了。孟栩然眉心很轻地蹙了一下,她往前挪,勾着薄明烟的后颈,免得这人又去回信息了。
薄明烟并没有退离的意思,她按着孟栩然的后脑勺,从缱绻温柔到用力辗转,最后直吻到对方陷在沙发里呼不上气。
手机消息时不时会蹦出一条,孟栩然瞥了一眼过程中掉落到地上的手机,只看到来信人是鹿哟和傅君雪,内容看不见,得点开。
薄明烟拿起手机看了信息,—一回复,放下手机后,抱她去洗澡。
玻璃门上氤氲着水雾,孟栩然指腹抹开了一层,抓住了玻璃门上的把手,她忽然想到,鹿哟和傅君雪大概是知道薄明烟今天去了殡仪馆,发消息来安慰薄明烟的。
于是,孟栩然回身寻薄明烟的唇:“以后我就是你爸爸、你妈妈。”
薄明烟停了一下,眸敛星光,嗓音含笑地调侃:“......这是继小孟总称呼之后新的怪癖么?”
孟栩然“呀”了一声,双手捂住脸,想解释,但又说不出话。
薄明烟亲了亲她的侧脸:“小孟总是想听我叫你什么?爸爸?还是妈妈?“
“都不想,我想,我想。”孟栩然耳朵通红,声音里带着羞,“你再叫我一次.……
尾音声如蚊呐,薄明烟没听清:“什么?“
孟栩然攥紧了把手,哽咽着解释:“今天在车里你叫我的.....
薄明烟想起来了,从后面拥住她,与她耳鬓厮磨:“宝宝。”
视线里,一片红从孟栩然的肩背漫上。
薄明烟掌心发烫。
微醺的孟栩然有点疯,还有点蛮不讲理,她闹着薄明烟,就是不想让薄明烟看手机:“我不管,今天不给碰手机,只可以碰我。”
薄明烟柔声应道:“好。”倾身,吻她的唇。
孟栩然乖了。
她跪坐着,叼着裙摆,扬起脖颈,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好一会儿,眸光聚焦,孟栩然看清了镜面里倒映的景象,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垂下头时,看见薄明烟乌黑的发散开,她眼尾通红,眸子里却像是点缀了光,被衬得极亮。
倒在薄明烟怀里时,孟栩然筋疲力尽,困乏到极致还不忘迷迷糊糊地提醒:“薄小满,我得提醒你,免得你忘了,离你宝宝的生日,离我们相识周年还有20......
说还没说完,孟栩然砸吧砸吧嘴,睡着了。
薄明烟抬着酸软的手臂为她把发梢擦干,很轻很轻地撩开她遮脸的碎发,唇边漾开柔软温情的弧度。
“傻瓜,怎么可能会忘。”
她低身,虔诚地吻了孟栩然的额头。“我爱你。”
大暑前两周,鹿哟突然问薄明烟传授经验,当初这个乌龙对话是孟栩然弄出来的,薄明烟直接把孟栩然卖了。
于是,孟栩然和鹿哟搭上了线,两人每天都会聊两句。鹿哟得知孟栩然快过生日了,强烈要求她们在迷鹿酒吧开生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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