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亲了一口余束白的脖子,余束白被闹得有些脸热,浑身僵硬地警告他:这是车上,你老实一点。
傅闻笙不仅没有收敛,还得寸进尺地提要求:那你亲我一下。
余束白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傅闻笙又纠缠道:不够。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余束白的嘴唇,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余束白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行,你身体还没好。
傅闻笙顺势把他的手拉下来亲一口,然后道:医生都让出院了,只是接吻没问题的,又不是什么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这几个字让余束白脸上的热度又升高了几分,明明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做过,可他现在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羞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开得太久了。
他正有些出神,忽然感觉唇上一软。
傅闻笙怕他生气,偷袭成功便迅速撤退,然后有些得意地说:你看,我就说没事吧。
余束白抿了抿唇,松口道:这种可以,那种不行。
傅闻笙明知故问:哪种啊?
余束白瞪他一眼,不太想搭理他了。
傅闻笙继续争取:那种也可以的,不信的话你来试一下。
余束白假装没听见,傅闻笙又凑近了些,伸出两根手指:20秒,就20秒,试一下吧阿树,真的不会有问题,相信我。
余束白不知道被哪句话打动了,居然真的主动去吻了他。
这个吻很温柔,甚至可以说小心翼翼,只是把舌尖探进去扫了一圈便立马退出去了。
傅闻笙咂咂嘴,意犹未尽地说:没到20秒呢。
余束白把手掌贴在他左边胸口,感受着里面的心跳,微微皱着眉问:真没事?
傅闻笙握住他的手,让他贴得更紧,可以更好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笑了笑说:没事,不用这么小心,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清楚了。
余束白松了口气,但也没再纵容傅闻笙继续探索下去。
这是在动车上,万一出点什么意外,都不能及时叫医生过来。
傅闻笙也知道这一点,只能见好就收。
回到首都之后,余束白叫司机来车站接人,上了车才想起来问傅闻笙:你现在住哪?
傅闻笙:还是以前那个小区。
余束白有些意外,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搬家?
傅闻笙点点头,笑着握住他的手:我在等你啊,怕哪天你回来了找不到我。
余束白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握紧了傅闻笙的手。
司机把他们送到小区楼下,余束白看着他曾经住过两年的地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他陪着傅闻笙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见傅闻笙回头看向他,不由得问:怎么不开门?
傅闻笙坐在轮椅上不动,只是看着门上的指纹锁。
余束白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走上前把食指按上去,电子锁居然真的解开了。
傅闻笙这才从轮椅上站起来,牵起他的手笑着说:进去吧。
余束白被他牵着,一进去就发现这里还是他离开之前的样子。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不停地变化,六年过去,这座城市也不再是他之前熟悉的模样,一座座新的高楼平地而起,老旧的胡同消失不见,就连小区楼下的绿化也都变得很陌生。
可是这套房子却像是被时间遗忘了一样,连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过。
余束白太过惊讶,甚至忘了换鞋就走了进去。
熟悉的环境让他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好像昨天才从这里离开一样。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阳台那些消失的花草,傅闻笙跟在他身后,见他走向了阳台,小心地解释说:这些花我都有认真照顾的,可就是留不住,去年秋天还剩下最后一盆月季,结果一个冬天过去,也没有再发芽。
后来余束白突然回到傅氏集团,他就没有精力再去关注这些已经枯萎的花草了。
余束白拉开阳台的落地窗走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了,连傅闻笙也很意外。
那些空了的花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片野生蒲公英,尽管已经是秋天,叶片仍旧绿油油的,还开出了金黄色的花。
一阵风吹过,花朵轻轻摇摆起来,毫不吝啬地展示着属于它们的生命力。
余束白看到傅闻笙怔愣的样子,缓缓笑了起来:它们是自由的。
蒲公英的种子会随风飘向远方,尽管这里的楼层很高,它们也能借助风力到达。
只要有泥土和雨水,它们就能生根发芽。
虽然很多人觉得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但它也象征着自由。
傅闻笙回过神,看着余束白脸上动人的微笑,终于说出了憋了在心里很久的那句话:阿树,欢迎回家。
余束白被傅闻笙拥进怀里,忽然感觉眼眶有些酸。
余静岚去世之后,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家了,在国外的这些年,他换过不少次住的地方,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他从来不添置多余的东西,随时都准备着下一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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